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心好痛、好痛,我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如何寬慰二弟……”
借一回慕容大嫂的肩,陳湘如輕輕地哭出聲來。
怎麼可以這樣殘忍。陳湘娟居然挑斷陳相富的手筋,將他變成了廢人。
陳相富有恨,她不想勸,因為她也一樣恨著陳湘娟和陳相和。
她可以原諒他們聯手謀奪家業,但無法原諒他們所做的一切。
本是姐弟。為何要這般相對。
族人可恨,不念這許多年來陳家大院對他們接濟、幫襯,居然落井下石,與陳相和一道算計、謀奪。
“鳴弟妹,你比我想像的要做得好,換作是我,怕是弟弟傷了,家業也沒了。”
慕容大嫂說的是實話,她打仗還有兩下子,可要面對這等複雜的爭鬥,當真是應付不來。
“大嫂,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二弟,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如果她再回來幾日,是否陳相富就不會被劫持。
雖然,她知道這局是陳相富與陳將生等人一早就設好的,可她總是懷著僥倖,只要她再回江南,陳相富就不會遇到這樣的,飽受折磨,被人挑斷腳筋。
回到周宅,陳湘如令李老郎中去給陳相富瞧傷。
王婆子領了李老郎中到安好院花廳給陳湘如診脈。
“李老郎中,我二弟的傷勢還能好嗎?”
李老郎中沉吟片刻,微捻著鬍鬚:“夫人不可再動怒傷神,這於胎兒不利。”
她能不擔心麼?這家裡亂成了一團,自她回來,她就沒有睡個好覺。
綠菱急道:“李老郎中快告訴我家夫人吧,你不說,她會更擔心的。”
李老郎中道:“宮中有位薛太醫,早年曾替一位皇族世子續過腳筋,後來聽說已痊癒,夫人不妨把陳二爺送到京城治療,許還能康復!”
也就是說,陳相富被挑斷的手筋,還有法子再重新恢復。
斷過的腳筋能續,這手筋自然也能續。
陳湘如喜出望外,道:“多謝李老郎中!”
“陳二爺的傷不宜久拖,越早治療,對康復也越有利。只是夫人,心事鬱疾,又疲勞過度,照理這個時候應是胎像穩妥之時,可是……”他輕嘆了一聲,“夫人再這樣難以安心養胎,怕是孩子出生之後會很瘦弱,夫人還得多吃多休息……”
慕容大嫂也聽出李老郎中的言外之意,這要是再不好好休養,怕對孩子不利。
王婆子忙道:“李老郎中,你瞧我家夫人都吃些什麼東西為宜?老婆子倒會些廚藝,好做了給夫人吃。”
李老郎中沉吟一陣,“我寫幾樣,你照著做給夫人吃,許對她的身子有益。”
因李老郎中的年紀大了,早年又在宮中當差,是江寧府名氣最大的郎中,原是不出診的,但周宅每次都備了轎子請他過來,他也不好相拒,只得過來了。
開了方子,又叮囑了慕容大嫂和王婆子一番,李老郎中坐著周宅的轎子回去了。(未完待續。。)
第323章 族叔為奴
綠萼道:“夫人安心養胎,旁的事就交給奴婢。”
慕容大嫂道:“李老郎中說二爺的傷能治,那就一定能治的。鳴弟妹儘早勸二爺入京治傷,我再與翁爹寫封信,讓他給聖上求份情,請薛太師給二爺治傷。”
陳湘如突地憶起,慕容大嫂一早說好,待護送她平安抵達江寧,就要前往京城與父母、長子相聚,可現在因她這體弱的身子,慕容大嫂一直沒提離開的事。
“我倒忘了,大嫂要往京城的……”
莫名的,有些傷感,又有些不捨。
慕容大嫂道:“我不去,等你平安順遂地生下兩個侄兒,我再離開不遲。要是看不到你們母子平平安安的,我走也走得不安心。你剛吃了藥,就回榻上睡吧,什麼也別想,這家裡還有三爺夫婦,你還有我。”
陳湘如被王婆子和慕容大嫂強行扶上了涼榻,慕容大嫂給她掖了被子,王婆子讓綠菱給陳湘如打涼扇。
不知是藥的緣故,亦或是看到陳相富平安歸來,陳湘如閉上雙眸睡著了。
週六公子回到興國公府,讓小廝押著陳將生。
正走著,迎面遇上週六夫人,心頭一緊,“小六”她細細地審視著陳將生,這大熱的天,押著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還只著褻褲,光著身子,可瞧這人的打扮、長相,又似富貴人家的,“你又給我惹事了?”
週六公子輕呼一聲“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