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別人,她有她的追求,到時候我給她安排個人嫁了便是。”
流翠一聽便明白了,大雍朝的女子十五歲及笄,十六歲出嫁是正常的,像採青流翠這種一等丫鬟,一般主子都要多留幾年,十歲的時候才會配出去,主子喜歡的就會配個得力的管事,留在身邊再做管事媳婦,採青今年才十五,雲卿說要嫁出去,採青在雲卿心底的地位可見一斑,嫁了人的丫鬟是不可以再伺候小姐的,待遇肯定不同如今。
這也是她該,流翠心道,若是這個時候能頂住壓力陪著小姐撐過去,到時候小姐肯定是在心中給記上一功的,只怪採青太急躁了。)
轉眼又過了兩天。
“小姐,李管事說,薛大戶今天又出來了。”流翠將外頭小廝的話傳來,雲卿淡淡的一笑,魚兒總算是要上鉤了。
陽光灼熱的灑在地上,在等待了兩天之後,薛有財換好了衣裳,準備出門之時,被一個嚴厲的聲音喚住:“你個殺千刀的,又要死去哪風流啊?”
薛有財頓時腳下一頓,轉頭看到一個滿臉殺氣,長得非常福氣的婦人正叉腰站在那裡,怒目望著他。
他心內一驚,轉過來卻是滿臉巴巴的笑容,狗腿道:“夫人,你今兒個怎麼沒睡午覺就起來了,不睡午覺可對面板不好的。”
“我不起來,你就要偷偷溜出去是吧!”薛夫人兇狠的問道。
對於薛有財,她是一百個不放心,總覺得他每天出去都不是做什麼壞事,可是派人跟著,又沒看出來他有什麼不同。
“沒,沒,我這不是和裘掌櫃約好了的去談生意嗎?哪裡是偷偷的,昨天都和你說過了,你不是都知道的嗎?”薛有財義正言辭的說道,那一番樣子正兒八百的,做不得半點假。
薛夫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幾遍,看他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哼了聲,“去吧。”想要找女人,也得有銀子才成,薛家鋪子的掌櫃,可是一分銀錢都要經過薛夫人才會給薛有財的。
終於得了這放行令,薛有財擦了擦腦門的汗,暗罵死胖子,每次出門都要問三問四的,真煩死人了!他走出了薛家的大院,往著東邊走去,待行了一刻鐘的樣子,便讓車伕將馬車停了下來,到珠寶店溜達了一圈,從後門出去,拐進了一條窄巷衚衕裡。
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五下後,裡面便有人過來開門,只見一個穿著桂花花紋水紅抹胸的女子,露出大半個白膩的胸脯,外頭罩著一件鬆散的半透明紗衣,頭上梳著桃花髻,插著一直碧綠色松珠流蘇的釵子,長長的流蘇落在側邊,將她的顏色帶出一股妖媚來,只這股妖媚裡,卻帶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
她一瞧見薛有財,斜睨的眼便媚態橫生,一手執著扇子,拉著薛有財的腰帶就往裡拖,口中嗔道:“死鬼,你還捨得來了,這都快五天了,你沒死在那胖婆娘的身上嗎!”
“心肝啊,你這話可冤枉我了,在那個婆娘身上,我怎麼也不會死的啊!”薛有財十幾天月前在路上遇見這美貌的小婦人,一下就被迷得五六不分的,一把拖了那女子在懷中,淫邪的笑道,“要死,也得死在你這朵石榴花下,我才會甘心啊!”
“你真討厭……”女子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口中道:“你什麼時候才把我娶回家啊,你不是說,這次賴了沈家的銀子,夠你另外起家了嗎!”
薛有財一聽另外起家,暗道,這怎麼可能,他本是一個小農民,靠著娶了薛夫人這個財主的女兒,才有了今日的家底,若是自己另外再開店,先不說薛夫人會不會直接打死他,就是那種從頭開始的滋味,他也不想再來一次。
人,從窮變富適應的非常容易,可是要倒回去,那就難羅。
可是眼前這朵嬌嫩的花兒,他也捨不得放棄,在她身上,他才體會了做男人的滋味,享受到那種被人嬌嗔崇拜的感受,這是在他家那個胖婆娘身上絕對感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才豁出來了,在薛夫人嚴密的監視下,也要和這朵新得手的花兒翻雲覆雨。
他哄道:“沈家那的銀子雖然我是弄了一部分,可是那胖婆娘心底還是有數的,如今就拿著這一兩千兩銀子,能做什麼,還不夠給你買兩套頭面呢,等弄多點再說吧。”他一面說著,一面從衣兜裡掏出一隻赤金的寶石簪子,“心肝,來,你看,我給你帶了支簪子,花了一百兩呢,掌櫃的說是如今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來,心肝,我給你戴上,看看美不美啊……”
見有了首飾,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嬌笑道:“你真是討厭……就取笑人家……”
“哪裡,在我心中你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