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江他已經借這次西戎之戰除掉了,因為像逐江那般的暗衛,實在是太普通了,他的人,要麼就不要,要,就是是精英。
緩緩的呼吸伴隨著內心的糾結,易勁蒼知道這是御鳳檀在要一個答案,也是要一個態度,他一直在等這一天,卻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恍如過了很久很久,其實也只是一炷香的時間。
易勁蒼跪下行禮道:“屬下必當全力追蹤沈茂的下落。”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御鳳檀的狹眸裡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色澤,輕巧的往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漫不經心的道:“三天,記住。”
易勁蒼抬起頭來,似乎想了許久,才抬起頭來,“世子,屬下不明白,你如此幫助沈家,是為何?只是為了沈家的大小姐嗎?”
沈家大小姐,沈雲卿。
御鳳檀淺淺一笑,垂下眼眸散發出一種愉悅的氣息,想起方才她那慌亂的模樣,更是覺得有趣。
“你說的,也許是吧。”
他本就生的極俊,此時在月色透入之時一笑,便更是讓人移不開眼,易勁蒼被晃得眼一花,低下了頭,“若是六公主知道了沈家大小姐,勢必不會罷休的。”
“知道又如何,就算不是沈家大小姐,我也不會娶她。”御鳳檀的臉色一沉,眸光有些陰沉,六公主對他簡直是整天痴纏,弄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簡直是煩透了。
涉及皇家人,易勁蒼也不再多說,隨即道:“屬下去查沈茂下落了。”
“嗯。”御鳳檀擺擺手,在易勁蒼身影消失在夜空中的時候,他也閉上了眼,坐在外頭的馬伕,開始揚鞭趕馬,往外頭走去了。
雲卿啊,雲卿,你軟也不吃,硬也不吃,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一夜過去,大早雲卿坐在梳妝檯上,她還有些迷迷糊糊,都怪昨天御鳳檀來鬧了那麼久,害她昨晚睡的太晚。
採青拿起梳子要梳頭,卻咦了一聲,“小姐,你昨晚怎麼戴著釵子睡覺的啊?”
她伸手將簪子取下來,放在梳妝檯上,流翠拿起來看了看,奇怪道:“這簪子好似從沒見過啊。”
雲卿這才望向她手中拿著的釵子,不正是昨晚御鳳檀拿來的那隻海藍色剛玉釵子,她當時只急的他將鐲子扣在她手腕上了,什麼時候釵子也戴在了她的頭上,她都沒有發現。
想起昨晚那人的行為,雲卿心頭湧上一股惱怒,手腕上還沉甸甸的戴了個東西,以後也不能取下來的,這不是存心讓人看到她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出來的?這個人……
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說他壞,他做的也沒有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說他好,半夜闖入女子閨房,還應將東西戴在她手上,這樣的行為也談不上什麼好的。
還好採青梳頭髮現了,若是給謝氏看到這簪子,肯定心中要生疑慮的,不過好在御鳳檀給的這一套東西,價值昂貴,雲卿倒是有藉口來蓋過。
她若無其事的將釵子拿了過來,又拉起袖子,笑道:“這是爹上次出海回來,送給我的。”她說完,半垂了眼簾,看起來有幾分淡淡的憂思。
流翠一見她如此神色,縱使腦中記得這鐲子和釵子,她沒有見過,可是小姐她是深信不疑,再聽到雲卿說的話,想起老爺這段時間生死未明,昨晚小姐指不定在等下思念父親,將這釵子戴上去的,是對老爺的一種思念,她在說下去,豈不是讓小姐徒增悲傷?
想到這裡,流翠立即就轉移了話題,“這釵子的確好看呢,不如今日小姐就穿和這釵子配套的衣裳吧,一定熠熠生輝,襯得人更加鮮亮的。”
聽流翠將話題轉開了,雲卿自然是願意的,她想了想,還是將釵子交給採青道:“你把這個收起來吧,頭上還是莫要太豔的好,換那隻犀角簪子吧。”
這隻犀角簪子,也是雲卿特意做的,簡單又大方,而且很好配衣裳,最重要的是,它兩頭尖尖的,是一個最好的自衛武器。
採青知道這個原因,點頭給她挽了一個隨雲髻,點了幾朵淺藍色的絹花,再斜插了犀角簪子在上頭,見雲卿滿意的點頭後,再小心翼翼的將那隻海水藍剛玉的簪子收在了匣子的最底層,這一層裝的都是雲卿最貴的首飾,平日裡不會隨便戴出來招搖的。
在一旁疊被子的雪蘭,卻將餘光幾次掃向雲卿手腕上的鐲子,眉頭裡微微存了疑慮,上回老爺送給小姐的匣子,她因為好奇那個白色的音樂盒,也在一旁看了的,明明沒有這隻鐲子的……
流翠一轉頭,就看到她賊眉賊眼的瞄來瞄去,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