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了,她不由的心裡如同貓抓一樣,嫉妒和恨兩種情緒在交替融合,變得非常難受。
但是她比謝姨媽靈敏,懂得一些打量的目光內裡的含義,便是不喜,也要裝作喜歡的樣子,站起來,笑道:“表妹什麼時候來的,怎地沒過來和我說說話?”
這話可是暗指雲卿不識禮貌,見到長輩和表姐不先過來行禮。
雲卿嘴角微微勾起,明豔的容貌如同破開晨曦的第一道曙光,霎那綻放出絢爛的光芒,“雲卿進來後,本想和姨媽和表姐招呼,卻不能打斷你們的聊天,恰巧安小姐在招手,我便先過來給知府夫人行禮了。”
人家無親無故的人都看得到雲卿進來了,你們在那裝著聊天,不想搭理人,以為沒人知道嗎?
安雪瑩低著頭笑,她已經見識過雲卿的伶牙俐齒了,就韋凝紫想靠著嘴皮子上面讓雲卿吃虧,那是沒什麼可能的。
雲卿說完,還走過去給謝姨媽行了個禮,頓時更讓韋凝紫沒有話說,而剛剛才認識的幾個夫人看了看謝姨媽,暗道,原來這個寡婦是沈夫人的姐妹啊,可是聽說謝大名儒只有一個嫡女,那這個就是那個唯一的庶女了。想到這裡便不由的輕看了幾分,眼底也流露出這個意思來了。
謝姨媽狠狠的瞪了韋凝紫一眼,暗暗磨牙,這個女兒蠢死了,現在去認了親,不是告訴人家有個低賤商戶的親戚嗎?又讓人看輕了她,真是蠢死了。
謝姨媽是個藏不住神態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那些看似眼神不在這方,其實早就鍛煉出暗地裡打量人本事的各位夫人眼中,對韋家的評價便又低了一級。
謝姨媽不會知道,可是韋凝紫是能感覺的出來的,她拉著雲卿的手,淺笑道:“表妹來了又不早些告訴我,我便和你一起來了。”
“表姐真是有心了。”雲卿微笑道,並不再多說話。
這時,從外頭走進來兩個女子,領頭的是一襲月白色長裙,容顏眉眼的女子,正是章瀅,她進來後對著眾人行了禮,神色並不如往常般飛揚,眉目裡帶上了憔悴,便連那高高的額頭都顯得有幾分突兀,沒有了往日的明豔。
而後頭跟著的乃是穿著一套海棠花色灑金對襟長襖,下配松花色撒花裙,腰間束著霞紅色宮絛,一頭烏髮梳成高高的半月髻,中間插了一隻菱形平面刻重瓣金花的大簪,從菱形三角上垂下來長長的金水滴鏈子,整個人是華貴不已,貴氣滿身,她的神色和章瀅完全是相反,滿臉春風,喜不勝收,進門便對著各位道:“不好意思,都怪我對事務不熟悉,耽擱了時間,讓大家久等了。//”
眾人見到她,眼中神色各異,不過表面上都是笑著氣。
安雪瑩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就是章洛的親孃,潁川侯的側夫人襲氏。”
如此介紹下來,聯合前因後果,雲卿哪能不知道這位側夫人如此高調的原因了,章瀅的母親是潁川侯的正室,如今病入膏肓,難以治好,整日臥病在床,府中的事務都交給了這位側夫人處理,照這個勢頭,只要正室一死,這位側夫人就是要提位分的了。
而潁川侯夫人和這個側夫人之間,還有一段淵源的,據說當年潁川侯夫人和潁川侯之間的婚事是父母之間早早就定下了的,那時兩人還只是孩童,兩家就互相交換了玉佩,定下了這門親事。
而在定下這門親事後沒幾年,潁川侯夫人的孟家夫婦先後病亡,老潁川侯是個實誠人,並沒有因為孟家夫婦的去世而不承認這門親事,依舊要求訂親。
可是當時潁川侯已經和襲氏這個表妹眉來眼去好了很久了,本來襲氏是做好了心裡準備做個妾室了,可是中途發生了孟家夫婦去世的事情,她以為兩家的婚事會就此坐吧,誰料最後還是沒有取消,潁川侯夫人的位置依舊是孟氏坐了上去,而她,在潁川侯夫人進門半年後,被迎娶進來,先是做了姨娘,因為肚子爭氣,生了章洛被提為了側夫人,接著又生了個男孩,如今是潁川侯的眼珠子。
當年孟家夫婦去世,潁川侯夫人作為長女,下面還有一個弟弟,為了撐起一個家,十二歲的潁川侯夫人就開始打理家事,處理一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還要負責教導小她七歲的弟弟,性格自然是威嚴嚴厲,做當家主母自然是綽綽有餘,可是作為侯爺的夫人,她就顯得過於陽剛了。
所以在嫁進潁川侯府後,孟氏並不得寵,潁川侯最愛的就是襲氏這種溫柔可人的女子,在孟氏進門後不久,另外又陸陸續續娶了不少同樣柔美動人的小妾。
要強的潁川侯夫人不願服輸,更是剛強,和潁川侯兩人夫妻關係十分的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