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說,眾人都以為她剛才真是在沉思裡頭放的東西,也不去怪她一時發呆看著男子的越矩行為。
柳易月更是催促道:“輸了輸了,你是喝酒還是表演節目啊?”
雲卿哪有什麼心思表演節目,這明顯是給安家小姐出風頭的時候,她來只是湊個數而已,便笑著對知府夫人道:“夫人府中制的果酒香甜可口,我當然是選擇多喝幾杯了。”
知府夫人便笑道:“這酒可是我的獨門秘方,用了數種果子浸出埋在雪裡放了一個冬季,叫做冷香釀,數量不多,今日可是老太君來了,我才拿出來的呢。”
“難怪這樣好喝。”雲卿說著又喝了三杯,口氣裡帶著十分的欣喜,仿若真的喜歡喝這冷香釀一般,只她自己知道,這果酒雖然是甜,可是後勁也不小,只怕等會頭是要暈上一陣子了。
她眼底滿是不情願的喝著果酒,也不知道安初陽是怎麼了,今日竟然會點了她的名字,平日裡她是話都沒有同他說過三句。
喝完之後,又輪到她點名,她隨手拿了一個東西放了進去,抬手對著前面一點,還沒說出名字,卻聽的柳易月驚叫一聲,雙眼亮閃閃的望著對面喊道:“瑾王世子你可猜猜我表姐放的是什麼?”
這一聲喊出來,雲卿那一瞬間的忪怔馬上就如同風吹烏雲,咻地一下散了去。
而席間反應卻是一片不同,安玉瑩面上仍是掛著笑,端起手邊的茶望了雲卿一眼,老太君依舊是笑呵呵的坐在那裡看著他們玩耍,耿佑臣則帶著些許失望,雲卿竟然沒有點到他的名字,而安蘭,安芳,柳易月,劉婉如倒是帶上了期待,因為等下瑾王世子點名的時候,點到了誰,就代表了誰運氣好,她們可盼著有機會也像安玉瑩一樣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藝,雖說自己身份不比國公府小姐尊貴,可是萬事難說嘛,萬一得了瑾王世子的青眼也說不定。
只有雲卿轉頭看著柳易月那興奮的模樣,恨不得拿著手中的酒杯對著她的嘴巴塞了進去,今天到底是出門沒有看黃曆還是怎地,她抬手一點哪裡是要指著御鳳檀了,她壓根就不打算裡和御鳳檀有一丁半丁的關係。
這會可好了,席間沒有人指的瑾王世子,被她這個拉來湊數的人指了出來,那個妖孽在哪哪都是桃花開的特別多,她才不想死在桃花從裡湊這個熱鬧,柳易月這嘴巴還真是快到惹人恨,她難道看不出今日這小聚會就是為了推銷安家小姐而準備的嗎?以後還不知道知府夫人怎麼看她,以為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一介商女的身份妄圖高攀瑾王世子怎麼辦?
》一襲白袍的御鳳檀正雙手交錯的放在膝蓋上,人懶洋洋的靠在椅背,唇角揚起一抹笑容,襯得他那雙攝人心魂的狹眸帶著一股泠泠的冷意。
他在笑,也是在冷笑。
從雲卿進來的時候,他就在望著她,可是她的眼神每每轉到他這裡的時候,便不著痕跡的急急轉開,像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在他身上停留,避之如鬼魅。
他自問自己家世,容貌,拿出來哪一樣不管在揚州還是京城,那都是一等一的打眼,怎麼偏生遇見沈雲卿,她就把他當作了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了。
如此便也就罷了,她不看他,也不看其他男子,他心中也是舒坦的,證明卿卿不是個隨意的女子。可她卻看著那個冷冰冰的安初陽看的入神,兩眼怔怔的望著他一點也不避諱,若不是安雪瑩出聲提醒,只怕要在席間鬧出個笑柄來。
還一杯接一杯的喝,樣子豪爽得很,哪有女孩這樣喝酒的,萬一醉了怎麼辦,還是她自詡酒量好,不怕喝。既然能喝,那就讓你喝個夠。
狹眸緊緊的盯著雲卿,御鳳檀嘴角冷冷的一扯,低沉的開口道:“沈家小姐這裡面放的是樹上飄下的一片樹葉吧。”
聞言,其他人則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御鳳檀,那目光敬佩有之,愛慕有之,欣賞有之,安玉瑩更是忍不住的看著他,方才她還在想雲卿究竟是放了什麼東西進去,竟沒有想到她是接了一片落葉放下了。而御鳳檀的眼力竟然有這樣快,一瞬都沒有逃脫他的眼皮下。
雲卿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心的苦悶,她本來撈片樹葉進去,是想點耿佑臣的名的,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被柳易月弄成了御鳳檀,點了他也就算了,御鳳檀稍許蠢一下不行啊,為什麼一猜就能猜中她放的是什麼東西呢?
如此一來,她只能又聽到旁邊的人推她喝酒,她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滿肚子的鬱悶化作一腔豪氣,又接了三杯酒喝了下來。
喝完之後她便覺得果酒的後勁開始上頭了,腦中有一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