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
說到後面,有點打趣的意思。
阿桔臉上發熱。說心裡話,寧氏這樣的婆母,哪個姑娘遇到都是幸事,只可惜她的兒子……
寧氏本就沒想逼阿桔給個答覆,握著阿桔的手起身道:“好了,伯母該走了,阿桔快給我挑盆蘭花,咱們投緣歸投緣,願賭服輸,賭注可不能不給。”
一句話就把阿桔心中的不自在化解了,阿桔輕輕一笑,陪她出去選花。
帶著阿桔送的一盆建蘭君荷,寧氏在半個時辰後回到了自家莊子。
趙沉早在聽到馬車動靜時就出來迎她了,見問梅抱著一盆蘭花下來,面露疑惑。
寧氏邊走邊笑:“這是我跟阿桔贏回來的,承遠你說,我是放在廳堂還是臥室?”
趙沉輕輕一笑:“娘屋裡已經有很多名品了,兒子屋裡倒是不多,這盆娘賞我罷。”
張口就要,臉皮可真夠厚的。寧氏睨他一眼,卻吩咐問梅直接把蘭花送去少爺屋裡。
母子倆在外間落座,趙沉體貼地給寧氏倒茶,寧氏慢條斯理地品了兩口,見兒子老神在在坐在一旁看她,不由奇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不想知道她有沒有答應?”
“那她答應了嗎?”趙沉隨意問了一句。
“沒有。”寧氏馬上道,緊跟著笑了:“因為我根本沒跟她提親,但我能幫你的都幫了,讓她心甘情願嫁過來是你的事,別指望我跟你一起欺負人家。”
趙沉不以為意,打趣道:“娘真是偏心,兒媳婦還沒進門,你先幫她對付兒子了。”
寧氏沒笑,狐疑地看他:“讓我去提親又不關心結果,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趙沉笑而不語,過了會兒見寧氏皺眉,才起身道:“娘歇會兒吧,我還有事要做,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太過分的。”言罷轉身出了屋門。
他這樣,寧氏反而不放心了,只是不放心又如何,正如她跟阿桔說的,這個兒子,主意大著呢。
~
趙沉大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錦書錦墨兩個丫鬟正在屋裡打量夫人新送過來的蘭花,錦墨膽大,伸出手想碰碰尚未完全綻開的蘭花花瓣,只是還沒碰到,身後忽然響起挑簾聲,隨之而來是一聲怒喝:“誰準你碰的?出去!”
那聲音熟悉地不能再熟悉,怒火卻是兩個丫鬟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錦書立即曲膝行禮,隨後快步往外走。錦墨眼裡帶了淚,戰戰兢兢低頭認錯:“少爺息怒,我以後再也不敢亂動了……”
“以後內室全部交給錦墨收拾,你不得進來一步。”趙沉看都沒看她,冷聲吩咐。
錦墨雙腿發軟,只是這些年的服侍早讓她熟悉了這個男人的性子,根本不敢再求情,白著臉退出去了。
腳步聲漸遠,趙沉側頭看門簾,沉思片刻,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桌上的蘭花上。
這是她養的花。
男人冷峻神情柔和下來,走到桌子前,低頭看花,腦海裡卻想象她每日給這盆花澆水,也會像他現在這般目不轉睛地打量它,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柔情,轉瞬又幻想成親之後,他會站在她身後,抱著她腰跟她一起看花。她看花,他看人。
要是現在她就在身邊該多好。
趙沉俯身,聞蘭花的香。
他還記得,那日將她抵在牆上貼著她時,她身上也有似有若無的香氣,不知是她髮間的,還是女兒體香。如果她喜歡他,會不會就閉上眼睛乖乖給他親了?她紅唇的味道……
似是被蘭香蠱惑,腦海裡浮想聯翩,越來越旖.旎,趙沉坐到炕上,背靠牆壁,平復後,繼續扭頭看花。
不知母親都跟她說了什麼,無論如何,現在她應該明白,他是真心想娶,絕非花言巧語騙她。
提親不提親,結果都只有一個。
先禮後兵。
三日後,趙沉再次去了河邊。
林重九遠遠跑過來,還沒到跟前,先發現了不同,“趙大哥,你怎麼揹著弓箭?你下午又要去山裡打獵?”
趙沉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站在下面等他,而是坐於馬上,等林重九到了馬前,他笑著低頭:“不是下午,是現在就要去,今日咱們不練功,我帶小九去山裡開開眼界,怎麼樣,你敢去嗎?”
“敢!”作為一個小男子漢,面對如此近似挑釁的邀請,林重九立即大聲回答。
趙沉便朝他伸手,準備拉他上馬。
林重九剛想伸手,母親嚴厲的叮囑忽的浮上心頭,胳膊好像比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