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突然出現一人,紫衫女子有些驚詫,她可是用神識將方圓幾十裡地逐一查探過去的,並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眼前這位看起來道骨翩翩的老者是何大能耐之輩,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神識下意識的在眼前老者身上掃過,卻如入泥潭般不可自拔,紫衫女子不由得心中一慌,忙欲收回神識,不料神識竟猶如板上釘釘般無論如何也無法收回。
"哼,小小鞏基後期的小輩,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冬冰洲面色一肅,隨意一揮袖袍,紫衫女子便一個趔趄,倒退了十步有餘。
"週年,周偉,回來!"紫衫女子穩住身形後,有些憤怒,自己當著手下的面丟了如此大的面子,一向好強的她心中怒火洶湧,但她卻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此時面臨如此厲害大敵,她也沒有興趣再去探查什麼,先解決掉眼前的勁敵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晚輩乃是旺城第一修真大家周家的現任家主周紫,攜其四名下屬來此單家村助我未婚夫婿完成大業,晚輩與前輩素昧相識,也不曾得罪過前輩,還請前輩不要插手此事才好,晚輩定當重重酬謝前輩!"原來紫衫豔麗的女子就是周家家主,單查裡之母周萱的妹妹周紫,暫時壓下怒火的她神情一改,竟對冬冰洲以禮相待起來。
"哦?未婚夫婿?不知小輩你的未婚夫婿是何人那,老夫的責任只是守護腳下這片土地,不讓其受到絲毫傷害,至於你等的霸業,老夫是沒興趣干涉了!"冬冰洲臉色平靜,猶如不涉塵世般淡然道。
"小女子未婚夫婿也是我旺城三大修真家族之一的吳家家主吳為,既然前輩執意不肯讓步,那就別怪晚輩等無禮了。"周紫一改剛才彬彬有禮的恭態,立馬變得桀驁不馴起來,抬起玉手一揮,示意身後四位屬下即刻出站迎敵。
隱匿不遠處的周萱,在周紫剛剛抵達此地的時候,便已臉色微白,此刻又聽得周紫親口承認了與吳為的婚約,她再也承受不了對妹妹周紫背叛出賣周家的悲傷與憤怒,她牙關緊咬,雙拳緊握,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她心中好恨,為什麼以前溫文爾雅,百依百順的妹妹會變成這樣。
"慢著!"剛欲出手與冬冰洲鬥法的周紫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嬌喝聲制止了下來。正是傷心不已,再也不能隱匿遠處如若無視的周萱顯出了身形。
"妹妹,你還記得姐姐嗎?你我姐妹十幾年未見了,父親跟母親他們都好嗎?"周萱也不知為何,當真的正面面對妹妹周紫時,方才心中那難平的悲憤情緒竟悄悄的安靜了下來。
"姐姐,你竟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周紫看著不遠處正朝自己慢慢走來的俏麗少婦,頓時猶如見鬼一般驚駭欲絕,當年可是她親自派的親信潛入單家村送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姐姐上路的,如今自己又親眼看見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這怎能不讓她難以置信!
"怎麼,見姐姐還活著,妹妹你很是失望吧?"此時此刻,十幾年前發生的悲慘一幕又映入了周萱的腦海,那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幕。記得那是一個風黑夜高的深夜,周萱才分娩結束半月時間,那天夜裡,一個黑衣蒙面人闖進了她與單型的家,就在蒙面人進入臥室的一剎那,躺在搖籃中只有半個月大的單查裡似是有所感應似的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當時躺在床上修為已是開光初期的周萱在蒙面人進來的剎那也有所感應,為了不驚動村裡的人,周萱伸手點了身旁還在睡夢中的單形的穴道,在黑暗中與蒙面人鬥了起來,因為才生產完,身子還很是虛弱,加上蒙面人與周萱的實力似乎相當,周萱一時竟處在了下風.
雖是處於下風,但蒙面人卻是絲毫傷不到周萱分毫,為了儘快結束這場鬥法,快點回去交差,蒙面人竟打起了搖籃裡不停啼哭的單查裡的注意,趁周萱一時不注意,蒙面人一把抓過了只有十幾天大的單查裡,用孩子的生命要挾周萱自殺,當時,被點了穴道的單型早已醒來,可是全身卻動彈不得,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身為一個母親,眼看自己的孩子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周萱的心就像千萬只刀在刮一樣,她終於妥協了,抬起滿聚靈力的右掌朝自己的天靈蓋拍去,漆黑的夜裡,在狂風的怒吼聲,嬰兒悲悽的啼哭聲中,周萱倒在了血泊裡,她是那樣的不甘心.
"哈哈……終於可以回去向周紫家主交差了,沒想到大小姐的修為竟然已是如此之高,差點就失手了",這是周萱斷絕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逼周萱自殺後,黑衣人甩手將襁褓中的單查裡扔進了搖籃,一個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