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漫不經心地回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倒是你,確實不用吃太飽。”
最近他嘴裡沒有正經話,阿桔懶得猜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轉過身去看窗臺上的蘭花,不理他。
趙沉對著她背影笑。
飯桌撤了下去,浴桶熱水很快備好,趙沉將丫鬟們都打發走,關好屋門放下窗,便將恨不得縮到牆角里的妻子抱了起來,兩人一起沐浴。
水溫微燙剛剛好,阿桔卻從裡到外的發燙,扶著桶沿求他去炕上。趙沉不聽,唇貼著她肩頸來回輾轉,等她放鬆下來,他慢慢將人扶到腿上,足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勉強坐穩。阿桔仰著頭說不出話,趙沉喘著氣偏頭看她。看她披散下來的長髮,緊閉的眼眸,緋.紅的臉,輕啟的唇,再順著她揚起的下巴一路往下,那線條美得讓人恨不得一輩子這樣看著她。
她雙手還抓著桶沿,趙沉想當她唯一的倚仗,所以他抱著她往後退,才動,她唇間立即發出一聲低呼,似是難以承受。
而那一聲落入趙沉耳中,便是最熱情的邀請了,再無顧忌,他扶著她,隨心所欲。
浴桶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江河,風浪襲來,潮起潮落,水不斷從浴桶邊緣溢位去,落到地上發出啪響,如浪花拍打石岸,一聲又一聲,連續不斷,時緩時急。到最後水少了,無論如何也翻不起大潮,終於露出了裡面攪起這場風浪的兩人。
阿桔又熱又冷,熱在裡面,是他給的,冷在外面,沒有了溫水的包圍,即便屋裡溫暖如春,依然覺得涼,禁不住瑟瑟發抖。趙沉知道她冷,一把將人翻過去讓她撐著桶沿,他從背後緊緊抱住她,“阿桔別急,快了……”捂住她嘴,大起大落幾次終於休戰。
不敢耽擱,趙沉迅速將人抱到炕上,用毯子擦乾後,塞進炕頭早就暖好的被窩裡。
阿桔閉著眼睛躺著,喘得比當初追趕喲喲時還要急。
不一樣,跟第一次不一樣了,除了開始的片刻不適,她嚐到了另一種滋味兒,像是盪鞦韆,往高處蕩時越高越歡喜,掉下去時心好像都飄了起來,只能閉著眼睛叫。剛剛趙沉便是推她動的鞦韆,一次比一次高,只是達到最高處時,沒有掉落的心悸,什麼都沒有,那瞬間腦海裡一片飄飄然,只有身體不住地顫抖,與他一起。
原來夫妻之間竟然是這樣的。
直到趙沉收拾完鑽進被窩,阿桔依然沒有平靜下來,閉著眼睛感受他給她擦頭髮的溫柔動作。她沒有洗頭,可他解了她的發,碰到桶裡的水也好,沾了他身上的水也好,都溼了一截。
擦完了,趙沉用帕子將她還溼著的頭髮包了起來,將人轉過來,親親她臉,“怎麼樣,這次沒有不舒服吧?阿桔你聽見了嗎,你叫的真好聽,不過太大聲了,最後要不是捂著你嘴,我怕前面都能聽見。”果然還是在屋裡盡興,她也比較放得開,一聲一聲的,又是求又是哭,比什麼都撩人。
阿桔脖子都紅了,真的有那樣大聲嗎?她也不想啊,誰讓他瘋了一樣?
他還拿這個打趣她,阿桔難以啟齒解釋,羞惱地抓他胸口。
趙沉抓住她的小手,拉到嘴前親,親著親著放了手去親她嘴,親得她又推他躲他,扭來扭去。趙沉眸色越來越深,故意在她額頭臉頰親來親去與她鬧,趁機慢慢往她身上挪,最後將她籠罩在自己身下徹底跑不掉了,他笑著親她耳朵:“桶裡地方小不方便,咱們再來一次,這次肯定不讓你冷了。”
“別……”阿桔不想要,可男人已經破了城門……
與方才略顯倉促的惡戰相比,這次趙沉步步為營戰了半個時辰之久,擊潰俘虜三次,他才滿意地放了糧食。阿桔是動都不能動了,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求他別再鬧,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晚上一家人還要吃餃子,趙沉知道分寸,儘管還有再戰之力,也沒有繼續,摟著累極的妻子歇起晌來。
外面屋簷下,翠玉錦墨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那樣的動靜,實在羞人,以前在桐灣,也沒聽少爺少奶奶鬧過如此大的動靜啊。
翠玉年紀小,過了會兒便恢復了自然,坐在小板凳上靠著牆壁打盹。錦墨看看她,重新低下頭,腦海裡是那次少爺留她服侍的話語。如果,如果那次少爺沒有打消主意,少爺會不會也如此對她?
可惜沒有如果,少爺從來不碰她們這些丫鬟,他眼裡只有少奶奶。
錦墨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手裡的帕子。
少奶奶真是命好,可羨慕有什麼用呢?當初得知少爺要娶一個農家姑娘時,她忍不住的嫉妒。農家姑娘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