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部分(2 / 4)

掛著點點的倒鉤。

鞭子是最常見刑具的一種,越是細的鞭子,打在人的身上就越痛。

雲卿仔細的端詳了一遍,像是欣賞著精美的瓷器,音色婉和,“這個確實是不錯,不過,若是沾一些鹽水在上面,大概效果會更好。”

御鳳松看到了那條長鞭,之前被鞭打的疼痛又在記憶中浮現,身上的傷痕還帶著痛意,整個人開始在牆上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鎖鏈隨著他的掙扎嘩啦哐當的亂響。他滿臉懼怕,哀聲道:“娘,你就說吧,你就快點說出來吧!”

匡薔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也不去聽他到底在說什麼。她不能說,一旦說了,恩公這一條路可就斷了,日後的話她還去哪裡找靠山呢,難道她就真的準備在瑾王府自盡,就被他們抓在這裡關上一輩子嗎?

此時的匡薔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希望,她還在等待著。雖然她知道這個希望是那麼的渺茫,就像人在激流湍急的大江之中,看到一根小小的稻草,明明知道沒有用,還是會想要拼命去抓著,尋求那唯一生存的機會。

那邊的行刑者已經拿起了長鞭,在粗鹽裡裹了一圈,然後“啪”的一聲,打到了御鳳松身上。

“啊!”御鳳松的哀叫聲驚雷一般貫穿了整個牢房。

餘生盤旋,逼近了匡薔的耳朵裡。她緊緊的咬緊了嘴唇,拼命的剋制自己顫抖的心,拼命讓自己想著御鳳松剛才所做的一切。是這個逆子害得她被抓的,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你不要疼惜他!

可是當旁邊一聲又一聲的尖叫不斷的傳過來的時候,匡薔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對著御鳳松道:“松兒,幾鞭而已,你要像個男子漢啊,不要再驚聲尖叫了,就這麼幾鞭難道你就受不了嗎,娘都可以受得了,你只要捱了過去,等你義父來了救了我們出去就可以了。”

御鳳松此時已經被那鞭子颳得舊傷加新傷,血肉模糊,又有那鹽水浸在了傷口裡,一種劇痛從傷口傳了上來,簡直就是讓他難以忍受。疼得整個人左右掙扎,哐當哐當鐵鏈聲如同瘋了一般想起,他哪裡還顧得上匡薔在說什麼,只顧著拼命的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很好!雲卿十分滿意的聽著御鳳松的哀嚎。他叫得越慘烈,匡薔這個做孃的心大概也越痛吧。

御鳳檀在一旁看著雲卿的動作,手指在鼻樑上輕輕的摸了摸,狹眸裡波光瀲灩,於陰暗的地牢中含沁了深深的笑意。

這就是攻心術,如果只對匡薔下手的話,怕整個人都要折磨一番,費了極大的力氣和功夫,匡薔不到奄奄一息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但是匡薔是母親,她的心是系在兒子身上的。兒子受傷,母親的心比誰都要痛苦,要難過。

他將目光投向面色平和的雲卿,她著了輕黃色的長裙,披著煙綠色的披風,披風上有一圈細細的絨毛,襯著她小臉美豔中更添一份柔和,那樣清淡的表情,水漾的眸子,若不是站在這裡,誰又能看出她是在地牢裡拷問人呢。

御鳳檀狹長的眸子裡露出一分溺愛,暗道:卿卿這個壞傢伙喲……

匡薔見勸說無果,再次把頭扭了過去。她緊閉的雙眼,抓緊的雙手和顫抖的眼皮,已經洩露出她內心的不忍。

雲卿擺了擺手,讓行刑者停了下來,然後站到了匡薔的面前,慢慢的道:“也許鞭刑還是太輕了,不過這的確也是刑罰中最輕的一種了,不如我們換一個。”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嘆道:“說起刑罰,我知道的的確也不多,不過記得曾經在《史記》上面看到過,有一種刑罰叫做臏刑,你知道臏是哪裡嗎,是人的膝蓋的一塊三角形的骨頭,直接剔去了這塊骨頭之後,雙腿就不能再用了。我想,書上的名人都能承受得了,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匡薔聞言猛的反過頭來,雙眼睜大,混合著血水的面孔,格外的猙獰,“沈雲卿,你好狠的心,我松兒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害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沒有害過我?”雲卿重複了一句,低低的笑了兩聲,又抬頭望著匡薔,雙眼如同兩汪湖水一般清澈而又深不見底,幽幽的寒意從其中透出,“他沒有?你是想說當初你讓韋凝紫在京城陷害我,傳出不利的流言,他不知道?還是說我新婚之夜,他挑撥韓雅之來勾引御鳳檀,他沒做過?還是說這一次你們放了高利貸的冊子要將我沈家上上下下全部抄斬,他不知情,不知道,沒有參與?就算他無辜,但我沈家不無辜嗎?

你們將那些高利貸的賬冊藏到撫安伯府,若不是我早早識穿了你們的陰謀,今日站在刑場上的,就是我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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