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了,你先躺好,我出去拿藥給你喝。”樂恬扶著張子軒睡下,轉身向外走去,臨出屋時還衝他回眸一笑。
張子軒本想再掙扎著起來,但卻感覺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只得緩緩閤眼,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感覺到樂恬剛才那溫暖可人的鼻息,那近在咫尺的香唇,品味著那甜美的滋味。恍惚中自己已將她摟在懷裡,伸手撫摸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恬兒,你先好好睡會兒吧。就算我死了,也會保護你的。”
而樂恬也慢慢地閉上了大眼,嘴裡還喃呢道:“我不要你死……”
張子軒緊緊地摟住她,吻住了她光潔的額頭,小聲說道:“恬兒,等我身體好了,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我發誓!”
冥冥中他還看見一道紅色的光線,從自己的左手無名指處環繞而生,另一頭,又輕輕的拴住樂恬的右手無名指。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紅線,月老的祝福麼……
“卜卜卜,卜卜卜……”
什麼東西?沉睡中的張子軒忽然感到自己的頭似是被別人當鼓拍著一般,還是很有節奏的那種。
“誰?”張子軒大喝一聲,坐了起來。卻見猴子風成正蹲在枕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臉上盡是值得玩味的詭詐表情。
“鬥戰勝佛!你不錯啊!做夢也不忘記跟那瘋丫頭卿卿我我……”風成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站直了身體,把右爪放在左胸那裡,咳嗽一聲,裝出很深沉的聲音:“為師很是欣慰啊!”
張子軒被風成的行為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再加上被風成說中了心事,忙掙扎著緩緩坐起身來:“風成,我昏迷幾天了?”
“咦?師弟你怎麼坐起來了?再躺一會吧!”樂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水,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路上那碗藥水竟潑了有一半之多:“死風成,是不是你在煩他啊?”
“鬥戰勝佛在上,我可沒有啊!”風成馬上將嘴湊到張子軒耳邊,悄聲說道:“前三天,她就一直待在旁邊等你醒來。嘖嘖!幾乎三天沒閤眼啊!這兩天,你那牙齒咬得比城門還緊,她就把我們全部趕出去幫你喂藥,老子可不知她是怎麼喂的!啊呀,老子還得去城外黑松林辦點事……”
然後,也不道別,就風一般飛奔出去。
“這死猴子,像個瘋子一樣。來!這是止血草、生血藤熬製的傷藥,你快把它喝下去!”樂恬將湯藥遞到張子軒面前。
“恬兒……你這幾天是怎麼餵我藥的啊?”張子軒聽到風成對他說的話,再想起剛才的“春夢”,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樂恬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向張子軒拌了個鬼臉:“我就不告訴你,呸!”
張子軒也不逼問,喝完藥穿上外衣站了起來,揉了揉肩膀,活動一下筋骨,便感覺好多了。這藥活血化淤的效果還真不錯。
他又試著執行神龍訣,感到渾身經脈容量擴充了不止一倍,順帶那靈力結晶也全部不見了,這才確定他是真的步入第七層了。點龍術的法術妙訣,也在腦海中閃現出來。
“恬兒,我身體已無大礙,就不宜再打擾呂前輩了,咱們還是走吧。”張子軒與樂恬商議道。
樂恬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張子軒的意見。於是兩人攜手來到了湖中小亭那裡,說來好笑,呂岩對樂恬說過,在呂府之中,無論任何人,只要規規矩矩走在石子鋪就的路徑上,便不會觸動府邸里布置的陣法。這讓樂恬有些不解,認為這陣法實在太沒用處了。
呂岩正坐在湖中小亭處瞭望遠方。今日他手中拿著裱了潑墨山水畫的一把百摺扇,身著一件白色道服,更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你們來了?”呂岩沒回頭,便已知道張子軒和樂恬的到來,笑呵呵地轉頭示意兩人坐下。
“要走?”見兩人的神情,呂岩有些無奈:“走了也好,我便不送了。呂某想,兩位這次出山,初入人境,一定是有些任務吧……”
“哎?大叔你好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剛剛奉命出山的?”樂恬幼稚的反問,已暗中印證了呂岩的猜想。
“不瞞呂前輩,這次出山的目的,直至今日我都沒有想明白。”張子軒說的倒是實話,樂風只是讓他在八月十五前趕到易教總壇乾坤樓,之後應做什麼卻不知情。
呂岩看張子軒神色不似作假,於是話鋒一轉,引入正題:“不知二位可有志向升入仙界,位列仙班,過一過那快樂逍遙的神仙生活?”
張子軒曾聽過師父說,他們並不屬於修仙一宗的人,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