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夏嘯天雖然極為擔憂,但不管臉色還是聲音都顯得平靜無比,沒有露出一絲異常。
“幾大宗派幾乎都出動人手了,都想領先一步抓住齊恆遠,面對整個仙界的追捕,你說他還能逃多久?何況他現在還是個重傷之體。”
魯源遺憾的搖搖頭,似乎在為齊恆遠惋惜:“可惜了一個天才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夏嘯天皺皺眉:“聽魯老的意思,這些宗派並不是想為血陽宗復仇而出動的。”
“為血陽宗復仇?”魯源嗤笑道,“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幫他們復仇?知道這些宗派為什麼想抓住齊恆遠嗎?你想想啊,飛昇不過三年修為就達玄仙九品,而且戰力驚人,這般修煉速度可謂是驚天嘞。不是此人的功法逆天,就是此人身懷異寶。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讓這些宗派不擇手段的想得到。”
袖中的拳頭逐漸握緊,夏嘯天輕輕地道:“仙界從沒有出現過這種速度的人嗎?”
“有!四千多年前姜家曾出現過一個逆天人傑,修煉不過兩百七十年便突破到仙帝級別,僅僅過了兩百一十年就飛昇神界,堪稱曠古爍今。”
“那齊恆遠跟姜家人傑根本就不能相比,相差遠了,他們為何不去姜家尋因?”胸中怒火沸騰,夏嘯天按捺著不動聲色。
“哪個大家庭,大宗派沒有深厚底蘊,誰敢輕易亂動?何況姜家這麼多年來也就出現那麼一個逆天人傑,而齊恆遠則不同,無根浮萍啊,此等天才能招攬萬事好商量,不能招攬的話,嘿嘿,這些宗派還會怕殺人嗎?”
魯源這番話道出了仙界的陰暗本質同,更道出了散修的可悲。無根浮萍只能任人欺凌或者擺佈。
出於擔憂,夏嘯天並沒有在靈寶閣多待,拿了材料就心急火燎的往回趕。
“敬濂,龍騰過來。”
剛回到家,夏嘯天就將正煉丹的龐敬濂,正修煉的龍騰叫到房間裡。
屋內,夏玄月明顯剛起床不久,瀑布似的黑髮隨意披散,還沒有來得及挽起,站立在桌前正端起茶杯,就發現進屋的夏嘯天滿臉陰雲密佈:“怎麼了?”
“師傅出事了!”夏嘯天的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快速的將魯源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夏玄月本來紅潤的臉龐變得一片蒼白,恬淡被焦慮取代,他立刻取出傳訊玉牒聯絡齊恆遠。
龍騰臉色冰冷無比,雙眼閃動的光芒似毒蛇般陰冷而狠毒。剛進門的龐敬濂剛愣在門口,本來總是帶著一絲和善的他,此刻渾身散發冷意。
夏嘯天眉頭緊皺,寒芒在眼底滾動,心緒如怒海狂濤一般波瀾起伏。面對數家大宗派,無數的小宗派的圍捕,他明白,師傅的處境堪憂啊。
不多時,夏玄月仰起頭,蒼白的容顏如那墜落的花瓣,失去了顏色,讓人心碎的憔悴在眼角浮現:“師傅說他沒事,讓我們不要擔憂,他不說在哪裡……”
夏玄月感到心亂如麻,焦慮的眼神求救般的看向夏嘯天:“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夏嘯天心疼地將夏玄月抱進懷裡,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慰的說道:“師傅比我們要睿智的多,手段也層出不窮,哪有那麼容易被別人抓住。”
“我們自然要幫師傅,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相信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夏嘯天輕言細語說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溫暖熟悉的懷抱讓夏玄月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細細思考,道:“斷龍谷附近肯定已經被各派搜尋無數次了,我們就算現在趕過去也不會得到任何線索……”
抬起頭,夏玄月眼眸中波光閃動,明亮無比:“與其去斷龍谷做無用之功,不如引開各派的視線,讓師傅得以喘息。”
夏嘯天拍拍夏玄月的肩膀,在旁邊坐下,聲音平淡但蘊含無邊的狠戾:“此法甚好,那我們就玩兒一場大的!”
夏玄月充滿詢問的目光落在夏嘯天身上,目光清澈,但依然無法掩蓋那抹擔憂焦急而引起的淡淡憔悴,讓人恨不得摟在懷裡細細呵護。
“斷層!”夏嘯天的食指在桌面上輕輕地一按,指尖如戳豆腐般陷入桌面。
夏玄月雙眼一亮,唇角劃過冷冽的弧度。龍騰一言不發,轉身往外走。
“去哪?”夏嘯天蹙眉,還沒有商量好怎麼行動,這傢伙不會就這樣衝出去報仇吧?
“喚醒天翔,他說過師傅回來就叫醒他,現在該叫醒他了。”龍騰走的極快,聲音自院子裡傳了進來。
夏玄月微感奇怪,以前天翔沉睡都是等他自己醒來,現在居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