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朝廷中人?”
雲卿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是她的猜測太大膽,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她轉過頭來,看到御鳳檀眼中的凌厲,顯然,御鳳檀和她一樣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拉著她到這無人煙的地方商討此事,實在是這件事涉及的太廣,若是血衣教一直是有人在蓄意謀反的話,那這個在背後策劃的人,究竟是誰呢?
站在山崖旁邊,高處的風吹到這些微的寒意,吹起了御鳳檀如絲的長髮,他單手負在背後,望著前方那些縮小的景物,慢慢的道:“若真的是朝廷中人造反的話,現在我們知道,可能晚了。”
雲卿被她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而吸引了心神,“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晚了?”
御鳳檀用手指了一下剛剛他們所來的方向,長長的袖袍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凌厲的弧度,像是一個無力的嘆息。
“我剛才聽說了,士兵到這裡來的時候,這裡的人員已經全部轉移了,留下的只是剩下極少的白銀和工具,加上近日我們在路上碰到了血衣教的攔截,我想,若是他們真的還想要這一批白銀的話,定是還要人留守在這裡,畢竟這一批銀兩說是極小的一部分,但對於他們來說,還可以支援一到兩年。
這一到兩年,若是還要發展下去,就要去尋找新的生財之路,然而我的密探沒有得到訊息,二來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這一處的銀兩,那麼說明,他們還有別的動作,這個動作讓他們再也不用藉助銀兩,直接達到最終的目的,我想陛下現在的處境一定十分的危險!”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落在了兩人的興頭上,如驚濤駭浪一般拍起了千尺浪,更為洶湧的是,此時明帝的處境。
發生了地震之後,明帝很快下了罪己詔,然後派遣了五皇子去了災區,給受災的百姓救助。
本來明帝就是一個信佛的人,為了平復自己與百姓心中的擔憂,他決定向著泰山去祭天,願祖宗皇天厚土給予國泰安康。
祭天茲事體大,事關國運,一路上禁軍護駕,上上下下,將近五千來人,朝著泰山而去。到了泰山的高廟之上,明帝按照禮儀,沐浴,焚香,虔誠祈禱,希望上天和祖先能夠護佑大雍國土安寧,百姓安居樂業。
進行了九天的祭天儀式之後,明帝便準備迴天越城。等到隊伍到了一處山嶺時。此處地處偏僻,到處都是崇山峻嶺,怪石圍繞。泰州處於多山地區,幾乎是處處可見山,便是道路也是修在了山川之間。
頭先派出的軍士探過,明帝的車駕經過之時,山路兩邊峭壁如削,山石縱橫,古樹橫生,兩旁看起來都沒有活物的影子,只有偶爾穿過的風聲呼呼而過,這樣的情景倒是顯得格外的安靜。
禁衛軍也走得十分的安心,畢竟兩旁都是峭壁,要是有人想來,也只能從前後方向襲來,而兩個方向,自然是有精銳計程車兵守衛。
可是,安初陽走在前面帶著隊伍前行,卻覺得心頭有些不安。他覺得這些峭壁看起來安全,可是卻隱隱約約的生出一些不安,好像有無數雙眼睛盯在這裡,好像隨時有人出發會偷襲這裡。這是武者的一種直覺,是人的一種本能。
就在他微覺不對的時候,前面突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響聲,只看到平靜的地面突然一下地震起來,山壁搖晃,地面震動,許多石頭順著山坡滾了下來。
人馬一下被那突然發出的巨大響聲和變故,嚇得睜不開眼睛,空氣裡充滿了慢慢的硝煙味。
安初陽聞到那氣味之後,握緊韁繩,轉身對著後面的隊伍大聲喊道:“快!快去,護著陛下撤退。”
這絕不是什麼地震,而是有人在山上埋了炸藥,故意斷了他們的前路。
然而,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就在他們認為不會有人的峭壁之上,突然站出了一列列的弓箭手,箭弩夾雜在亂石之中,對著隊伍射去。
那亂石巨大已經足夠驚人,在躲避它的時候,哪裡有顧得上那小小的箭矢,然而那箭矢所帶的殺氣,卻是一點都不比亂石要差。只聽到道路兩端慘叫連連,人馬失聲,慌了神地大叫。
原本那覺得最為安全的地方,此時竟然敢如鬼魅一般躥出了許多人,他們頭上繫著紅色的頭巾,顯然就是血衣教的狂徒。人不停的從那山壁上出現的洞口裡爬出,踩著竹子和繩索做成的軟梯,在弓箭的保護下向山下快速的爬下。
這些士兵大多是騎在馬上,又應對這樣突發的情況,一時之間,根本就顧忌不過來,明帝坐在鑾駕裡,只覺得突然一下,鑾駕傾倒了下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傾斜,一手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