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一波大概十餘人的修真者正疾速朝他們這邊駛來,瞬間便到了此地,領頭者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衣,身材稍有些臃腫,但其銳利的雙目卻將他襯托的很是幹練。
“夫君,你來了,妾身可等你許久了!”灰衣男子在周紫身旁停了下來,周紫見此眉開眼笑,周身氣勢一收,即刻嫵媚動人起來。
“夫人,一切可還順利,怎的不見本主派來的先鋒呢?”灰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先鋒?妾身抵達此地也有一些時間了,並未看到還有其他修士在此。”周紫也有些疑惑起來。
“小輩,你可就是那周紫小輩口中的未婚夫婿吳為?”旁觀的冬冰洲終於出聲問道。
“晚輩正是,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為何會在此地?”灰衣中年男子正是吳家家主吳為,此刻他對冬冰洲倒很是恭敬,只是那雙銳利雙眼不停的在對方身上打量,眼中震驚之色一閃而逝。
“即是吳為小輩,那老夫便告訴你,剛才有一群不開眼的東西竟然對老夫大不敬,老夫一氣之下便讓他等歸於塵土了!那好像正是你吳家的鼠輩子弟,老夫替你吳家清除了一干廢物弟子,你不必重謝於老夫!哈哈……”冬冰洲言詞犀利,便是要激怒這個看起來很是不得了的吳家家主,一戰肯定在所難免,冬冰洲在尋找最好的作戰時機。
果然,吳為再聽到此話的一瞬,臉上鐵青之色一閃而過,雖然細微,但還是被極其心細的冬冰洲絲毫不漏的看進了眼裡。
“前輩修為之高,真令小輩等仰望不及,前輩乃高人存在,小輩管家不嚴,前輩定然不會與我這無能小輩計較了!”吳為內心裡其實已經無比的惱怒,他所派的先鋒,乃是整個吳家三分之一的力量,如今竟叫眼前這不知名的老頭全滅了,如此損失慘重,倒讓吳為越發不敢輕舉妄動了。
“夫君,為何還不動手?”一旁的周紫有些急促傳音說道。殊不知,這傳音卻被冬冰洲窺聽的一清二楚。
“還未到時機,眼前這老頭實力絕對比你我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否則如何能將我吳家的兩位金丹強者滅殺,你看我眼色行事即可。”吳為此時也在等待動手的時機。
就在吳為率十幾位自家修士抵達此地的一刻,周萱突然感覺到靈魂有一絲的微妙感應,不禁抬頭尋著感應朝吳家十幾位修士望去,就在周萱望去的一刻,吳家修士中一名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抬頭看向了周萱,老者神情不禁一震,接著臉現吃驚表情,隨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周萱眉頭一皺,這種靈魂的感應正是體內的斷魂丹所發,可見十幾年前回孃家探親的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給她與夫君單型吃**斷魂丹的那個吳管事就在對面吳家這十幾位修士之中。
“真是冤家路窄,當日喂毒之仇,周萱誓死不忘”,斷魂丹到現在都停留在她與單型的體內,十幾年來,他們想盡各種辦法都無法將其解掉,甚至更讓周萱憂心的是單查裡,當初懷單查裡之時她與單型二人已服下斷魂丹年許時間,毒性竟然遺傳在了胎兒的體內,當單查裡出生的那一刻,她夫妻二人均有所感應。
好在十幾年來這斷魂丹藥性從未曾發作過,夫妻二人也就放寬了心,今天往日之恨又重回腦海,周萱怎能不憤怒,她因為修煉了《魂裂》,已不再懼怕對靈魂有任何傷害的丹藥類,但單型與單查裡卻是必須得將斷魂丹之毒解去,因此,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得從吳家修士手中取得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