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入世,便能決定整個仙州大陸的方向未來,動搖根基。
怪不得無懼於千羽衡的挑釁,
“陸龍絕對是傳說中那幾個隱世家族的核心弟子,”千羽衡咬牙切齒道,對陸沉的怨氣消散了許多,恨自己竟然給了千羽良結識此等天驕的機會。看陸龍跟神獸白澤言語熟稔,分明他家族跟玄靈宗高層關係親密,入玄靈宗還不是他家族長輩幾句話的事情。
陪在千羽衡身旁的大乘修士,也微微點頭,他最討厭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世家子弟了,明明出身天賦了得卻裝出一副山野修士的樣子,故意引人誤導,讓別人不小心得罪了他再亮出身份大發神威,這樣做很光彩嗎?平白牽連害死他這樣無辜的人。
陸沉接過金丹修士恭敬奉上的資格玉牌,伸出手在呆愣住的千羽良的眼前晃了晃,“千羽兄,該回神了。”
千羽良的眼睛閃了閃,回過神來,從脖頸處蔓延起羞愧的紅暈,他先前竟然想爭取在大典中勝出,成為內門弟子,好庇護陸龍,分明分明是陸龍在庇護他啊!
千羽良何等機敏,很快想通了千羽世家永遠剝奪拜師資格,千羽衡一生不可入紫極城的原因,心中羞愧感激更甚,自己先前竟然對恩人如此大言不慚。
又想到,半月前劍修桑瀾被玄靈宗掌門帶入昭元峰門下,陸龍兄此等資質亦是有資格拜在仙君座下的,他們將無法一同修行,千羽良心中又湧起遺憾不捨。
千羽衡此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加倍抱,有恩必加倍還。
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將羞愧之情推向極致,脖子上的紅暈也蔓延上耳垂,臉頰,原本精明堅毅的人看起來倒有幾分呆傻之氣了。
“走了,福船來了。”陸沉指了指天空,翻身坐上天馬,駕著天馬飛入懸浮在眾人上空的福船之中。
福船不大,卻是由一整塊水玉晶石雕刻而成,上面鏤刻著各種仙人悟道的法相,更有重重禁制符陣的光芒隱約閃現。
船身狹長無蓬,正是一葉扁舟,只是這扁舟不是漂泊在江河之中,而是遨遊於天地之間。
陸沉和千羽良站在船頭,俯身下望茫茫人海,如此倒有了那麼些古時得中狀元后打馬遊街的意思。
兩人皆是少年才俊,身姿清逸出塵,落在下方人群眼中又是何等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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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船速度不疾不徐,入得紫極城後,載著船上之人空中游覽了一番,到達行館時已是傍晚。
不得不說玄靈宗財大氣粗,竟然在寸土寸金的紫極城置下如此大一塊洞天福地。
與其說是行館,不如說是一處諾大的庭園。
進入行館正廳中,一名美貌侍女領著陸沉和千羽良去看空置靈府。
地圖卷軸緩緩展開,亭臺樓閣,花鳥山水躍然其上。
侍女介紹道:“玄靈宗行館之下埋藏著一條五階靈脈,靈氣純淨,適於修行,各處靈府靈氣濃郁程度都差不多,”侍女食指一指地圖中央的院落,“唯有此處靈府位於靈眼之上,靈氣濃郁程度更甚別處數倍,且後院中有一汪靈泉。此處靈府僅提供天靈根及以上資質者居住。”
獲取資格令牌者大多是雙靈根後天半靈體或者單變異雙靈根,天靈根數量次之,變異靈根則極少見了,陸沉這一屆純屬意外。
陸沉被少初養在昭元峰上,一應用度皆是最好的,更被迫養成了每日泡一泡靈泉的習慣,一聽到靈泉二字,陸沉當即決定入住此處。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一道男聲便插入進來:“本公子是變異冰靈根,此處靈府本公子要了。”
只是他話音未落,另外一道男聲也緊追而來:“本公子是木靈根和後天半靈體,此處靈府當歸本公子所有。”
這二人徹徹底底把陸沉和千羽良無視了。
桑瀾對陸沉傳音道:“這二人分別是王城南曜和王城文華的世子,從小就愛一起比拼,爭鬥。”
果然,桑瀾話未說完,那兩人就打了起來。
只不過,並不是他們親自上陣,而是各自派出手下隨從和依附者,設下十局六勝的生死賭局。
瞬息間,南曜世子手下的金丹修士就已經被文華世子的金丹修士給打得只剩半口氣,鮮血在地磚上蜿蜒四溢。
兩位世子對手下性命卻全然不顧,南曜世子大罵蠢貨,文華世子洋洋得意。
陸沉輕輕拍了拍天馬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