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抬不起來,卻還是遮著自己完全難以遮掩的身體,青青紫紫的痕跡映入眼簾,彷彿是在控訴方才南宮逸的惡性。
即便是向藍若兒控訴,她都無能為力,因為她現在連一死了之的權利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什麼時候才能夠逃出這男人的掌控。
來到知秋苑,日日辛苦的活計,沒日沒夜的勞作,讓她覺得,這一輩子就要這樣過去了。只要不想起南宮逸,她的心就不會痛。時間能夠沖淡一切,這一點,藍若兒自然是相信。
只是,藍若兒少算了一樣,就是南宮逸對自己的憤恨與掌控。無論是在安慶殿還是知秋苑,自己的結局還不都是一樣的嗎?一直以來,她都懷疑,南宮逸是否愛過自己。
說不定,在南宮逸的心中,自己連一個玩物都不如。
曾近那麼幸福,還不都是藍若兒自己認為的。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會一直幸福下去呢,現在想想,都是自己的夢罷了。
有柔妃這麼好的前車之鑑,她還敢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藍若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再一次哭了。
南宮逸瞥了藍若兒一眼,讓她難過南宮逸很是心疼,不過想起了藍若兒做的事情,他更加的心疼。
事發之後,這女人寧可忍受每日的苦力,也不願意在自己身邊說一句軟化。在他的身下承歡,在藍若兒嚴重不過是無比骯髒齷齪的事情,從方才藍若兒的表情之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南宮逸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興趣究竟在哪裡。
也許是在酣暢淋漓之後,他徹底體會到這種空虛到難過的感覺了吧。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你去做那麼多。”
南宮逸幾乎默然,自顧自的穿著衣服,不再去看她。他就看不得藍若兒那嬌弱的樣子,總是能夠輕易的喚起他的憐憫。
“我想的沒有你那麼多,我只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沒事兒,僅此而已。”
藍若兒的聲音輕細,沒有一點的力氣,她現在連站起來走出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一直到南宮逸開門離開,藍若兒這才放過自己,跌坐在地上。
她討厭那樣的針織軟榻,她不知道方才在自己不再的時候,南宮逸和秀雅究竟在上面做過什麼,想想,藍若兒就感覺自己應該好好洗一個澡了。
都說情人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但是在藍若兒的眼前,那是一片荒蕪的沙漠。
“娘娘......。”
周文昌的聲音在藍若兒身後響起,其實從藍若兒進去開始,周文昌就很是關心藍若兒的事情。
畢竟藍若兒也是他曾經的主子,不管怎麼樣,他都希望藍若兒能夠好一點。
只是,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藍若兒身上罩著一張薄毯,無聲的哭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文昌也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周文昌不清楚,為什麼藍若兒不抓緊這一次機會。
望著南宮逸離開的臉,周文昌都能夠想到藍若兒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南宮逸的性子,周文昌還算是瞭解,叫了藍若兒過來,不就是想要給兩個人機會。
“周公公,我想要洗澡。”
藍若兒絕望的抬起頭,她不敢要求什麼,只希望這個時候,周文昌能夠幫幫自己。她真的覺得自己全身骯髒,自己都不再是自己了。
“奴才這就去準備。”
事到如今,周文昌也只能夠嘆一口氣。不管是好是壞,都是藍若兒自己的選擇,他也只是能夠在旁邊看著,適當的指點兩句,其實真的做不了什麼。
藍若兒沐浴之後,換上了衣服,除了痠痛的感覺是真實的,方才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讓藍若兒感覺,自己在這裡,已經生無可戀了。
“周公公,既然我們已經沒事兒了,我還是回去幹活吧。”
“娘娘,您不等王上回來嗎?”
其實周文昌還想要為藍若兒多爭取一點,要知道,南宮逸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吩咐藍若兒的去留,只是藍若兒似乎對這裡深惡痛絕一般的。
她不想要留在這噩夢開始的地方,輕輕的搖了搖頭。
周文昌也沒有辦法,嘆了一聲。
“你以為王上還會回來,還是以為你的那些手段還有用。”
冷清的聲音傳入兩個人的耳畔,周文昌馬上轉過頭去,很是積極的行禮:“參見秀貴妃娘娘!”
藍若兒轉過頭去,目光淡然,面對秀雅的話,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