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關心他在乎他的。
這時間從此多了一個人讓他來牽掛。
衛音莫名的鼻子一酸,臉上卻依舊強迫自己微笑,她最討厭離別的時候哭哭啼啼的煞了風景。
“好。”一字之約,她相信衛鐸有那個能力建功立業,他有那個能力在刀劍無影的殺場上活著回來,她更希望衛鐸能回來。
“一定,要活著回來。”
衛鐸雙拳緊握。臉色分不清是喜是憂,薄薄的唇角緊緊的抿著。 轉身,一頭不回的加入了行軍的隊伍之中。
遠處,馬背上的趙光顯眸色深邃的望著遠方的這一景象。目光深長。
……
衛鐸昔日在宮宴上的壯舉,一時間讓他名聲大噪,一個不出名的繼子,就這麼闖入大家的視線。今年衛國公府成了眾人關注的地方。
衛大小姐多年的痴症好了,一舉奪下茶會的魁首,同顧安侯府的世子訂了親事,定在年後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
衛家的二小姐。原先也是同顧安侯府的二少爺有了婚配,但卻後來傳出了流言,同表親唐家少爺唐毅草草的成親。
衛家的繼子,名義上的大少爺。默默無聞那麼多年。突然闖入人們的視線。要去攻打朝廷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漠北。
一時間人聲寥寥,褒貶不一。
衛音卻是聽了傳言左耳進右耳出。
別人不相信衛鐸的實力。她卻是相信的,即便不平了漠北,衛鐸一定也會將漠北驅趕,不會再讓他們秋毫來犯。
衛音笑了笑,點了點江怡這八卦的嘴巴,“好了,東西都收拾好沒,咱們該出發了。”
江怡似撥浪鼓的腦袋猛地點頭,“都收拾好了,給顧小姐準備的禮物也都帶上了,小姐,咱們可以出發了。”
前些日子,顧錦喆在信中寫到,希望她能抽空去顧安侯中看看顧箐藝。
之前一直為了避嫌,她和顧錦喆都很少見面,如今顧錦喆突然相約,而且又提到了顧箐藝,衛音心中微微有些擔心,一早便起來收拾東西了。
“吩咐馬車,動身吧。”
江怡故作神秘的痛衛音眨眨眼睛,“小姐,馬車早就準備好了,顧安侯府的人老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衛音胸口一暖,“你啊,真是我把你慣壞了,如今竟然敢來笑話我了。”
對於顧錦喆的貼心,衛音還是很受用的。
馬車上給衛音準備了小玩意,用來打發時間是再好不過的,一路上,倒也不怎麼漫長。
剛下了馬車,便見著顧錦喆身著淺藍鈿格錦衣,身如玉樹,淡雅如霧的星光裡。
“阿音,你來了,快隨我來。”
還來不及衛音開口說話,便已經被顧錦喆從馬車上半拉半拽的帶了下來。
“怎麼了?”衛音來不及感受顧錦喆指尖上帶來的溫熱,忙不迭的問著。
顧錦喆卻是沒有多做解釋,“你先同我來,箐藝,箐藝她出事了,你去看看她。”語氣中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看著顧錦喆這般緊張的樣子,衛音心中知道事態緊急,便沒有多問,忽略掉顧錦喆沒有避嫌的拉著自己的手,緊緊的跟隨在顧錦喆的身後。
濃厚刺鼻的藥味隔著窗戶老遠的傳來。
顧錦喆驀地的鬆開手,“箐藝,箐藝你怎麼了,大哥在這。”
房間裡的狀況另衛音觸目心驚,藥渣湯碗凌凌亂亂,顧安侯夫人雙眸猩紅,顯然是哭了好久,再看看床上的顧箐藝。
衛音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顧箐藝身子還很康健,還能彈琴給她聽,如今卻是骨瘦如柴,臉色蠟黃,猶如敗落的玫瑰花一般虛弱的令人心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安侯夫人已經泣不成聲。衛音看著一旁焦頭爛額的阿依那詢問道。
阿依那見著衛音前來如同見到救星一般,“阿音,快點,你來了。”
“如今事態緊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解釋,我在為顧小姐治眼睛,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但是用起藥來會很疼,很折磨人,旁人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來堅持,你現在想辦法,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顧小姐清醒過來,我好給她施針。”
“顧錦喆說顧小姐是最相信你的,否則……否則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阿依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以衛音的頭腦是可以猜出來的,要麼顧箐藝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要麼就是香消玉殞,阿依那沒有繼續多說,便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