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劍魂真正清醒的那天,而那天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這便罷了,該死的無涯劍劍魂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至始至終都呆愣愣地盯著她,那情形像極了一個傻子在看一個瘋子忙忙碌碌的表演。
饒是顧長月再如何淡定,此番也氣得咬牙切齒,最後終於忍不住指著無涯劍對劍魂喊道:“它是你的劍身,相當於你的軀體,你進不去就不焦急不擔憂不鬱悶嗎?好歹也給點反應行不行?”
劍魂木木直直地盯著她,一動不動,琉璃色的瞳孔蒙著薄薄的霧氣。
他就那般站在青柳下,在緩緩飄零的白色柳絮中,白髮白衣輕輕飄揚,如雪般乾淨潔白的臉龐透著純淨而懵懂的美麗,朦朦朧朧。
望著他的模樣,顧長月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首悽婉的哀歌,所有的火氣都在瞬間被澆滅徹底。
月色霜華的淒冷,愛而不得的悲哀。
即便身為劍魂,但他一定也是經歷過的吧?
若不是刻骨銘心,又怎會這般透徹?
是了,那個修真境傳承萬載的傳言,一代一代之後,早就已經變得虛無縹緲,鮮少人記得,或者說,即便是記得,也只是一笑而過,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她曾經也是聽過的,但她曾經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現在,無涯覺醒,哀歌連綿,她才深有所感。
她甚至有種錯覺,萬載之前,無涯劍與飲血劍同歸於盡,那場大戰其實不僅僅只是執劍者之間的生死決鬥,更是無涯劍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