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勃然大怒,等不及下馬就一把將護衛的衣領子給揪住了,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來,咬著牙說,“你們竟然敢擅自把小小姐放出了邊界,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吩咐過什麼來的?”
那護衛已經慌了神,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少當家的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竟然回答不出半句話來,還是旁邊的幾位連忙給他解圍,說:“少當家的,我們又怎麼敢不聽你的號令呢?沒有你的吩咐,或者是你的金腰牌,任何人都不能放小小姐出邊界半步,我們都記得非常清楚啊!”
“可剛才為什麼就敢違抗命令了?”司徒雷問。
“因為小小姐向我們出示了你的金腰牌啊?”護衛說。
“我的金腰牌?”司徒雷不由愣了一下。
護衛說:“是啊!我們看得非常清楚,那確實就是你的金腰牌,假不了的!見了金腰牌就如同見到了少當家本人,我們又怎麼敢阻攔小小姐出去呢!”
該死的!司徒雷這時候忽然想起來了,去鷹族部落的時候他確實隨身攜帶了一塊金腰牌,以備不時之需,但這麼多天來不是惡鬥就是受傷,臥床養傷,再有就是到處奔波著找小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塊腰牌還在不在身邊!這時候探手往腰間一摸,摸了個空,那麼就是早已經被小東西偷偷拿走了!
他的金腰牌一共才只有兩塊,是桃花塢當家人才有的信物,見牌如見他本人,被小東西一拿到手,還不像是給出籠的小鳥又裝上一對翅膀了?這小丫頭成天想的就是怎麼開溜,她不趁機飛走才怪了!真該死,自己為什麼就會這麼疏忽呢?
——她就這麼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呆在他身邊嗎?
甩開了護衛的衣領子,司徒雷打馬就往小東西走的方向衝去,但願她現在還沒有走出多遠去,但願他的馬夠快,能夠把她給追回來!一口氣趕出幾十裡地,隱約地看見前面確實有匹馬的影子,看樣子就是小東西的踏雪烏騅,而且是在慢悠悠地踩著步子走,他不由心裡鬆了一鬆。
不過很快他又把心提了起來,因為很快他就看清了,馬背上非但沒有半個人影,而且那匹馬還是在往回走的。小東西一定早就料到他會追上來,所以捨棄了她的愛駒躲了起來,反正馬兒認識回家的路,不會走丟了的。
這小丫頭果然是早有預謀的!但是,她沒有了座騎,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呢?四周是一片曠野,無遮無攔的,一隻小鳥飛過他都能看得非常清楚,何況她這麼大一個人!
聽聽身後,一眾隨從和護衛們都在趕上來,司徒雷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等他們都趕到了,就吩咐他們散開來四下裡去搜,自己認準了方向再奮起直追。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追上振遠鏢局的車馬了,如果小東西不在他們那裡,那他就得費心勞神地再考慮該到哪裡去找她。
不過,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小丫頭雖然有預謀,但卻絕對跑不出他能料想到的範圍去!
很快的,他就能看到前面那在風中飄揚著的振遠鏢局的旗號了,再追近一點,他甚至還可以看見馬背上的鐵如瀾正非常開心地和她的大哥鐵如劍指手劃腳地說著什麼。
一口氣趕到他們的前面,司徒雷再把馬頭圈轉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這會兒的臉上可是無論如何都擠不出笑容來的,說一聲:“鐵兄,請留步!”
“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司徒大哥啊!”鐵如瀾大眼睛眨啊眨的,這時候稱呼也親熱了起來,不再叫“少當家的”了,看著司徒雷笑嘻嘻地說,“你真的是太客氣了,一直送我們到這裡來了,我們可不敢當啊!”
“最近這條道上不是很太平,你們兄妹一行人摸著黑趕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司徒雷回答她,“所以趕過來看一看。”
鐵如劍依然一副冰冷的面孔,回答;“少當家的費心了!我們兄妹雖然不才,但自認為應付一點小麻煩還是可以的,其實不勞你特意相送!”
“話雖如此,但如果你們路過桃花塢的地面,出了任何狀況我都難辭其咎啊!”
嘴上敷衍著,司徒雷的目光再掃出去,掃過了每一個人,卻沒見到小東西的影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論小東西這時候化妝成什麼樣子他都能一眼就認出來,明著看不見她,他就在心裡認定——他們已經把她給藏起來了!因為就數他們這幫人嫌疑最大。
腦子裡念頭一轉,他又說:“鐵兄,其實確實不必連夜趕路,反正這裡離我家還不遠,不如這就回去在桃花塢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趕路都不遲。”
如果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