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卿摸了摸銀耳小小的頭,若不是當初收養下銀耳,她在皇宮的時候,還不會第一時間將寶昭儀所拿的鏡子和貓叫聯絡到了一起。因為平日銀耳也愛去撲光,雲卿經常用鏡子反射出來的光線在地上移動,以鍛鍊銀耳越長越胖的身子。
所以,好心還是有好報的。
掂了掂銀耳的重量,雲卿蹙眉道:“問兒,你別給它吃那麼多東西了,如今感覺它都快有墨哥兒那麼胖了。”
“小姐,有人送了封信過來。”青蓮從外邊進來,道。
這個時候誰送信?雲卿把銀耳交給問兒,洗手後將信接了過來,隨口問道:“誰送過來的?”
“說是寧國公府的人。”青蓮回道。
雲卿看著手中的信,是安雪瑩讓人投來的,信上寫有急事要和雲卿說明,明日傍晚約她在一家別院裡見面。
雲卿看著那熟悉的簪花小楷,然後目光在最後落下的署名上略微一頓,嘴角慢慢的浮上了笑意,鳳眸裡蘊著幽幽的光,極為明媚,她將信折起來,放在桌上。
她還沒出手,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來了,這一次就送他們個大大的驚喜吧,也免得人家想了這麼久,才想出這麼個毫無創意,沒有水平的法子來。
雲卿走到書桌前,磨墨後,提筆稍微想了一會,然後同樣也寫了一封信,待墨吹乾後,折入信封,放在桌上。再將燈光遮照兩下,然後關上門出來,吩咐流翠打水過來洗臉。
書房內,一片漆黑,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視窗進來,將桌上的信拿走,迅速的融入到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次日傍晚。
雲卿一身簡單的裝扮上了馬車,藏在牆角處一個人看到撫安伯府的馬車出來之後,立即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你看到她出門了嗎?”薛東含坐在別院內,桌上砌著一壺茶,問道。
面前一個尋常百姓打扮的男子正單腿跪下,“奴才看到撫安伯府的馬車出來,而韻寧郡主上了那輛馬車。”
“好。”薛東含點頭一笑,此時天微黑,日光就像褪色的布,將天空弄的半昏不暗,再等三刻鐘的時間,天色就會完全的黑下來,而沈雲卿也將會到了這裡,迎接她最後的黃昏。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輛馬車滾動的車輪在漸漸擦黑的天色下,來到了一個精緻的小巧別院外面。
四方的小別院青牆在夜光中反射出微光,烏雲遮蔽了明月,整個天空都黑乎乎的,連一顆星子都瞧不見。
天氣寒冷,加上接近宵禁時分,街上的行人十分稀少,只有呼呼的冷風颳過時的嘯聲。
深秋的夜裡,地面透著一股涼意。一個女子全身裹著輕裘,從馬車上踏了下來,然後走到門邊,抬起手,輕輕的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令裡面等待了半個時辰的人不由的渾身一震,一名小廝開啟了門,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深藍色的輕裘露出的小臉眉目精緻,不管是外著的裘衣還是露出的裙角,用料不凡,之前大公子可是吩咐過的,看到這樣的女子就要放進來,於是他立即開啟門,請道:“郡主請裡面,公子正在裡面等你。”
“你家公子人在哪?”女子看了他一眼,不耐的問道,直接便往屋內走去。
那小廝見女子沒反駁,立即在前面帶路,“公子早就在裡面等著你了。”
女子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沒有點燈,根本就看不清物體,只見桌前有一人影子,眉目裡便染上了笑意,對著小廝揮揮手,小廝識趣的退出去關上門。
薛東含望著走進來的女子,藉著從窗欞投進來的暗光,可以看到她披著輕裘的身子嬌小,頭上首飾折射出銳利的光,顯出來者身份不凡。
沈雲卿,現在你還能出門打扮,等到了薛府,自有你一番好受的,到時候再看你會不會還有心思戴珠寶,穿綾羅,就算是到了地獄,這些東西你都不要再想了!
他的目光含著一絲狠毒,靜靜的看著女子一手將輕裘拉下,放到衣架上,露出窈窕的身形,邁著步子一步步的走過來,接著,直接坐到了薛東含的懷中。
這個舉動,讓薛東含嚇了一跳,沈雲卿這麼主動?約她來這裡的人應該是安雪瑩,為什麼她進來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這裡也沒反應?甚至還坐到自己的身上,這有些奇怪。
薛東含的第一反應不是美女在懷,而是事情有異,就在他心念急轉之時,進來的女子已經開口了,“你知道我喜歡你這麼久,為什麼到現在才約我見面……”
這聲音很悅耳,嬌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