是佔地面積。就算是最小巧的那棟粉紅色房子,面積也絕對超過三百平方米。
“這些房子大多數都空著。”邯鄲殘一邊走一邊解說,他黑色鞋子的後護鐵敲在石板上,發出悅耳的聲音。“本來以為會有很多‘蛇身’達到‘蛇牙’的程度,但結果卻讓人失望。到了。這裡就是你的家。”
我站住腳步,打量著這棟標號為42709的兩層黑色房屋。從外表來看,這棟房子除了顏色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牆壁的材料輕巧而結實,房屋主體分為上下兩部分,略略錯開,上半部分的屋頂坡度很大。
“你還記得嗎?你七歲的時候用意念力讓這棟房子周圍下雪,把屋頂當滑雪場。沒想到速度太快,從屋頂飛到路上,跌得腿部骨折,住了好幾個星期的醫院。”邯鄲殘按了按門前的電子開關。“AX9019,邯鄲殘。”
灰色的鐵門上,一小塊圓形的球體從裡面翻了出來,對準邯鄲殘站立的地方上下滑動。“確認,請進。”
兩扇門鋸齒型的結合口漸漸分開了。
4
穿過堆滿了工藝品的零亂客廳,走上鐵製樓梯,邯鄲殘推開了二樓臥室的門。
一個用立體影像裝飾起來的房間。四面牆壁都不存在了,寬大的銀色飄浮床,球形座椅都似乎處於一片星海中。牆角那裡,似乎有一個架子。但看不到架子本身,只能看到飄在空中的四五個透明隔板,上面放著些許雜物。房屋中央,一個月亮般的球漂浮著,隱約可以看到球中央的綠色熒光板。
邯鄲殘的臉被虛假的星光染上了好幾種顏色。他走向房間中央的光球,將手按在上面。
“有熟悉的感覺嗎?”他凝視著光球,問我。
一個陌生的房間。
我搖搖頭。“很抱歉……”
“好吧。”光球在邯鄲殘手下散開了。那片綠色的熒光板翻轉了一下,左右下角各自放射出一條細細的綠色光線,沿著看不見的軌道滑動,組成一個透明的鍵盤。“這裡面儲存了不少我們以前的資料。你若有空的話就看看好了。”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按了一下,頓時,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非常逼真的虛擬模型,看上去像是整個住宅區的總圖,在中央的是我的房子。距離兩條街遠的地方,有一箇中國式,紅屋頂的兩層小樓正在發光。
“這是我的家。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像以前一樣儘管找我,別客氣。”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很不愉快地事情,表情有幾分鬱卒。“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儘量透過呼叫器叫我。現在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好了。”
“我們……我們以前很熟嗎?”我一邊說一邊走向牆角的架子。
“十分熟。就衝剛才我能開啟你的房門這一點,也可以證明我們當初是好朋友。”
好朋友……?我有資格跟向他這樣的人成為好朋友嗎?那為什麼我現在竟然連最基本的異能都發揮不出來?
我想了一會兒,低聲問:“我……以前很厲害嗎?”
“比我厲害。你是所有未成年人中最厲害的,被稱之為‘絕世天才’的‘詛咒師’。”
“詛……詛咒師?”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
“詛咒師,沉默詭異聖靈的代言人。它賜予你無比強大的詛咒之力。不蒙你喜悅者必將粉身碎骨。”他雙手撐在綠色的熒光板上,微微垂著頭,微笑著。“整個紅蛇骨沒有人不怕你。”
“那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現在連最基本的能力都不能使用?你並不是不能使用,只是你不願使用罷了。你因為某種原因而把自己的力量和記憶全部封起來。但它們沒有消失,只是在你體內沉睡了。一旦遇到致命的危險,你的能力就會自動發動。被殺死後的復活和今天下午死去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他離開那塊板子,伸出左手,正對著我。從他的指縫中,那雙黑灰色的眼睛閃爍著熠熠寒光。
“你猜猜看,如果我現在發起攻擊,結果會怎樣?”
他身上驟然散發出一陣驚人的狂風,排山倒海向我襲來。
5
我在狂風中拚盡全力才讓自己站穩,雙手交叉在面前,試圖遮住正在滑落的冷汗。
風聲在呼嘯。他突然微笑起來,收回了手。
狂風驟然消失了。像來時一樣突然。我毫無防備,身體突然失去阻力,向前踏了一步。
“我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他淡淡地說著,向我走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下意識地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