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年清風,也就是少年時期的樸運算元皺著眉頭看著衛龍的背影,好似十分苦惱一般,不斷的回味著衛龍剛才說的那句話,什麼叫問我自己?而後便從儲物袋之中翻出一個六角羅盤,不斷的擺弄了半晌,才苦惱的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不滿的嘀咕著:“還是什麼都算不出來,難道真的只能算出來有誰會有血光之災麼?”
而衛龍卻已經走出很遠了,清風舉著手大喊一聲:“喂,前輩,大仙,你等等我”說著便撒開了丫子向著衛龍追趕而去。
衛龍腳下好似散步一般慢慢的向著望仙城走去,但是每一步之下卻都彷彿跨越了百丈距離一般,清風鼓足了勁,渾身的真元都用上了卻還是隻能遠遠的吊在衛龍的身後。
看著周圍截然不同的環境,衛龍開始推算自己到底逆流了多少年的時間,十絕陣已經暗中連線上地下的地脈之氣,利用地脈之氣的演變來逆向推算此刻到底在什麼年代,待看到那座小城池的時候,衛龍忽然放緩的腳步,輕輕地嘆了一聲:“一萬零五百年左右,沒想到竟然會逆流這麼長的時間,但是那個水晶長劍將我帶到這個年代到底是為什麼呢?若非我丹田之內的那個神秘太極圖虛影能保護我不被時空所湮滅,放到別人身上,恐怕都已經徹底的迷失在時間之河中了吧,那個太極圖虛影又是什麼東西?”
來到這裡之後,首先見到的便是少年時期的樸運算元,也就是清風,衛龍也在一瞬間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為什麼之前和樸運算元有這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可以改變的,沒人能改變時間之河的流向,縱有一絲波瀾也如同一滴水滴入奔騰的江河之中一般,生出一點漣漪便會消散。
這難道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麼?衛龍抬起頭,低聲唸叨出一句話:“小勢可改,大勢不變”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在穿越之前的世界中,這一句簡單卻殘酷的話被譽為無奈的真理了,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拼著身隕要爭著破開這天地規則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改變的,這是因果律的真理,比如說,衛龍在一萬多年後的年代被一個人殺死,他若是在一萬多年前就殺死這麼一個人,讓他徹底的神魂俱滅,那便是打亂了因果律,二者包括與其相關聯的東西都會被天地的法則在無形中徹底的湮滅掉。
因果,這是最複雜的東西,衛龍沉思了一會,他堅信,那柄水晶長劍帶自己來到這裡必然是有原因的,和自己密切相關的原因,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之可能有一種,那就是出現了什麼重大事件,大因果,才可能出現這種可能會搞亂因果律的情況。
衛龍站在一座山坡的頂端,望著前方的一座只有數里的小城池,簡陋的城牆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讓這裡看起來像一座城吧,片刻之後,清風氣喘吁吁的奔到衛龍的身後,看著氣定神閒的衛龍,心中對於衛龍的修為又猜測了起來:“這位前輩恐怕都有煉罡期的修為了吧?”
清風定定的打量了一下似乎有心事的衛龍,笑道:“大仙前輩,你叫什麼名字啊?道號呢?肯定也有尊號吧?”
衛龍輕笑一下,道:“我不是大仙,我叫衛龍,道號混元子,至於尊號麼是沒有的,你也不用叫我前輩了,叫大哥吧”
清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才輕輕叫了一聲:“衛大哥……”和那個一臉淡定說話只說一半的樸運算元再次重合了一下,衛龍心中的疑問似乎也消散了一些,似乎這樣也挺有意思。
衛龍放聲狂笑兩聲,虛空踏步,向著望仙城飛了過去,清風不明所以為什麼衛龍總是會莫名的大笑,看著一派仙家風範的衛龍,又看看自己,嘟囔了起來:“會飛了不起,我要不是害怕太消耗真元我也會飛,若是我有一柄飛劍我也能飛”
城門口有兩個元嬰期的修士駐守,看著衛龍一身浩瀚博大的真元波動也不敢阻攔,反正這城內只是防守妖**細的,人類的修士都是隨便進出的,而看到後面鬼頭鬼腦的清風時,那兩名守衛便嗤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清風大仙麼,您老人家這次又咒死了幾個人?”
“聽說你不是咒死了三合派的七個人麼,怎麼還活著回來了?這一次他們可是出去了一個凝煞期的修士,你沒被追殺竟然還敢回到望仙城?”
“就是,你趕緊滾吧,我們哥倆好心一把就當沒看見你,別在回望仙城了,省的你再咒死幾個人”
聽那話語似乎是為了清風著想,但是看那樣子卻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似乎看到清風都會帶來晦氣一般,清風氣的嘴唇發抖,卻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