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只好再度解釋道。
楊戩沒有在意,呵呵一笑,說道:“你們這個部落似乎不常於外交流啊。”
“這是自然。這一畝三分田都沒有管理好,怎麼還敢奢望外面的花花世界呢?殺個人都會動不動來個天劫,在這裡還有人照應。”巫翔宇一語雙關地說道。
那第二層意思分明是:我們巫族可沒想過出北冥之地去。你們就別趕盡殺絕了吧?否則殺了我們,你還得對付天劫,多沒意思?而且,怎麼說我們也是地頭蛇,各門派可有聯絡著。
楊戩怎麼能聽不出其中的味道?但是他本來就沒有對付北冥之地的意思,天庭都聽之任之,何況自己這個小小的仙君?更可惡的是,那個呂岩居然也在算計他,這才是讓楊戩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這倒也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楊戩將話題直奔向主題:“對了。族長可知道最近北冥之地有什麼怪事出現嗎?”
“怪事?”巫翔宇和一旁作陪的樂恬等人心中同時一動,想到那個百彩千葉草出世時的景緻。恐怕就是楊戩口中“怪事”了。
沒想到天界的行動如此神速,只在區區三十天內就做出反應。要知道,仙界一天可是人間一年啊!
楊戩是何等人物?見當場的幾人都面有異色,明白這幾人肯定知道內情,也不著急盤問,反而泯了一口北冥之地出產的香茗。
巫翔宇的心裡的思維如同電轉,不斷閃出一些說辭,但是每個都有一些漏洞。想要編出一個完美的藉口,矇混過關可真是不易,而且還要拖住楊戩,不能讓他去隨意門。那些個老傢伙估計恨不得巫族覆滅才好,肯定會竹筒倒豆子般知無不言。
“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楊戩的話,如同鋒銳的鋼刀一般,生生刮痛巫翔宇的心頭。
巫翔宇咬咬嘴唇,既然這樣,不如以退為進,說出一句讓眾人始料未及的話來:“其實,這個東西就在我們巫族的後園。”
張子軒的身子的衣服已經被汗珠侵透,三十天來不眠不休,一直控制著那百彩千葉草的收漲幅度。這不禁是體力透支,連同心力也變得憔悴。
不過還好,面前漂浮的角龍使,身體已經和凡人沒有兩樣。只要在穩固一下,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可以出關。想到這裡,張子軒的臉上終於融出一絲久違的笑意。對於師父樂風身死的事情,他一直是耿耿於懷,所以現在見到角龍使終於能夠重塑法身,心裡也為他感到由衷的高興。
就在這時,百彩千葉草化成的角龍使,忽然睜開眼睛,用力蹬著周圍的防護罩。
“這是怎麼回事?”張子軒有些急了。角龍使這每一腳都蘊含著巨大的靈氣。這讓他們本來就有些搖搖欲墜的防護罩又淡了幾分。
巫啟南當然也知道情況危急,若是這時讓角龍使的法身跳出來,那麼他日後的形體就會和魂魄不符,這樣的情況不僅等同於逆天奪舍,而且不斷脹縮的外觀也會隨之改變。也就是說,角龍使新的外表是不可預測的!
這可怎麼辦?巫啟南只好率先喊道:“角龍神使肯定是大發慈悲,沒有將那百彩千葉草的魂魄消融乾淨,導致現在的靈識反噬。沒事,只要我們頂過這一陣子,角龍神使就會再次復生了!”
“可是這也不是一回事啊!”張子軒急忙說道:“我倒是有些餘存的靈氣,可是不能保證能夠撐到師傅他順利出關的一刻啊!”
沉吟一陣,張子軒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的靈識探入,幫助師傅融合百彩千葉草的魂魄吧?”
“什麼?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要想清楚!”巫啟南神色嚴肅地力勸道。
融合魂魄可是個細活,受不了任何干擾。如果有第三方強行介入的話,極有可能受到牽連。到時候稍有一些接觸,自己的性命都很難保證。看來,張子軒可是下了大注了。
“只有我去過師傅的身體裡,心裡有數。只要你們幫我照顧下法身,別給邪魔奪舍的機會就可以了。”張子軒說笑著,將自己的靈識探出軀殼,再次向百彩千葉草撲去。
百彩千葉草,現在應該叫角龍使……角龍使的內部經絡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靈氣都分成一黑一綠兩股勢力在做爭鬥。綠色的靈氣明顯佔了上風,一直壓制著黑色的靈氣。
張子軒一眼就認出那股黑色的靈氣就是自己的師傅——角龍使的星辰之力。所以立刻就和他的靈識接觸上了。
“乖徒兒?你怎麼會來這?”角龍使對於忽然出現的張子軒有些意外。他現在已經有些絕望,所有的主要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