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御鳳檀很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那樣孩子氣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有一種不拘小節的味道,很是養眼。
他說話的時候,眸光微斜,卻是在雲卿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但見她毫無損傷,神色平常,心中才更加安定了些,只是想起在他出現之前,御宸軒已經和雲卿說了不少話了,便有些不是滋味。
此言一出,御宸軒眸中閃過一絲惱意,卻知御鳳檀素來如此,而且明帝若是真傳他過去,也不一定會說出是何事情,便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卿,轉身便朝著明帝入駐的方向走去。
而他一走,雲卿便覺得心頭微微一鬆,縱使她再從容,御宸軒所代表的身份在那裡,他一言,便是龍子張口,貴不可言,她雖然能應對,但終究因為權利和身份上的區別而有些辛苦。
要知,耗費心神,有時候比耗費體力,更折磨人的神經和極限。
“瑾王世子怎未曾和四皇子一起呢。”走了一個,面前還有一個,不過對著御鳳檀,可能因為兩人相識的時間長了,她沒有那種壓迫的感覺。
“等你先走。”御鳳檀依舊是淺笑著,那抹笑容仿若在紅唇上停駐的蝴蝶,為那容顏增添著瑰麗。
聞言,雲卿微微一愣,隨後一笑,便要後退,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姐,小姐。”
流翠手上拿著剛取來的瓔珞墜子,從雲卿後面走了上來,乍一看到站在雲卿面前的御鳳檀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豔,待御鳳檀抬頭望著她一笑,便覺得煙火綻放,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奢靡豔麗,再一次晃花了她的眼,頓時讓她兩頰緋紅,輕聲道:“夫子,你怎麼在這?”
夫子?
雲卿先是一愣,接著就轉身過來,對著流翠道:“還不給瑾王世子行禮?”
認識歸認識,若註定是兩路人,禮節皆不可廢,日後若有人想做文章,也不能從這等小事說起,雲卿便是如此做,她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失禮。
在一瞬的呆怔之後,流翠忽然明白了,那個和她們在河邊嬉戲的男子,當初她就心存了疑惑,一個夫子能穿得起那樣上好的衣料,擁有絕色的容顏,還有那不可複製的氣質,果真到了今日,證明了她所懷疑的,是正確的。
她立即襝衽行禮道:“奴婢見過瑾王世子。”
有了流翠的加入,方才那一瞬間的氣氛就完全被打破,仿若又輕鬆了起來,御鳳檀淡笑,“起來吧,宴會快開始了,你們要準備了吧。”
雲卿望了他一眼,眼底微閃,見他真的沒有其他的舉動,才行了一禮後,隨即由流翠扶著,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御鳳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後,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四皇子好似對雲卿特別的感興趣,這是為什麼?
雲卿的確是生的美貌無比,吸引四皇子的眼光也是正常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四皇子與雲卿交談的原因。
京中美人無數,若說閱美無數的四皇子緊緊因為美貌就對雲卿格外不同,不止別人覺得好笑,就是他御鳳檀也覺得太好笑了。
特別是四皇子看雲卿的眼神,總覺得含了一層熟識的感覺,這感覺,讓他覺得很煩躁。
他轉過身,方才那一瞬間的冷意在轉身之後,便化作了一臉的肆意笑容,施施然的朝著明帝駐蹕的方向走去。
雲卿和流翠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流翠將拿來的瓔珞墜子麻利的系在雲卿的腰間,還想張口說話,問問御鳳檀的事情,便遙見安雪瑩的身影朝著這邊過來,識相的將嘴巴閉緊,不再多話。
她出來的時間太久了,雪瑩果然開始擔心過來了,雲卿朝著流翠一笑,眼底的神色清楚在告訴流翠,不要將剛才遇見了御鳳檀的事情說出來。
流翠瞭然的點點頭,站到了雲卿的身上。
“你怎麼來了?”雲卿迎了上去,拉了拉安雪瑩的披風,語氣裡有著淡淡的責怪。
安雪瑩臉上帶著一抹擔憂,在看到她腰間的瓔珞墜子時,微蹙的眉頭才散了開來,卻還是道:“我在那等了你好久,見你沒過來,以為你還沒尋到墜子,便想幫忙找找。”
“是呢,我們小姐在那坐不住,老想著要出來看看。”大寒笑著跟雲卿說道。
雲卿含笑點頭,俏皮道:“這不是找到了嗎,讓你不要擔心的,小心風大。”
“怎能不擔心,剛才我過來,聽到有人在說,章洛被蛇鑽進了衣服裡,在園子里拉扯衣物,我記得你也是朝著這邊走的,嚇得我趕緊朝著這邊來了。”安雪瑩摸了摸心口,深深吸了口氣,才慢慢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