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十五歲了,瞧著也是知事懂理的,要是大姐覺得合適,我與三爺商量商量。把惜畫調到松柏苑。”
“若是三弟不反對,你拿主意吧。只是藏書閣少了一個人,就得再添補,一定要挑個穩重的,那裡可比庫房還重要,裡面藏著老祖宗留下的遺物呢。”
“是。”
當天晚上,趙珍兒與陳相貴說了調惜畫過來的事,陳相貴沒反對。只是沉默,心裡還有納悶。他是喜歡惜畫,趙珍兒是怎麼瞧出來的。
陳相富喜歡白蓮,那是陳相富自個說出來的。
他可沒說過。
難不成,他就表現得如此明顯。
隔日,趙珍兒調了惜畫到松柏苑。
惜畫得了訊息,坐在藏書閣哭喪著臉。半晌也不見收拾東西。
惜書打趣道:“調你去服侍三爺,許是要做姨娘的呢?趕緊收拾收拾去松柏苑吧。”
惜畫耷拉著腦袋,要不是父祖獲罪,她也不會從官家小姐淪為服侍丫頭,但這幾年。她在藏書閣待得很高興,可以看很多的書,還能讀書寫字,更能奕棋彈琴。
“我不要去松柏苑,我就想留在這兒。”
“三奶奶下了令,你現在不想去,還能如何?”
“我找三爺,說我不想去。”
惜畫起身,離了藏書閣到西院大門上候著,酉時分,陳相貴就會從府學回來。
沒等多久,就見陳相貴帶著個會武功的小廝從外頭回來。
“三爺!”她喚了一聲,立在一邊。
陳相貴跳下馬背,惜畫行禮,跪在地上,“三爺,我不想去松柏苑,我想繼續留在藏書閣,我喜歡藏書閣。”
她們四個丫頭,個個都是會讀書識字的,就算早前有人不會,也被惜畫給教會了。
在那裡多好,沒有勾心鬥角,只一心想著打掃好藏書閣,保管好書,防潮防火即可,日子也過得清閒,有更多的時間看書。
因為在藏書閣,便是下人們也高看幾眼,雖然每月只領幾百紋的月例,但也是吃飽穿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