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裡起舞,此舞名字也是由此而得來。但掌上花開此舞跳的好,便能一舞成名,同樣也因為難度高,非常容易失手,一旦旋轉不成,出現意外,便會大跌水平,所以保險來說,極少人會挑這支舞。
但是雲卿知道,安玉瑩的掌上花開是非常出色的,據說最好的時候連續旋轉了二十八個圈,也是此舞讓她名揚京城的。
既然已經開口幫忙了,何不一次幫到底,雲卿微笑著看著安玉瑩,輕柔道:“只有姐姐的舞曲豈不是顯得單調了些,雪瑩的琴藝在書院裡也是一絕,不如就請她為姐姐奏上一曲,豈不是美妙許多?”
聞言,知府夫人的面色就更加柔和了,雙眸望著雲卿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雖然老太君是請了瑾王世子來為安玉瑩作媒,可是她也不介意讓雪瑩在人前展示自己的風采。
於是吩咐人將安雪瑩平日用的綠綺琴準備了,擺好琴架,而安玉瑩也趁著此時到了後院換裙鞋。
到一切準備好的時候,安玉瑩便站了出來,為了不顯得那麼刻意,她只是換了一條丹紅色繡著金色芙蓉滾邊層疊的寬擺裙,再換了一雙跳舞特質的圓頭紅色軟鞋便站到了席位中間的空白處。
隨著安雪瑩十指在琴絃上撥出第一個清脆的聲音,那悠揚悅耳的琴聲共著輕柔的舞姿開始在眾人面前展現了出來。
安玉瑩的舞果然跳的不錯,但見她兩臂柔軟如柳枝,纖細的指尖宛若一支支俏麗的花苞綻放在豔麗的色彩之中,長髮和裙角在百花中不斷穿梭,隨著她琴聲的**來臨,她的身軀慢慢的向側彎曲,右腿抬高,仿若一隻蝶在花中嬉戲,身軀開始不斷的轉動,層疊的裙襬開始搖曳,細碎的舞步在旋風般疾轉舞出一朵又一朵的芙蓉綻放,真可謂美人舞如芙蓉璇,流風迴雪楚腰輕,迷亂了眾人的眼。
有如此嬌美佳人傾心獻藝,便是她都忍不住動心,雲卿抬眼看著那個被安玉瑩傾心的男子,卻剛好迎上他那一雙霞光瀲灩的狹眸。
他也正在看她,彼時的陽光正帶著和熹的溫度從無雲的碧色天空落在他墨色的長髮上,再落到了他的側臉,淡金色的光照在他挺拔的鼻樑上,宛若鑲了一層薄鑽在上面,似山巒挺拔而堅硬,那張絕色的容顏便顯得剛毅了些許。
雲卿眨了一下眼,長睫隔開了那讓人呼吸阻滯的容色,以御鳳檀的美,只要是女人都會有所感觸的,他便如同那一群寶石裡最璀璨的一顆,令人明知太過燦爛,也忍不住暗裡中意,若是他願意展顏一笑,那便是無人可以抵擋。
可是此時那雙狹眸卻是帶著一股陰冷的神色,一瞬不移的盯著雲卿的雙眼,那目光帶著逼人的氣勢,金輝灑在其中,雲卿清楚的可以感受到他在不高興,而且是非常不高興。
這人又怎麼了,好好的放著安玉瑩的舞蹈不欣賞,又來盯著她做什麼?難道是不喜歡她看他?也許是,安玉瑩小姐還在這裡,她這麼看他一眼,給人誤會了多不好。
於是她知趣的轉開了眼,正好看到耿佑臣的臉上露出了欽慕的表情,目光在安玉瑩那柔韌的腰肢上流連,雖然極力的掩飾,也掩飾的很好,但是認真觀察,還是不難發現他眼底的驚豔和心動。她太瞭解耿佑臣這個人了,他對一切的美色都極為有興趣,可以說‘美人’和‘權利’是他人生不可缺少的兩個部分,當初除了她和韋凝紫以外,還有四房嬌美小妾,外頭青樓相好她就不予統計了。
只是如今他地位卑微,縱使有繼承侯府爵位的希望,到底只是有希望,國公府的小姐離他的距離不是一般的遠,他也只能在心底欣賞罷了。
一曲餘音落下,眾人眼底都有著驚豔的色彩。
“跳的真好。”忽然柳易月一聲喊,周圍傳來了其他附和的掌聲,安玉瑩已經跳完了,正對著老太君行禮,目光卻是含情脈脈的往著御鳳檀的方向看去,卻見他一眼都未曾看向她這裡,而是盯著對面,眼底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的心底一陣失落。
老太君也和著眾人一起鼓掌,誇讚道:“玉丫頭的掌上花開又進步了。”
“是啊,剛才我還怕來了一陣風,就這樣將玉瑩姐姐這朵鮮花颳走了呢。”劉婉如也開口讚賞道。
安玉瑩抿了抿唇,眼底沒有被誇讚後的驚喜,她知道御鳳檀來了揚州後,央求著祖母也來揚州,就是想避開五公主這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搶先一步入了他的眼,可惜他每次都是這樣懶洋洋的樣子,對她沒有半點異樣。如此心中沒甚興致,勉強謙虛了兩句,便坐了下來。
而安雪瑩彈了一首曲子也十分不錯,得了老太君另眼相看,喊著她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