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鋒在人群中找週中明,見他的身影一直在馮昆跟前晃,一嘟嘴:“你看,這小子又在玩命表現呢,咱別在這裡扎堆了,等有機會了看我怎麼整他!” 結果兩人還沒緩口氣,就被週中明給“害”了,週中*裡那個舒暢啊,要多美有多美! 從操場下來後,剛吃完午飯,胡立春非得拉著宋鋒去找被他打的老兵道歉,宋鋒不願意去,磨蹭著說:“班長,你還記得這事啊!” 胡立春止步盯著他:“怎麼,你不願意去?做事就跟做人一樣,你將別人打了就應該去道歉,我當時也對人家承諾了!” “我、我、我還以為你當時只是說說,對付人家的而已。” 胡立春認真起來:“說說而已?說過的話就得兌現,跟我走!” 宋鋒無奈,苦著臉跟在胡立春後面,找到了防暴小分隊的那個老兵,宋鋒什麼時候為自己所做的事道過歉啊,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冷不淡地說了兩句客氣話,那個老兵倒很是受寵若驚的樣子,想不到對方這麼重視自己,連連說“沒事的沒事的,別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好戰友”。回來的路上,胡立春又教育了宋鋒半天,說:“你看,人和人就是相互的,你尊重別人,別人也就尊重你,以後你要記住了,再不允許犯這樣的錯誤!” 宋鋒回答得痛快:“知道了,班長!”但就他的個性,不一會兒又犯在週中明手裡,這次卻跑不脫了。 週中明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沒治住宋鋒,心裡一直窩著火,總想方設法留意這兩人,好給他們點顏色看,中午他也沒閒著,跑去找分隊長馮昆,告訴了馮昆一件要事。 下午出操,是10公里越野,此訓練基地設計極為合理,一出營門口,就是靶場,靶場周圍有一所監獄,一條環形公路將兩處地方圈起來,跑一圈正好10公里,不多不少,並且沒有其他路可走,馮昆將隊伍帶出,只需站在起點等著隊伍繞一圈回來就行,戰士想偷懶都不成。剛出營門口,週中明就不自覺地笑,因為他又想到了宋鋒、凌威兩人,他早就聽說這兩人鬼主意多,應該是宋鋒鬼主意多,帶著凌威一起作弊,每有跑步的時候,到三四公里處時,兩人就會在路上搭一輛民用三輪,到離營門口不遠處跳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跑到終點,週中明中午就是為這事跑去找隊長了,他也沒說是誰在作弊,那樣指名道姓地說純粹就是打小報告了,他只說:“隊長,我想向你反映一件事!” 馮昆說話還是直接:“你有話就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週中明站得筆直,說:“隊長,跑10公里越野的時候經常有人作弊,這樣下去,非常影響我們小分隊的訓練質量,影響也特別不好!” 馮昆來了興趣,按他的理解是不應該的,一圓圈正好10公里,少跑一步也到不了終點啊,他真是太小瞧戰士們的主觀能動性了,一個個簡直把小聰明發揮到極致,不解地問:“還有這事,都是怎麼作弊的?” “經常有人跑到一半的時候搭周圍老百姓的三輪車,快到終點的時候再下來!” 馮昆心裡一震,周圍環境被戰士們利用上了,這點真沒想到,說:“真有這回事,都有哪些人這樣幹過?” 週中明不敢看隊長眼睛,說:“這……這,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我跑得快,經常跑在前面,看不到後面有哪些人這樣,反正每次都有人搭車。” 馮昆滿有意味地點點頭:“行、行,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隊長!” 從馮昆房間出來,週中*裡高興不已,想,就要治你們,看你們今天怎能逃脫我的手掌心! 馮昆帶著三個班長在起點卡表,哨聲“嘟”的一響,所有人像離弦之箭射出,有的將槍提著,有的肩著,起步速度就不慢。週中明跑在隊伍裡高興啊,連嘴角都蕩著笑,他能想象待會兒的情景,腳下就像踩了雲一樣輕快。 宋鋒、凌威跑在隊伍中,三四公里時已經氣喘吁吁了,望著前面週中明的背影,凌威都佩服地說:“那小子是屬馬的,怎麼跑得那樣快!” 宋鋒使勁咽一口唾沫,滿是笑容地說:“他跑得再快有什麼用,能有我們跑得快?!” “那是那是,兄弟,該行動了吧!”凌威迫不及待地問,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汗直往鼻尖滾,掉落在地,帶起一絲晶亮的光芒,宋鋒看著跑在前面的人員,將腳步放慢,槍也扛在了肩上,往後看一眼說:“馬上有一輛車要來,待會兒你去攔,給人家說點好話。” “我知道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他兩條腿有沒有我們四條腿跑得快。”凌威的作訓服都已汗溼,汗漬洇成了地圖,他遙遙看著後面的三輪車開來,不急不忙地將水壺裡的水倒一把,往臉上額上一抹,搞成一副更狼狽的樣子,猛朝三輪車招手。三輪車師傅見是一個當兵的,放慢速度停了下來。兩人站在旁邊,喉結直鼓,裝成一副累得要虛脫了的樣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師、師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