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傷了也就罷了,世子妃和方小侯爺只怕是也避不了。如今玉嬪已經去了,也沒有證據還可以證明四皇子參與其中,若是陛下處置了四皇子,只怕他人心中不服。”她一邊說,淚水就從眼中流了出來,眸子裡帶著深深的不安。
這一番話是勸說,實則是火上添油,將那一日牽扯的人與事都明白的再攤開,告訴明帝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就是看李瓊兒死了,所以才在這誣賴,陛下你沒證據就別處理了。
明帝聞言目光一閃,望著四皇子的面容露出一抹冷笑,“是誰做過的事情,朕自然是有數,李氏是罪有應得,而她的指證,朕也聽得清清楚楚!”
章瀅舉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慶幸萬分地道:“不過臣妾也覺得有一件事是值得高興的,幸好那日臣妾沒抽到籤和陛下一組,若是那人熊無故出現,雖陛下天威震攝四海五內,但人熊兇殘狠惡,一個不慎,便會遭受其撕咬。那臣妾的罪過也就大了。”
當一件事情沒有牽扯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人往往是最冷靜的,每一件事情都剖析的乾乾淨淨,一旦轉而降臨在自己身上,暴怒,激動,急躁等等情緒都會不可抑制的從心頭流露出來,所以有一句話叫做“站著說話不腰疼”,明帝剛才也許就有一種這樣的心理,畢竟四皇子要對付的人是章瀅,他會氣,但是氣得會有個限度,然而聽到章瀅的話後,這件事的本質就發生了改變,若是當時他在,那人熊出現,四皇子豈不是連他也要一起除掉!
這樣的想法從腦中一掠而過,明帝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四皇子聽到此言,心中躍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面上立即劃過一絲惱恨,隨即迅速撩袍跪下,道:“父皇,珍妃娘娘所言詫異,兒臣從未生出任何要害父皇之心,李氏一事,兒臣不知,即便知道,也絕對不敢對父皇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三皇子本來已經睡下,就是聽到了身邊的人說四皇子出了事兒,特意起床到來看一看好戲。對於四皇子這個所謂皇后的嫡子,他心中一直不服氣。薛皇后當初也就是個貴妃,若不是元后死了,哪裡會有薛皇后上位的機會。
如今他母親也是貴妃,比起四皇子出生那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偏生四皇子佔著了嫡子的名分,真是讓看了心頭就不爽快。每次一說起,便是嫡庶有別,嫡庶有別,四皇子還不就是個庶子變嫡子的。
此時看到這裡,忍不住的想要落井下石,圓而俊美的面容上上含著一抹可惜道:“四弟,你也實在是太過糊塗了,明明知道父皇也在林中打獵,如何能放那人熊到林中,即便你要害的是珍妃,可萬一父皇和五弟兩組碰面,那人熊又不通人性,哪裡會識得誰是珍妃,若是不小心誤傷了他人,豈不是會造成大錯啊!”說著,還搖搖頭,表示十分的痛心疾首。
本來處於憤怒到極點的明帝,卻在三皇子開口以後,沒有想眾人預想的那樣,更加的怒意難扼。而是緩緩的轉過頭,深邃銳利的目光朝著在場的人掃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到了雲卿的身上,開口道:“韻寧,當時你也在場,對此事你怎麼看?”
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不對頭,整個朝野都看在眼裡,明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一開口,反而讓多年君王思維邏輯的明帝產生了一分理智。魏貴妃在以前每次插嘴不能得到想要的後果之後,今次卻是學會在一旁的沉默的看著,反正四皇子今日怎麼也逃脫不了一番責罰,可三皇子眼見這麼好的機會,卻沒按捺住。而在場的人,五皇子同樣是皇子,明帝覺得他所說的話也會參雜了一些利益成分,唯一剩下的便是雲卿這個相對要客觀的人。
雲卿來到營帳之中,當然不是純粹要做個雕塑來看這一場戲的,她要做的,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最為精確,那就是煽風點火。此時她眼眸微轉,淡然中帶著清雅,徐徐地道:“廣場之上,李氏說是四皇子指派她去尋的馴獸人,韻寧一個女子,不敢妄自揣測。想當初,四皇子從中州遇見了李氏,兩人一路行來,定然也是有些交集的,這正是眾人所懷疑他和玉嬪之處。除此之外,韻寧也說不出其他。”
眾人一聽,這瑾王世子妃明明是受害者,怎地還幫著四皇子說話,所有人都知道,這人熊之事絕對和四皇子逃不了干係。就連四皇子也微微挑眉驚訝,然而忽而覺得有些不對,當時他尋到李瓊兒帶她進宮是沒錯,可他也知道,今日李瓊兒被陛下趕入冷宮的原因,那是因為失貞。表面上雲卿是為他洗脫人熊一事的嫌疑,實則是將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淵。
李瓊兒進宮之時檢查是完璧之身,平日裡都呆在後宮之中從未出宮,卻被明帝發現了不貞。李瓊兒乃中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