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克的漢子,其中一個漢子是光頭,另外一個則頭上綁著一圈布條,也不知道是什麼打扮。
兩個人上了車,徑直走到最後一排,在宋劍身後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上了車後,其中一人掏出兩根菸,點了起來,也不顧車上不能吸菸的忠告,吞雲吐霧,大聲聊了起來。
兩個人用的竟然是東北方言,這兩個人原來是東北人。
“也不知道還趕趟不?你說這遭弄得,幾個老大都他媽進了局子,聯絡?聯絡個屁啊?”那名光頭吐著菸圈,操著東北方言說道,他們也沒刻意小聲,估計他們以為自己說的是東北話,在這個少數民族聚居地,沒有人能夠聽懂。
“瀘溪警局那個婆娘太兇狠了,這也怪不得咱們兄弟,再說了,這次蠱神突然復出,沒有這些白痴老大,也無礙,那條線路啊,照樣走的通。”另外一個頭上綁著布條的人道。
“也對,廢了十幾年的通道,沒想到現在又啟用了,不是說蠱神掛了嗎?怎麼突然間又活了?”禿頭問道。
“噓……你不想活了,別說這個了,小心點,如今的蠱神比十幾年前更是兇狠,”另外一人道,很快他們兩個人就聊起了女人,女人,似乎是男人間最愛提起,也最有共同語言的話題。
兩個人從當地的苗族女人,聊到湘南妹子,又說起越南女人的味道,最後扯到了東北女人和東洋國女人的身上。
宋劍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不由深感佩服,別看這兩個人只是蝸居在這個小地方的黑道小人物,竟然上過那麼多女人,而且,還是不同種族不同地方的。
相比較之下,宋劍感覺自己真可憐,至今為止,只和許思一個人有過肌膚之親而已。
“伊娃儂愁呀伐……”前面的司機突然高聲說了一句。
宋劍也聽不懂。
這時宋劍後面的禿頭猛地站了起來,嗓子裡吼了幾句話,前面那司機立馬乖乖的閉了嘴。
宋劍明白過來,看來司機是讓這兩個人不要抽菸,但是光頭則給了司機一個下馬威,讓他閉嘴。
看來東北大漢無論在華夏國的什麼地方,都能混得開。
“咳咳……”
靠在宋劍肩頭正在沉睡的蘭花突然醒了過來,她咳嗽了幾下,顯然被煙燻到了,小姑娘不滿的回頭看了光頭和那布條男一眼,隨後無奈的倚在座位上,開啟了身邊的窗子。
宋劍也沒說話,他一向都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不過,很顯然蘭花低估了自己容貌的威力,或者說,她低估了這個地方人們淡薄的法律意識。
“哎喲,是不是煙的味道太嗆,沒關係,我們不抽了,”那光頭嘿嘿笑著,用當地的方言說道。
蘭花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哎,小妹子,你家住在瀘溪鎮什麼地方,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光頭掐滅菸頭,光禿禿的腦袋往前湊,問道,“我對瀘溪鎮可熟悉的很,你是哪個村的?還是鎮子上的?”
蘭花只是靠著窗戶,也不說話。
宋劍也是坐著,不說話。
整個車廂裡都沉默了,所有的人都偷偷的往後面瞟著,他們在為蘭花擔心。
“嘿,能不能換個位置?”蘭花越是不說話,光頭越是心癢難耐,他拍了拍宋劍的肩頭,用當地方言說道。
宋劍轉頭,看著光頭,用普通話問道:“你說什麼?”
“嗯?啊?”光頭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漢人啊,”他用普通話說著,“那更好了,我以為你和這小妹妹認識呢,原來你們也不熟。”
“我們熟,我女友,”宋劍道,“我這不嫁過來了嗎?”
蘭花本來還悄悄的踢了宋劍一腳,不過聽宋劍說他嫁過來,蘭花不由捂嘴直樂。
“哈哈,原來是上門女婿,”光頭也樂了,“不過,乖女婿,咱們能換個位置不?”
“你要換個位置?”宋劍認真問道。
“是啊,我想……”
光頭話還沒說話,宋劍揚起手,“啪”的一下一個打耳光抽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感覺腦袋一蒙,整個身體朝著車窗外飛去,僅僅一個耳光,光頭便被抽的兩眼冒金星,頭伸出窗外,暈頭轉向。
“你看,車窗外涼快吧,”宋劍道,接著手掌輕輕一推,光頭吧唧一下,從窗戶口掉了出去,落在了車外。
光頭的同伴猛地站了起來,瞪著宋劍。
宋劍看了一眼那人,道:“你呢,要不要換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