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哭訴後跳進了河中自盡。他運氣也好,剛好被過路的御史看到了此事,使了人救了他下來,一本奏章參到了先帝的龍案之上,惹來了雷霆震怒,那名主事的戶部官員被刑部查出,家中光是放利之本足足放滿了兩個實木大箱,涉及銀兩令人瞠目結舌,其被叛凌遲處死,九族抄斬,其餘參與此事的官員,根據從案輕重,或殺或貶或罰,足足有十餘人。
重刑之下,必有懦夫。人們都記得那一次的先帝所為,所以京中一時連放貸者都減少大半,更別提放高利貸者,簡直是聞而生畏,即便是有人動了念頭,身邊的親朋也害怕被連累,勸阻攔行。
御鳳檀皺眉看著陳媽媽,眼眸微微一眯,透出些壓迫之氣來,道:“陳媽媽,是你親眼看到那冊子從十錦槅子上掉下來的嗎?”
陳媽媽被御鳳檀暗含著凌厲的眼神一看,額頭上也微微出了一層薄汗。她雖然是瑾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可是對著世子,總是感覺氣短。不僅是兩人之間身份的差別,更是這世子根本就不是在瑾王和瑾王妃身邊長大的。
他的眼底根本就不像其他的公子少爺,將瑾王和瑾王妃看做天看做地,連帶著對她也十分的尊敬。最近看到了御鳳松的下場,自然說話做事之前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以免惹了禍事上身。
這一次是瑾王妃讓她在搜房的時候故意將那高利貸的賬冊放在了房間中,藉著推倒十錦槅子的時候將那賬冊放置在了其中,又故意和流翠爭吵,假裝不小心將那十錦槅子撞倒,就是為了讓其他的人都看到這一本冊子,然後好堂而皇之的引起高大人的注意。
此時被御鳳檀一問,她不禁心裡輕輕的一驚,覺得那雙狹長如月的華麗眸子,似乎看破了她的內心,有一些說不出話來。
只聽旁邊傳來輕輕的一聲咳嗽,瑾王妃捏著帕子像是被風吹得著了涼一般在嘴邊咳了幾聲,徐徐地道:“陳媽媽,你當時看到了什麼儘管說,王爺和高大人在此,高利貸一事關係重大,乃關係著百姓民生,朝廷聲威,為了王府和王爺的清譽,你且要認真說來。”
陳媽媽看到瑾王妃那莊肅而微帶嚴厲的面孔,微微一愣,隨即恢復的神情,道:“老奴看到了,老奴看到那十錦槅子倒下之後,那高利貸冊也掉了下來,當時還有女衙役也看到了,還有流翠,她也在旁邊,老奴絕對沒有胡說八道。”
雲卿雙眸如燕停樹枝,淡然平靜地問道:“你說其他人看到了,讓女衙役和流翠也出來說一說吧。”
話音一落,流翠率先走了出來,她口齒清晰的道:“各位主子,剛才在屋中的時候,陳媽媽和奴婢爭吵了起來,不知道怎麼那十錦槅子就倒了下來。當時奴婢一時震驚於十錦槅子上的珍玩摔壞,也沒有看清楚,後來回過神後,只看到陳媽媽拾起那冊子遞給了高大人。”
而那女衙役聽流翠如此說,她剛才在旁邊已經看得清晰了,這房間可是世子妃的,如今雲卿可是京城的名人,她不僅是郡主,而且又是瑾王世子妃,女衙役當時確實看到了冊子,但她也沒有看清楚那冊子到底是從十錦槅子上掉下來的,還是從其他地方丟過來的,所以她選擇了保守的方法,也跟著流翠道:“小的也只看到了那冊子掉在了地上,沒有看清楚那冊子是掉在了何方。”
兩人的供詞都是偏向雲卿這邊的,瑾王妃面色自若,靜靜的聆聽著,像是和這件事沒有絲毫的關係。
雲卿微微一笑道:“如此便是說那冊子沒有人看到。那也不定是我的,今日進出院子的人多,也有可能是有人趁著進了花廳的時候將賬冊丟在了我的屋中,引起眾人的注意也不無可能。”
她這話說得是若有所指,瑾王臉色一下異常的難看,他對著陳媽媽呵斥:“陳媽媽,這冊子你說是從十錦槅子上面掉下來的,究竟是,還是不是!”
陳媽媽看到瑾王一臉的異色,知道由於瑾王妃的原因,瑾王對她大概也是不客氣的,此時看他一臉要發怒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停地顫抖。她看了一眼瑾王妃,想起她的囑咐,咬了咬牙,立刻道:“老奴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從那十錦槅子上掉下來的,絕對是在尋夢居內發現的,不相信你看看那上面的內容,老奴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銀兩可以用來放高利貸呢,老奴只是一個奴婢呀!王爺,求王爺明察。”
這就是她最有把握的一個地方了,剛才瑾王看了那冊子,略微翻了幾頁,大大小小的賬目,隨便合計下,也有三四千兩的放銀。
陳媽媽雖然是王妃的近身奴婢,小錢自然是有,但是像這樣大筆的銀兩,確實是不會多。
瑾王暗暗的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