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當藍若兒已經能夠面對這裡的生活的時候,她的心中不禁好過了不少。
有的時候疲憊的感覺,真的能夠讓人去忘卻,忘卻那些傷心的過往,只想要繼續下去。
這日,藍若兒跟平日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她的雙手已經麻木,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要是疼,只有心疼。
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只有她還是衣衫單薄的。其實無外乎穿上多少衣服,只要心是冷的,就算是再給她十床棉被,也暖不起來。
藍若兒正在做著自己的事情,身後突然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她沒有理會,這個時候誰來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當冰冷的水從上而下的澆下來的時候,藍若兒一個轉身,卻還是十分狼狽。
“你們是誰,為何如此對我。”
藍若兒憤怒的抬眼,竟然是兩個不認識的女子,一身宮女的打扮,來這麼遠的地方,怕是故意戲弄自己來的。
她不記得自己之前得罪過什麼人,即使現在身份卑微什麼都沒有,她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欺負的軟柿子。她只是意志消沉,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夠踩在她的頭上。
原本這天氣就冷,淋了水,她的身子不禁也跟著顫抖起來。
“賤婢,我們來整的就是你,怎麼還以為你是曾經那個王后娘娘嗎?你只是個奴婢,兇什麼?”
其中的一個女子訕訕的說道,讓藍若兒猛地想起,她是煙奴,是這個大周王宮最最卑微的女人。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現在我們無冤無仇的,為何這麼對我。”
藍若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今天的事情,她可不打算這麼完了。反正自己的信念都崩塌了,根本無所謂宮中其它的懲罰了。
“我們找的就是你,平日裡面那個張揚跋扈的王后娘娘。呵呵......難道你敢有什麼意見嗎?”
另一個女子也發話了,很明顯,今天的事情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要是藍若兒還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日後這樣的事情怕是沒有完了。
有仇必報,這一點藍若兒還是懂的,更何況她現在連生死都不去在乎了,不要說這些虛擬的東西了。
“你以為我怕了你們不成,我就是不怕這種沒有根源的麻煩,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
藍若兒的身子還在顫抖,語氣卻十分的強硬,如今人家都找到門口了,沒有原因,就是為了整她。試問這樣的話,藍若兒怎麼能夠接受呢?
“你們在做什麼,不想要腦袋了!”
就在那兩個女子躍躍欲試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從藍若兒的身後響起,那兩個宮女馬上低著頭,跪了下來。
藍若兒轉過頭看了過去,來者居然是周文昌。看著周文昌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跑了過來,藍若兒心中不禁疑惑,都到了這一步了,周文昌找自己還能夠為了什麼事情。
或者說,藍若兒還有什麼,值得周文昌跑一趟。
“周公公,奴婢只是......。”
那兩個被抓現行的女子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只能夠乖乖的跪在原地。
“我要讓本公公知道還有下一次,不然把你們送到慎刑司去。回去告訴宮中的人,知秋苑的人也不是你們想來欺負就過來欺負的。”
周文昌雖然沒有明著為藍若兒說話,但是這一番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這知秋苑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角色,值得周文昌說話的人還能夠有誰。
“奴婢知道......。”
那兩個女子落荒而逃,這裡便只剩下周文昌跟藍若兒了。
周文昌抬眼,看著藍若兒一身的狼狽,再看看周圍的陳設,小心肝都有點疼了。
“娘娘,真的苦了你了。”
周文昌忍不住說了軟話,在這之前,藍若兒至少還是養尊處優的王后娘娘。藍若兒的事情周文昌實在是不好相勸,但是他始終都想要藍若兒明白,這樣跟南宮逸對著幹,始終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也許,藍若兒說說軟話,南宮逸還會心軟。儘管這些日子裡面,南宮逸也有了新歡,但是看得出來,南宮逸念念不忘的卻還是藍若兒一個。
“周公公,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奴婢叫做煙奴,並不是什麼大周的王后娘娘了,有勞公公為奴婢講話,真的是過意不去。”
藍若兒微微頷首,說完了話,便坐到了身邊的矮凳上面。方才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她還是想要快點把自己今天的活計做完。
現在全身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