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的遮攔,她是不知道御鳳檀正朝著這邊過來。
掌櫃見有人在店門前摔到,忙讓人搬了椅子出來,給雲卿坐下。
而御鳳檀則緊盯著雲卿明顯吃痛失力的右腳看去,絕麗的面容上有著一層寒意在迅速的蔓延,慵懶迷離的嗓音帶著冷意,問道:“你的腳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會從上面掉下來?”
雲卿搖搖頭,並不想將御鳳檀拉到與安玉瑩之間的事來,可站在後面的秋水卻不會這麼看,她聽到御鳳檀的聲音,只覺得聲音好聽,悅耳,自發的當作是在詢問自己,不由自主的張開口回道:“怎麼會好端端的掉下去,還不是有人害的。”
安玉瑩心內正在擔憂被御鳳檀發現自己的作為,一聽秋水的話,下意識的反駁道:“誰害的?你是在說我嗎?”
御鳳檀見安玉瑩臉色雖鎮定,眸中明顯心虛的樣子,心底已經有了定論,再看雲卿的額頭已經疼出了汗珠,心生不愉,看著安玉瑩的反應,面帶淺笑,眼眸卻有著冷意,“並沒有人說是安小姐推的,何必那麼緊張呢?”
秋水雙眸緊緊盯著御鳳檀,連忙往前幾步,站到了秋姨娘的身邊,本來對安玉瑩剛才要她道歉的事,她心內就不滿,此時更是看到御鳳檀在說安玉瑩的樣子,非常自然的把自己和御鳳檀劃為統一戰線,指責道:“還說不是你,剛才我看你把手放在大小姐的腰上,然後你叫了一聲,結果大小姐就直接倒了下去,這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剛才她一直站在後面,看到其中的一切,只是秋水並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會代表了什麼,在簡單的她看來,只認為是安玉瑩推了雲卿,害的她倒下去的。
而旁邊的秋姨娘,御鳳檀,還有另外幾位小姐和漸漸圍上來的人,卻是知道,這哪裡是什麼推沈小姐,如果安玉瑩一開始就要推雲卿,她當然不會先自己叫上一聲,只怕是安小姐打算自己倒下去,陷害沈小姐的,誰知道陷害不成,反而太過用力,失手將沈小姐推了下去。
真正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僅被人揭穿了真面目,還害的人家好好一個小姐,扭傷了腳。
不過那些人也只站在一旁看熱鬧,這兩家人,他們從方才的對話中也知道,一個是寧國公府,一個是最近救了陛下,新晉為撫安伯的沈府,哪一方都不是輕易能得罪的,只是心中對這個新來的撫安伯小姐,有了定論,是一個極有風範的人,知道自己被推下之後,也沒有發怒,大失體統。
而御鳳檀聽到秋水的話後,狹眸微微一眯,瀲灩的雙眸裡透出一絲銳芒望了安玉瑩一眼,心中對她說不出的厭惡,這等喜歡玩手段陷害別人的女人,他最討厭了,但此時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御鳳檀收回目光,轉頭對著流翠和秋姨娘吩咐道:“扶著你們小姐,跟我去前面的醫館。”
安玉瑩心內一驚,知道今日的事情在御鳳檀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眼底一點柔和的光芒頓時被憤恨所代蘀,當日去碼頭時,御鳳檀也是接沈雲卿的,絲毫不記得她也是那日乘船回到天越。如今明明她沒有推沈雲卿,還是幫著沈雲卿說話,他的心底是不是有著沈雲卿了。
感受到側面傳來兩道強烈得不容人忽視的眼芒,雲卿自然知道是誰投射過來的,又是因為什麼投來的,抬頭望著眼前這個藍顏禍水,真是到哪哪都不省事,不過這也怪不得他,憑著他的身份,不論去哪裡也免不了這些事情。
而流翠在聽到御鳳檀的話後,第一時間望向雲卿,在她心中,雲卿才是她的主子,雖然御鳳檀開口了,但是她要等雲卿回答,才確定去不去前面的醫館。
雲卿剛才緊急情況下,為了不讓安玉瑩設計,才出此下策,但是她不如此,一旦掉下來的人是安玉瑩,所有人都會說是她記恨剛才在店中自家丫鬟道歉的事而下的手,那麼撫安伯府在京城所傳出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店中狂妄自大,還出手陷害,這對以後她的計劃和發展絕對是不利的,所以她兵行險招,但也知道御鳳檀的出手相援,徹徹底底的讓安玉瑩恨上了自己。
重生以來,她屢次和御鳳檀牽扯到了一起,有些東西,雖然她無心,可是也避免不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勇敢面對,如今她也不在乎,那些人若要出招,就儘管來吧,這些麻煩都處理不了的話,以後她如何面對大的風浪。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雲卿知道是關節微微錯位了,不算什麼大的毛病,也可以回府處理,但是若是給謝氏知道,難保她又要擔心一番,於是雲卿對著流翠點頭道:“就隨世子一同去前面的醫館吧。”
聞言,御鳳檀眸中閃過一抹驚喜,這是第一次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