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燦爛了,“是我擱大姐姐那兒的,是讓江寧府王記首飾鋪子打造的呢,那天還是讓吳奶孃、小椏去挑的……”
各位姨娘、爺、小姐們站列好,陳湘娟坐在尊位,叫一人就上前領了自己的禮物。
雖說他們的月例降了,但這首飾也值幾兩銀子,一個個如過節一般,尤其是庶出小姐們,已經許久沒添置東西了。
三姨娘、七姨娘這幾日給陳湘娟添了堵,這會子。陳湘娟拽著了機會,只給了她們最薄的東西,連現下沒有兒女在府中的二姨娘都不及。
七姨娘則明白,這是自己早前仗著老爺得寵,沒將陳湘娟和鄧氏放在眼裡,惹惱了她們。故意要給她難堪。
三姨娘則是因為近來與馬伕人他們走得親近。
小姐們多是一樣的:一支漂亮的釵子,再一對銀耳墜,再一條銀項圈珍珠花墜。
爺們,各人一把摺扇,再一對腰上佩飾的銀魚掛佩,又一隻男子頭上的銀嵌白玉髮釵,又只一隻封紅,各人掂了一下,那裡面許有一兩銀子。
雖說得的一樣。可各人的式樣又有些不同。
比說如銀魚掛佩,有的是鯉魚躍龍門花樣的,有的則是鯉魚戲水,還有的是蓮花鯉花圖紋,就算同是鯉魚躍龍門,擺尾的動作也各有不同。
姨娘們各得了兩盒胭脂水粉,又一對銀鐲子,到了三姨娘時。只給了兩盒胭脂,七姨娘也是如此。
若在大富人家。不過是對銀鐲子,也沒什麼要緊的,可馬府則不同,一對銀鐲子就得不少錢,況上面還嵌了珊瑚、瑪瑙的,雖是尋常的珊瑚珠兒。但那也得花銀子的。
因著七姨娘惹了陳湘娟不快,就連她三歲的兒子也只得了對魚掛佩便沒了旁的。
三姨娘也是如此,她生的庶子、庶女也比別人的少了一半。
鄧氏見沒自己什麼事,道:“兒媳,我得打理內宅。我去大廚房瞧瞧,讓人把雞、鴨都養好,這麼多好東西,夠我們府吃好幾月了。”
陳湘娟淡淡地應了一聲,笑微微地看著眾人,“各自都散了!待家裡的日子好過了,該添置我都會添置。姨娘們留下,我有話說。”
二姨娘依舊半眯著眼繼續捻佛珠。
三姨娘又不敢張口問:為什麼給我的這麼少。
兩個庶子也跟著對三姨娘生了怨恨,其間一個已經成親,還有一個沒成親呢。
早就聽聞江寧府陳家乃是富貴人家,家裡的家業多,日子過得又好,如今瞧來,還真是出手闊綽的。
吳奶孃輕咳一聲,道:“大/奶奶請你們留心,是要與你們商量,你們屋裡早前的小廝、丫頭著實沒個規矩,午後牙行會送來一批丫頭、小廝,你們各人替爺、小姐們挑選新的服侍丫頭和小廝。”
而牙行們得了令,送來的丫頭都是姿容平平,更有的長得著實是醜,甚至還有幾個被毀容的,瞧著這樣的丫頭,能吃得下飯才怪。
小廝們倒是一個比一個清瘦,瞧上去倒也是聰慧的。
“三姨娘身邊的丫頭是個愛挑駁是非的,年紀也大了,我做主將她配人。七姨娘身邊的丫頭牙尖嘴厲,也得趕出去。你們屋裡的服侍丫頭都另挑吧。”
各處各房早前的丫頭,轉賣的轉賣,配人的配人,新來的丫頭也充實到各處。
此刻的迎春院,馬庭妻與五小姐正在說發生在青花堂的事,尤其看到那麼大盒子的東西,連姨娘們的禮物都是體面的,馬府已許多年沒有這樣打賞下人了。
陳湘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馬府上下的管事、下人都換了,留下來的也都是膽小老實的,唯有迎春院方向的馬伕人母子三人屋裡沒有換了。
馬伕人沉吟道:“真沒想到,這周夫人竟下如此大力幫襯陳氏……”
馬庭妻勾唇笑道:“可外頭的債務那麼多,陳氏總不能變賣了自己嫁妝還債吧?”
馬五小姐想到所有人都有東西,獨他們姑嫂一件也沒得,早前還說大廚房給他們每日派送食物,如今大廚房也不管他們這邊了,連月例也沒有,這日子過得竟是連侍妾姨娘都不如,府裡上下都知道,現在當家的是陳湘娟,便是鄧氏都得看她的臉色。
馬伕人道:“且由著他們鬧騰,你們也處處避讓一二,等陳氏還完外債,我再想法子收回打理權。我名下的陪嫁莊子,再有你的陪嫁,就我們這麼幾個的日子還過不好麼?那麼多吃閒飯的,我倒要瞧瞧陳氏如何打理這馬府。”
馬五小姐面露不悅,“爹還真是,為什麼要逼娘交出掌家權。連下人們的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