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種無聊感,她沒有太多的興趣和這位尊貴的皇子玩視線對對碰的遊戲,轉身便打算離去。
顯然她這個動作,太過突然,讓四皇子眼眸裡露出一絲驚愕來,跨步擋在她的面前,“你要去哪裡?”
她什麼都不說,就當著他的面走開,這行為,大膽到簡直有點無禮了。
因為四皇子的身高比雲卿要高上一個頭,所以說話的時候,她必須抬起頭來,面上綻放著最完美優雅的笑容,“四皇子要在這裡賞景,臣女打算走開,不要擋住你的風景。”
她的尖牙利嘴,他在所聽到的事情中已經有所領悟,此時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真的是很厲害,明明是她覺得被他看著不耐了,卻說是怕擋了風景,變成為他著想。
但是他不想這麼放過他,臉色依舊冷酷,聲音中帶著責問,雙眸如鷹隼緊緊盯著雲卿,“郡君不要胡亂猜本皇子的意思,本皇子並未欣賞風景。”
“那就當臣女說錯了,四皇子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嗎?”
本以為這次她又會說出什麼尖利的言辭,誰知道,她竟是如此輕鬆的帶過,如此變化,讓人很難猜測她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麼。
這樣的女子,他應該是要斥責她的,可是話出了口,卻又是另外一個意思,“那日宮中的事,你不應該要解釋一下嗎?”
雲卿睜大一雙鳳眸,媚然天成之間還帶著純真,很是茫然的問道:“四皇子說的是哪日?最近臣女並沒去過宮中。”
但見她如此神色,如此說話,四皇子知道她的意思是指宮中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月餘,此時再問,似乎多餘,可他並不想就這麼放過這次和她說話的機會,聲音依舊冷寒,“郡君不覺得,應該說說,那日是誰把韋小姐弄進去的嗎?”
果真是四皇子,雲卿眼底含著冷意,心底暗道,當日這件事,其實有一個漏洞,就是韋凝紫為什麼會到屋中,當然這個漏洞,也必須是熟知事實的人才能想到的,既然一開始要弄倒的是雲卿,那麼內侍就不會搞錯人,將韋凝紫抬到了屋子裡。
而云卿就算發現了事實,也沒有力氣將這個與自己一般重的韋凝紫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抬進屋中,更何況她對宮中還不熟悉,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
這個人當然有,就是御鳳檀。
但是雲卿也不打算對四皇子解釋,她微抬眼眸,長長的睫毛映著墨一樣的瞳孔,像是蝴蝶飛起來時,最美麗的一瞬間,“四皇子原來說的是這件事,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是安小姐的丫鬟買通內侍,抬進去的,難道四皇子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若是如此,臣女只是閨中女子,不懂這些事情,不如向陛下申請,下藥這件事,還查的不夠清楚,再將此事查個明明白白可好?”
四皇子看她神色雖溫婉,但是眼底卻有一股冷凝之氣,言辭客氣之中又飽含鋒芒,幾句話就將這件事的判斷交給了明帝。
當日發生的事情,明帝已經下了定論,是寧國公府的丫鬟做壞,韋凝紫和耿佑臣是受害者,也由此才有了今日的姻緣,不可能再去翻案了。
然,他的心中竟沒有生氣的神態,反而覺得更有意思,甚至還想與她在多說幾句交鋒幾次才好。
但是雲卿不想再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四皇子這究竟是要說什麼,目光轉到遠處一群朝著花園過來的人,好似是鬧新郎的人鬧到了花園之中,隱約可以看到被包圍在中間穿著紅色新郎服裝的耿佑臣。
本以為看到他這樣子,心裡會有什麼感觸,真正看到,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許,心中沒有這個人,他便再也入不了眼了。
雲卿唇角韻了淡淡的笑意,透著明銳光亮的眼眸在人群中掃了一圈,似乎沒看到那席月光似的白袍,這等熱鬧的場合,他竟然不在,好似有點不符合他的風格。
正在雲卿想著御鳳檀怎麼沒參加耿佑臣的婚禮之時,一個尖利的女聲插了進來,“你一個商人之女,我四弟和你說話,已經是了不起了,你那是什麼態度!”
園子裡出去那邊傳來的熱鬧聲音,突兀的插入這麼個尖利到刺耳的聲音,雲卿的眉頭皺了起來,微微轉頭去看著,這等帶著頤指氣使的倨傲,尖利的嗓音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四皇子那冰山一般凝凍的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轉頭望著來人。
來人穿著相當華麗的服飾,一眼看去,只覺色彩鮮豔,亮藍色的長裙上繡著金絲海棠,還用珠片做了花蕊,只要在光亮處行走,便如同踩在了鑽石上一般,璀璨耀眼,如繁星拱月一般,雲卿首先便是有一種感覺,這是個相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