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鍾令山就往內室去,這會子陳湘如正與綠枝在說話,周八道:“娘子,讓令山給你診診脈。”
陳湘如將手一伸,“診仔細點。”
鍾令山診脈,周八氣得在一邊催問:“是喜脈吧?”
綠枝這才回過神來,笑問:“令山,你可診準了。”
鍾令山面露狐疑:“有點像。再過半月就能診得準確,要不請老郎中來瞧瞧。”
周八抬腿就是一下。“媽的,你不是郎中麼?喜脈還能診不出來。”
綠枝輕聲道:“令山,你不是說我是喜脈,那夫人是不是,你應該也診得出來。”
連綠枝都懷上了?
陳湘如有種想昏的感覺,他們成親才多久。年前成的親。
對了,她憶起來了,以前她和綠枝住在一處,綠枝每次小日子來之後就是她,她們的日子原是比較接近的。
“夫人的喜脈有些奇怪。又像又不像,反正和你的不同,我……拿不準!”
綠枝大大方方將手一伸:“你診我的,再診夫人的,你比對比對就知道了。”
鍾令山診了兩人的,對綠枝道:“你確實是喜脈,雖然日子短,但這脈像就是喜脈,夫人這脈太奇怪了,明明像喜脈,又跟你的不一樣……”
周八氣得抬腿又是一腳,這次比上回踹得重。
“滾!滾!連個喜脈都診不出,你還當什麼郎中。”
鍾令山蹦跳了兩下,想反駁幾句,逃野似地離了院子。
陳湘如鬱悶了,綠枝是明顯的喜脈,她的又像又不像,她這個月的小日子晚了半個多月呢,是因為綠枝比她早幾天麼?所以綠枝的喜脈比她的像。
“你也別生氣了,許是時日尚短,過幾日再診。”
又過了十來日,周八把鎮上唯一的藥鋪郎中給帶來了。
郎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捻著鬍鬚,“不錯,是喜脈,得靜心調養,需要多多休息,我再開帖保胎藥。”
周八一聽,一把抱起陳湘如:“終於有了!有了!哈哈……本將軍倒要瞧瞧,鍾令山還有何面目自噓自己是郎中,連這麼點事都診不出來。”
很快,慕容夫人也知道陳湘如有喜的事,又道:“湘如體弱,就不必早晚過來看我了,就留在院子裡好好養胎。”
就連幾個孩子也被責令不許再進他們住的院子裡。
王婆子聽說後,很是歡喜,親自下廚給陳湘如做好吃的。
陳湘如知道自己懷上了,道:“我是不是該回江寧府了?”
千里而來,她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求子,二是看看范陽這邊的情況。
現在兩件事都達成了,她自然得離開。(未完待續。。)
第304章 保胎
周八扯著嗓子大吼:“不許!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前世,被他疼成眼珠子一樣的兒子竟是周玉新的種。
今生這孩子是他的,那些天陳湘如來小日子,他是知道的,還天天給她揉小肚子,身上也有一股子血腥味,這種味道身經沙場的他是最熟悉的。
陳湘如像個孩子般,被那吼叫聲給震得一愣。
他暖下聲來,“沒聽郎中說,胎位不穩,乖乖待著,等胎位穩了再說離開的話,不是還有我陪著你麼?你要是悶了,我帶你去范陽城玩,不過是步行去。”
坐車,太顛。
坐轎,還不如走路。
陳湘如道:“我還是不去了。”
寶山鎮就這麼大,只得兩條街,且都不算太長。
二月十三日,慕容大嫂領著白塔鎮的百姓到了寶山鎮,先是一家家地核實了人數、名單,一家家安頓住進新屋,百姓們看到那樣鮮亮的新屋,心情大好。
慕容二嫂、三嫂與管家幫襯著給每家發了糧食等物。
許多人家都只一個人,孩子沒了,只留下一個婦人,還有的是父母沒了,只留下一個孩子,對於這種情況,慕容大嫂便給他們進行重新組合,失了孩子的婦人與失了父母的孩子組成了一家,保證每家至少得有三個人,大院子裡住進去三四家,小院子也住了兩家,最後村莊的房屋竟是綽綽有餘,又將人多的分到沒住的房屋裡,這才勉強都住了人。
接下來,慕容大嫂又給各家劃分田地。
一切又忙了數日,慕容大嫂帶著鄉親們到祠堂拜祭亡來,各家的靈牌便密密麻麻地擺在偌大的祠堂裡。
“往後。你們想念親人時,就來這裡看看,這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