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威了。
欺負她沒有是商家女,不懂詞文嗎?雲卿淡淡的一笑,舉著手鐲和聲道:“謝母妃的禮物。看到母妃所送的臘梅雙鐲,雲卿不禁想起一首詞——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自古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子,可見母妃對我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我一定會有不落於梅花的傲氣,又有梅花堅硬不催的品質,照顧好世子,理好瑾王府的事務。”
雲卿這番話一說出來,瑾王的眼底讚譽就更濃了,既不讓自己難堪,也顧全了瑾王妃的體面,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顯露了才華,真正是一舉四得。
瑾王妃此時心中的感想卻和瑾王完全不同,她聽到的是雲卿所吟的詩詞,寫梅花的詩句有千萬種,而這兩句的意思是指一個人要想達到自己嚮往的目標,必須要努力,要有與之相配的才華,否則的話就是空談。
這簡直就是裸的指出了瑾王妃心思,要想奪御鳳檀的世子之位,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拿走,雲卿就是拿了這句詩詞來諷刺她,她一口氣頂在了胸口,胸口蔓出一股火氣。
但是她不能發怒,瑾王妃可以送一個寓意不好的禮物給雲卿,但是她絕對不能對著雲卿發怒,那不是承認她有這樣的心思了嗎?世家女子所受的教育就是,就算你十分想要做一件事情,你做了一件事情,也不能承認。
她和眼前這個出身商女的女子自然是不同的,她的母族是世家,她是大家閨秀。想到這裡,瑾王妃忍著怒意,溫聲道:“你倒是會說話。”
雲卿見瑾王妃一副口不對心的模樣,臉上一派的和婉,唯有眼中透出一分厲色,含笑道:“母妃誇獎了,這都是兒媳應該知道的。”
當年明帝要求瑾王將世子送上來做質子的時候,怎麼沒看到瑾王妃和御鳳松兩人跑出來,願意擔當這個世子的位置,任御鳳檀離開父母,孤身來到京城,在各種洶湧的暗流之中過了十一年。如今看到御鳳檀在京城依舊活著,並且還活的風生水起的時候,就對御鳳檀的位置覬覦了起來,不惜一切的想要搶奪了世子妃的位置。
不付出怎麼有回報?只等待著別人的成就果實就想要來爭取,這樣的人最是會坐享其成。雲卿本意對御鳳檀是不是世子是不在乎的,她喜歡的是御鳳檀這個人,但是這個位置是御鳳檀,也是她的,她也不會拱手與人。
媳婦茶已經喝了,瑾王妃不願意再看著雲卿這張臉,將茶杯往旁邊的小几上一擱,站起來身來,淡笑地朝著瑾王道:“王爺,我還要去處理雅之和鳳檀的事兒,便先走了。”
瑾王眼神複雜的望了她一眼,隨即點頭允了。
這情景讓雲卿覺得有些詫異,按理來說,瑾王是這府中最有權勢的人,從剛才處理陳媽媽和碾玉之事便可以看出來,但是看瑾王妃和瑾王的相處方式,瑾王似乎對瑾王妃有著一種包容,對她無禮的包容。
御鳳檀推了推雲卿,朝她眨了一下眼,“看什麼,剛才說的很好。”
雲卿嗔了他一眼,卻微微轉頭去看瑾王,見他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朝著她笑了笑,“你也先回去吧,我有事要找檀兒聊一聊。”
御鳳檀狹長的眼眸微微一閃,望了雲卿一眼,雲卿對他一笑,讓他放心去,她等會先回院子裡等他,御鳳檀這才跟著瑾王一同朝著外面走去。
瑾王妃回到自己所在的荷心苑,一進門,御鳳松就迎了上來,“母親,剛才在那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說話!我明明可以不娶那個韓雅之的!”
瑾王妃坐下來橫了他一眼,臉色鐵青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喝,頓時往桌上狠狠的一頓,“這是誰衝的茶,要燙死我嗎?!”
丫鬟一個個見她臉色不好,壓低了頭不敢出聲,綠蕊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低聲道:“王妃,是奴婢……”她話音未落,一杯燙茶就朝著她砸了過來。
綠蕊低低的叫了一聲,卻不敢躲避,生生的受了那滾燙的茶水,麵皮被燙的滾紅,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御鳳松抬起眼看了一眼綠蕊,想到今天是她去叫的人過來,恨聲道:“難道你看不到御鳳檀在那兒嗎?你把他們兩人叫過來幹什麼!好你個吃裡扒外的丫鬟,你是要看我的笑話不是!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直接打死!”
立即就有婆子上來,將綠蕊拖了下去,見綠蕊嚇的叫了起來,塞了個帕子堵住她的嘴,被扯了下去。今日綠蕊被吩咐去喊雲卿,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哪裡知道御鳳松在這裡,這個時候不過是做了御鳳松和瑾王妃的出氣筒而已。
屋子裡其他的丫鬟口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