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鍾雲、潘仁、劉文峰神色都不怎麼好,夏嘯天、夏玄月卻一臉的雲淡風輕,自顧自的低聲私語,把灰衣青年當成了空氣。
龐敬濂氣的嘴唇發白,正待出聲,卻被夏嘯天的眼色制止,不由憤憤地怒視灰衣青年,也不管人家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如此徹底的無視,讓灰衣青年冷冷地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兩個大男人竊竊私語,難不成有斷袖之癖?”
夏嘯天一挑眉,笑容滿面,摟過夏玄月,道:“這位仁兄好眼力,這是夏某的道侶。”
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眼底卻一片森寒的夏嘯天,灰衣青年沒來由的突然覺得喉嚨發緊,背脊發涼,他不自在的別過臉,眼裡閃過一絲陰鷙,跟在鍾振的身後。
同在鍾振身後的還有兩人,一個是面板黝黑,眼神明亮的李全,一個是圓臉,高個的王清江。他們二人在滄瀾城也算掌控之人,不過都以鍾振馬首是瞻。
而灰衣青年是鍾家第二個金仙期,鍾振的小兒子鍾駒霖。自小生活在呵護中,也養成了他自視清高,睚眥必報的性格。
幾人詫異的看了看夏嘯天與夏玄月,李全面帶不屑,而王清江則目露審視,若有所思。鍾振則淡淡地撇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
一行人往前飛遁,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兩城金仙期比試專用地方。
這是一個極大的開闊地,坐落在群峰中,開闊地卻沒有雜草,自高空俯視,能看見此地被分為一塊一塊,並不是平整一片,還有淡淡地能量在波動。
“這裡據說是被一位前輩高人加持過,堅固無比,歷年來,兩城的金仙都在這裡比鬥,已經延續了上萬年了。”潘仁在夏嘯天身邊低聲解釋。
夏玄月眸色一凝,眼中星辰旋轉,日月交替,神識之眼穿透地面,隨後無趣的說道:“只是一個陣法殘跡,無甚出奇之處。”
在闊地的邊緣,懸浮著兩座白玉亭臺。這些白玉亭臺看起來非常華麗,裡面擺放了寬椅和長桌,桌子上有瓜果,供觀戰的修士品嚐。而這兩座懸浮的亭臺,全部被祭煉成了法器,供人觀戰。
落在其中一座亭臺裡,夏嘯天、夏玄月悠然而坐,龐敬濂站在兩人身後。龐鍾雲神色有些憂愁,他看了看夏嘯天,欲言又止。
劉文峰也顯得憂心忡忡,緊皺眉頭。只有潘仁倒顯得沒事人一般,抓起桌上的瓜果往嘴裡塞,含糊的道:“按規矩,最先出場的是修為最高的,依次往下排,嘯天你在最後了。”
夏嘯天微微頷首,心中並沒有什麼期待。那個灰衣青年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挑戰力,他倒是想會會鍾振。不過,想來劉文峰、龐鍾雲是絕對不會答應,所以夏嘯天也沒有什麼興趣。
“劉老弟,請了。”鍾振傲然踏出亭臺,白色的髮梢在風中翻騰。
劉文峰收斂紊亂的心情,深吸一口氣後,淡然一笑,也踏出亭臺,與鍾振對面而立:“還請鍾兄手下留情啊。”
“劉老弟也一樣。”鍾振帶著優越的笑容,深深看著劉文峰。
“請!”
“請!”
兩道聲音落下,只見鍾振噴出一股五彩的雲霞,這股五彩的雲霞,在鍾振頭頂結成一個五色葫蘆,葫蘆裡垂下絲絲絛絛的彩霞,護住了鍾振的全身。而其中一股卻化為利劍,激射向劉文峰。
劉文峰的目光炯炯有神,頭頂的玉尺發出了無數光芒,瞬間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
眨眼間就幻化出了數百把同樣的玉尺出來,每把玉尺都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然後群尺在劉文峰的催動下,密密麻麻轟向鍾振,還有那把彩霞形成的利劍。
“轟!”
震天的響聲中,圍觀的許多修士都面色難看的紛紛後退。一些修為更低的人甚至被震得氣血翻騰,臉色煞白。
劉文峰見鍾振的五彩葫蘆震盪了幾下,不加思索的丟擲一頂小鐘,同時身周光芒四射,玉尺再次幻化無數,環繞在他的身周。
小鐘迎風見長,可鍾振見巨鐘罩來,手一揚,一面小鏡子出現在手中。同時一股青XXXX的光華射出,立即將要巨大化的小鐘,打回了原形,並定在了半空中。
潘仁小聲嘟囔著:“這定風鏡最是討厭!”
“什麼仙寶都能定?”夏嘯天看了看鐘振手中那面小鏡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據說能定住七品以內的仙寶。”潘仁恨恨的說道:“我們可沒有那實力得到七品以上的仙寶,就算是有,也驅動不了。”
“那劉文峰豈不是沒有贏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