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四面八方而來,停留在這一處。
“哈哈……”一陣刺耳的乾笑,門外的人明顯氣惱不已:“你們砸了潘家的福祥居,不僅不賠禮道歉,還讓我們離開,你當白屋城是你家的嗎?”
院外驟然亮起各色光芒,磅礴的氣息湧動。而院內突然變得朦朦朧朧,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
潘陽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浮現空中的身影,心頭火氣直冒。被人吃了白食,還砸了家業,如今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讓自己滾蛋,先不說損失,就是這口氣也難以下嚥。
但是,看這個夏嘯天那融入骨子裡的高貴,那睥睨天下的氣勢,潘陽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擁有如此風姿的人,豈會是一般散修或者小門小派能有的?
“敢問夏道友師出何門?”潘陽升到空中,抱拳問道。
說完這句話,潘陽此刻感覺自己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沒有摸清底細,他不敢與這風姿卓越的人為敵,此人若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自己這個小小的潘家可得罪不起。
“出門歷練,何須把師承掛在嘴邊,仗著老一輩的餘蔭,難道就能為所欲為嗎?”夏嘯天的唇角劃出一個小小的弧友,幽深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夏嘯天唇角那抹淺淺的弧度落在潘陽的眼裡,就像肆意的譏諷,使他心中壓抑的怒火差點爆發。他當然能聽出夏嘯天是暗喻潘家仗勢欺人。
吃白食,砸店子,這還不算為所欲為嗎?我來找個說法這是仗勢欺人嗎?潘陽心裡惡狠狠地詛咒,面沉如水的道:“夏道友,對於你同伴毀了福祥居一事,做何解釋?”
“你們的人不該罵他。”夏嘯天淡淡地說道,平直的敘說顯得理直氣壯。
潘陽氣得差點吐血,見過不講理的,沒有見過這般不講理的。他把心一橫,沉聲說道:“看來夏道友是不打算給個說法咯?”
“說法……”夏嘯天突然眸色一凝,一抹厲芒在眼中乍現:“你們潘家的人辱罵我弟弟在先,現在倒打一把,來問我要說法,真是惡人先告狀!怎麼?仗著人多勢眾嗎?那隻管放馬過來!”
龐敬濂目瞪口呆的看著天上的夏嘯天,眼裡的光芒漸漸亮起,原來這就是顛倒是非黑白的最高境界啊……
天翔在龍騰的懷裡咯咯笑個不停,大哥這番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夏玄月眨了眨眼,臉上浮現訝然之色,他還是首次看見夏嘯天在戰前與敵人廢話,還把歪理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照這樣的說法,自己這方好像的確吃了挺大的虧。
“做皇帝的,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夏玄月知道夏嘯天是想先把理佔住,他眼裡笑意瀰漫,嘴裡小聲嘀咕。
潘陽咬牙切齒的道:“夏道友一定要與潘家為敵了?”
“錯了,是你們潘家一定要與夏某為敵。”夏嘯天神色淡漠,冷冷地道:“你們這般氣勢洶洶而來,難道是準備到我家聊天喝茶的嗎?何必要說出這種仗勢欺人的話。”
“我仗勢欺人……”潘陽只覺得火氣騰騰往頭頂直冒,他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這會兒被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了,大吼一聲:“給我上!”
喊話的同時,一把大刀至他體內浮現,夾裹著一股兇厲直撲夏嘯天的面門。
這一刻,他才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來自哪個大門派,反正這人不願意說,自己就權當他是散修,就算以後被人找上門來,他也有理辯解。
夏嘯天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奈,他也不願這般欺人啊,但是沒辦法,潘家現在就成了那隻儆猴的雞。
夏嘯天右手握拳,金色的拳頭猶如一顆流星,帶著能穿透一切阻礙的銳利,重重砸在大刀上。
“叮!”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大刀崩飛,而金色的拳頭驟然下轉,轟擊在下面人群發出的攻擊上。
“轟!”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頭腦發暈,一些功力低的修士直介面噴鮮血,翻轉著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剩下的人也一個個臉色蒼白,如同得了大病。
潘陽忍受著胸腹間的難受,心中駭然。只是一擊,就讓他的本命法寶受損,而他因此受了內傷,帶來的潘家子弟更是不堪。
此人絕不是天仙二品!
潘陽能感覺到那股浩瀚如海的能量,那能量讓天仙三品的他心生無力,他能肯定夏嘯天絕對隱藏了修為。
明白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後,狠狠地看了夏嘯天一眼,潘陽陰冷的說了一句:“夏道友,好身手!”
說完,他一揮手,頭也不回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