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子身上,“族長的幼孫,十二歲開始屋中丫鬟全部開臉,院中所有的丫鬟媳婦,只要能碰的全部碰過,但凡他看上的,一旦不叢,便將人強後賣入勾欄……”
族長未曾想到她竟然對每個人的底細都這麼清楚,特別是最後一個,都是自己的孫子,立即大吼道:“夠了,讓你招婿入贅,不是讓你在這數家底!”
雲卿對著族長看了幾眼,搖了搖頭,指著這旁邊的數位男子道:“我不是在數家底,我是在看,族長拉到沈家來的人,究竟是有多麼的‘品行高階’,又是如何的能盡心盡力的幫助沈家,幫助我打理生意!”
族長真是被氣的要死,一雙老眼死死的瞪住雲卿,沈茂的這個女兒,到底是人還是妖精,怎麼就能將這些人的底細都摸得清清楚楚的,那他今日放人入沈家的意圖不是又要失敗了!
沈平望著眼前的一切,眼底卻是劃過一道精光,帶著幾分隱晦的陰暗,向前兩步道:“好你個女子,你竟然當著大家的面,損害族中男子的名聲,世上的人誰沒有個缺點,若按你的要求,那你豈不是一輩子都尋不到人嫁!”
雲卿冷冷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逼著我在今日招婿入贅嗎?”
“你若是不選,那便是意圖謀害沈家的財產,今日就算你拔劍,我們就不會就此罷休!沈家的家業怎麼也不能讓你帶著給外姓人!”沈平義正言辭的一拍桌子,厲聲開口。
周圍圍著的那些年輕男子也頓時開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詆譭雲卿。
“你一個整日在男人堆裡行走的,還想要怎樣的,便是我這樣的,你以後想找也找不到了!”
“啊呸,不知道是不是早被人睡過了的,在這裝成黃花閨女,做什麼樣子給誰看!”
“……”
一句比一句的下流,一句比一句的難聽,流翠在一旁聽的,站出來就跟著她們對罵了起來,罵著罵著不知怎麼,人群裡就開始推搡了起來,那些年輕的男子和雲卿後邊的丫鬟婆子亂做了一團,雲卿被他們圍在了後方,推搡之間將桌上的茶具和茶杯,還有擺放在周圍的東西都打碎了!
似乎覺得鬧的太過了一些,沈平突然開口大吼道:“住手!”
那些推搡的年輕人被他吼了一句,終於停下了手來,不甘不願的站回了原處,而云卿此時臉色已經冰冷的嚇人,望著眼前的一干狼藉狀況,她深深的凝視了這些人,涼涼的開口道:“諸位今日到沈府來,便是帶著一干休妻拋家的人,逼著我在他們其中選了嗎?若是如此,今日雲卿將話說在前頭了,你們可以說我拋頭露面,可以說我不顧臉面,也可以在背後覬覦沈家,攛掇人來沈家鋪子鬧事,這些事情,你們莫以為我不知道,只是看在是族人的面子上,我並沒有說出!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狗幾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們若是硬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如此的事情來,那麼我沈雲卿也不是隨便任人揉搓的人,既然你們覺得名聲不重要,要做此等逼迫女子的事情,那麼我也不會氣,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誰也別得了好!”
其他人沒有想到雲卿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既然她上次拔劍,到底還是因為被人逼急了,想要保住沈家的財產,可是這次,她所說的明明白白只有一個意思,那麼就是,若他們還要逼迫,她將不管一切的要和沈氏一族脫離關係,將沈家和沈氏一族分離開來!
這麼多年,沈氏一族雖然在揚州還算是大族,但是族中人才不多,已經漸漸的在沒落了,族人中出息最好的便是沈茂,也是靠著沈家,沈氏一族在揚州才算有一襲地位,畢竟沈家雖然是商人,但是在揚州百年,也算的上是根深蒂固,若是沈家和沈氏一族劃清關係,其中很多的牽扯便要斷掉,相當於拆掉了沈氏一族的頂樑柱!
聞言,廳中靜了下來,族長似乎也有些躊躇了,脫離族宗的做法,在這個時代的人,是輕易不會用的,但是……
他抬頭看著站在那不慌不忙的雲卿,她的性子,且烈且剛,說不定真的會如此作為!
沈平似乎也被雲卿的一番話嚇到了,他靜靜站了一會,然後轉頭對著族長道:“族長,也許是我們逼得太緊了,此事再稍微等一等,到時候傳出去給人聽到,也對我們沈家族人的名聲不好,於所有族人都沒有利。”
族長看大兒子都這麼說,一怔之後,思忖了一會,也點了點頭。
沈平見此,便走上前對著雲卿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我們操之過急了,只是最近揚州傳言太過難聽,我們才會有此一舉。”
雲卿望著他,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