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她直接死了!她一個正室夫人,一個皇家公主,難道要去學那青樓女子,逢迎男人,刻意風情嗎?你說出這樣的話,就可以看出你平日裡對七公主究竟是怎樣!”御鳳檀語氣咄咄逼人,狹長的雙眸裡含著一股徹骨的涼意,一步步的逼問黎駙馬。
“我怎麼知道,她病了不知道讓人請大夫啊!”黎駙馬被御鳳檀逼的後退了一步,想著這位笑嘻嘻的世子,說起話來卻是冷冷的,讓人覺得害怕,可是口中依舊是不服輸。
御鳳檀看他跳腳的樣子,只覺得和小丑一般醜陋,如玉的面上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霜,雙眸裡閃爍中寒兵光澤,冷笑諷刺道:“若不是我恰好要去府上,只怕現在七公主已經沒了命!一個小小的妾室,竟然可以將一個公主欺負到這種地步,不說她身份如何尊貴,單單她是你的妻子,是正室,她難道不想請大夫,想要活活痛死自己嗎?一個妾室能操縱府中的人,攔著七公主身邊的宮人,這就看得出,你平日裡是怎麼對待七公主的,這就是寵妻滅妾,絕不可容!”
黎駙馬是個不識時務,愚笨不堪的,可是黎侍郎不是,他一看到兒子跳出來,便知道不好,還來不及拉住他,便聽到他說了這樣的話,立即氣的手腳發軟,幾步走過去,一腳踢在黎駙馬的膝蓋上,然後手抓住他的頭,自己一併跪了下來,“請陛下恕罪!臣覺得世子此策,對公主是大福。”
其實在黎侍郎的心底,對這個條例實在是贊成,他能力不錯,資歷也到了,本來升職是有機會的,可是就是由於黎駙馬鬧的太過,所以在侍郎這個位置一坐就是數年,眼看著其他人升上去,自己原地踏步,哪能不氣。
若是能讓黎駙馬變得老實,他巴不得,自己這個兒子橫豎是根爛草了,再想別的也沒用。
再者七公主懷孕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黎駙馬尚了七公主後,就搬出了黎府,住進了駙馬府,他的訊息並不得的十分準確。
雖然七公主嫁給了黎駙馬為妻,可肚子裡的到底是皇上的外孫,自己這個蠢兒子,怎麼這麼一點自覺也沒有!
黎駙馬被自己老爹一腳踢得直接跪在地上,還要說話,卻被手死死的按住,他那酒色掏空的身子,如何比得過黎侍郎的手,只被按在地上,聽到耳邊警告聲——“你若不想死,就給我閉嘴!”,這才安靜了下來,心裡依舊憤憤。
黎侍郎第一個發話,接著已經升任左都御史曹昌盛也站了出來,“臣覺得此條例十分合理,駙馬不參與朝政,乃我大雍之福,臣附議。”
他雖然娶了張閣老的庶女,但張閣老從不伸手去管各家女婿官途上的事情,曹昌盛是寒門學子一步步靠自己的能力升上來的,最討厭的便是這些佔著位置從不幹實事的人,特別是這些駙馬,平日裡御史就沒少參他們,可是駙馬牽涉的人員和利益關係頗多,並不是一時可以參倒的。
若是駙馬條例可以批准的話,以後這些沒有實權的駙馬,再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去巴結,去和他們背後的家府結交關係,如此一來,可以杜絕很多佔據要職的姻親關係。
曹昌盛說完後,立即工部尚也出來附議,“此策確為良策。”
工部為六部之一,主要是負責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項,在興建屋舍和工程之時,免不得被這些駙馬的親戚插手,提供次等材料,偷工減料的問題屢有出現,這讓工部十分困擾,因為一旦出事,要負責的又是他們,而那些人只顧著怎麼中飽私囊,責任卻沒有一點。
眼看有人在前面開了頭,那些之前被駙馬壓制過的,欺負過的,立即也站了出來附議,一時朝堂上的氣氛十分之火熱。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他們身為皇子,當然是不可能站出來,去反對這種明顯對公主婚後生活有絕對保障條例的,公主是他們的姐妹,雖然可能沒什麼感情,但是站在親這一字上,就算心裡反對,也不能說,否則就顯得很涼薄。
四皇子望了一眼御鳳檀,看到他眼眸清麗,雙眸帶笑,始終覺得今日御鳳檀所遞的摺子,絕不是那般的簡單。如今朝中適齡未嫁的,實則不多,一個就是自己的胞姐,二公主,一個就是六公主,而這兩個,怎麼看,都和這封奏摺有著關係。
二公主的婚事一直是他和皇后的計劃之中,想要選擇個合適的駙馬,嫁出去,以作拉攏,而六公主,則一直都喜歡御鳳檀。
而五皇子也望著御鳳檀,眼底帶著深深的探究,考慮這封奏摺的實際含義。
當然,除了贊同,也有人反對的,便是納了與明帝同期的公主的駙馬,“駙馬雖然尚了公主,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