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池曜後,稍稍的低下了頭,卻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三皇子手中拿著一首詩,走進來道:“晨思,你不愧是京都才女啊,今日這詩歌拿出來,竟讓新科狀元都誇讚了,真正是不簡單。”
耿沉淵近日才從揚州回來,還未與雲卿一敘,兩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此時聽三皇子說他誇讚此詩,作揖淺笑道:“此詩豈止臣一人誇獎,便是其他人也多有讚譽,資兄便說要對古小姐你來求教。”
古晨思這首詩的確寫的不錯,但是剛才拿過去的時候,不止他一人誇讚,而三皇子卻偏偏在眾人面前點出他的面前,不免有了暗示和拉攏之意。他自問對這位古晨思小姐並沒有其他意思,看對方眼露傲氣,還是早點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才好。
而方才看資培石話語裡一直捧著三皇子,見到古晨思的詩詞後,更是不絕讚詞,想來他有巴結之意,就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雲卿在一旁聽著,心內暗笑,不得不說,耿沉淵除了才學過人外,在做人處事上,也是很圓滑的,這樣的人才適合官場。
此時資培石感激的看了耿沉淵一眼,然後便向前站了一步,臉色微紅的朝著古晨思躬身行禮道:“古小姐詩中意境超凡,這樣”入情入理“的好詩,豈是一個”風流別致“就能概括得了,小生佩服不已。”
雲卿聽到資培石的話挑了挑眉,眼底的光芒意味不明的對著古晨思望過去,看她一臉受之坦然,難道這位古小姐寫的詩也是和她一個風格的嗎?沒想到詩歌風格上還和自己相似啊。
見新進的狀元和榜眼都如此說話了,給予了肯定。林真倒是有點好奇,不知道是怎樣的才情,才會如此呢,“這樣好的詩,我們倒是想聽一聽呢。”
三皇子聽耿沉淵的話,便知道這位狀元是有意迴避了,雖然說耿沉淵是張閣老的外孫,但是畢竟是隔了一層的,三皇子看的出明帝對這位狀元的看重,不說完全拉攏,至少也讓關係和睦,如今知道了他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轉頭對著資培石道:“既然榜眼郎如此說了,那你就在大家面前吟誦一遍吧。”沒有狀元郎,有一個榜眼也不差,只要能捧著古晨思就好了。
古晨思自公子們如此說後,臉上便帶上一份謙虛,卻也沒開口阻止資培石,只見資培石上前一步,微微有些靦腆,望著古晨思,朗誦道:“詩名《詠菊》,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毫端蘊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他一念出來後,便聽的從遠處走來傳來一聲讚歎:“的確是好詩。”
只看五皇子正含笑收口,四皇子,御鳳檀,並著兩名臉面陌生的男子一同走到公子們的中間,三皇子在見到五皇子,四皇子和身後的兩名陌生男子,眼底微閃,對著御鳳檀道:“原來世子沒有與我等一起過來,是因為要和四弟五弟一起招待兩位西戎來的貴客啊。”
明帝將招待兩位西戎皇子的任務給了御鳳檀,本來就惹得三皇子不滿,通常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皇子來擔任的,而且有資格招待外賓的,大多數具有儲君資格的皇子,可是明帝三個成年的兒子都沒有指,反而讓了御鳳檀接下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心內究竟是怎麼想的。
但是有一點無疑,三皇子明顯有了針對他的意思。
“只怪三堂兄你步伐如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首詩的主人,我一時半會的跟不上,只能和四皇子,五皇子一同巧遇,偕同前來了。”御鳳檀很顯然也不是隨便能言語相對的人,他狹眸微彎,不動聲色之間已經諷刺三皇子為了讓自己的表親古晨思出風頭,急急的走了過來,根本就沒把西戎的兩位貴客放在眼底。
讓在場的無不對三皇子有了想法,氣的三皇子臉色鉅變,白圓的臉上露出幾分紅漲來。御鳳檀見他如此,硃紅的唇微微一勾,不再說他,而是轉頭對著身後兩位陌生的男子道:“太子,安素王,眼下我們大雍的小姐正在進行詩會,你們也一道品評一下。”
被稱作太子的男子正是赫連安元,他臉龐稍方,身材高大,鼻樑挺直,面板微黑,比起大雍的男兒來,略顯得粗糙,眉骨高高的,五官很立體。渾身上下有著一股上位者的霸道狂妄之氣。
在聽到御鳳檀的話後,他抬頭往亭中的女子們一掃,聲音高揚道:“詩歌這等東西,不過是玩來喪志的,沒事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哪有騎馬馳騁的痛快!”
這話可是極為狂妄,沒有一點兒禮節的。話一出口,水榭裡的小姐們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