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移步站到雲卿的身邊,朝著魏側妃道:“剛才魏側妃的一番話讓我有些不解,在座的夫人之中,也不是人人如此的,瑾王世子妃不就是一人獨享世子的溫柔。”
雲卿本就不喜她們的這種口舌之爭,站在一旁怡情觀賞著花兒,安玉瑩將戰火往她東移,也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比起安玉瑩的側妃身份來說,雲卿是世子正妃,賢良淑德這樣的美名用在正室身上才是更加的名正言順,在座的很多小姐,心中都對御鳳檀是充滿了憧憬和愛慕的,此時聽到有關於雲卿的問題,也將目光投向了她,看她如何說話。
若是雲卿開口要做個‘賢良’婦人,只怕是馬上就會有那緊緊盯著世子側夫人位置的好事之徒,將人塞了進來,若是雲卿承認自己想要永遠和御鳳檀一雙人,那就落得個妒婦的名聲,少不得要掀起一番風浪。
瑾王妃隔著半個人高的花牆,儀態端莊的觀察著這邊的情況,新婚那一日,她對雲卿的印象便比較深刻,這個兒媳婦,並不是任人拿捏搓扁的包子,說話處事頭腦清晰,顯然是個聰慧的。她不喜歡御鳳檀,連帶也不喜歡雲卿,若是對付這個兒媳婦,她完全可以拿出婆婆的那一套規矩禮儀來對付她,可瑾王妃出身高貴,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她也知道,這樣的手段用在雲卿的身上,只怕起不到什麼效果。
跟在瑾王的身邊,她也知道一句兵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藉著這次宴會,她便要好好的觀察一下,這位兒媳婦的手段和心智。
只見雲卿緩緩的朝著周圍一看,嘴角的笑容角度不起不落,鳳眸裡依舊是那般淡淡的光景,一笑道:“安側妃今日事情多而繁忙,只怕一時不記得了,我與世子成婚不過月爾,比不得你跟著四皇子半年光景。”
安玉瑩哪裡曉得雲卿直接就拒絕了,她也不直接說出來,只是告訴眾人,她才新婚第一個月,要拿她做例子,一下子就顯得安玉瑩技窮口拙,不合時宜了,她略微尷尬的一笑,卻沒有因此就善罷甘休,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雲卿,“聽這話的意思,世子妃如今是新婚燕爾,待日後,定要給世子尋上幾房美妾的,我這有兩名歌姬,容色動人,一直都傾慕世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她留在世子的身邊,成全了她們的一番心意?”
真是一隻瘋狗!還傾慕世子,兩個歌姬傾慕世子,這是向自己暗示御鳳檀以前風流成性!
雲卿心內冷笑,這安玉瑩今天是看誰就想咬誰,尤其針對自己,時時刻刻要拉著自己與她爭鬥,難道她嫌丟臉還丟的不夠徹底?
雲卿冷冷的看了一眼安玉瑩,鳳眸裡流露出來的是毫不剋制的厭惡,櫻唇卻掛著一抹笑容,淡雅的一笑:“安側妃的歌姬是要送給世子的,自然這話要問世子才行。”她說完,便將目光轉到了另外一邊,緩緩地道:“夫君,安側妃想要與你說話呢。”
雖然與人在閒聊,實則一直在注意雲卿一舉一動的御鳳檀聽到“夫君”兩個字,魅眸中便帶著一抹濃濃的笑意,月華一般耀眼的俊顏上薄唇微微揚起,自然的站到了雲卿的身邊,“安側妃找本世子要說何事啊?”
眾人本來是等著看這一場好戲的,三皇子,四皇子,瑾王世子,都是皇家子嗣,看他們的妻妾明爭暗鬥的,也不失一回樂趣,正等著欣賞新晉的瑾王世子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卻看見她根本就不答,直接將御鳳檀拉了出來,站到了眾人的面前,眼底寫滿了詫異。
雖然御鳳檀才新婚一個月,但是他尊貴的身份擺在那兒的,這些人就趁著今天旁敲側擊的想要往御鳳檀身邊送人。便只能趁著人多的時候,讓雲卿先不得不做個大度的,到時候再好名正言順的塞妾進去。
如今雲卿直接就將御鳳檀喊了過來,你們不是要送人嗎?送吧,她都將正主請了過來了,你們問他就好了。
安玉瑩望見御鳳檀那如仙似妖的面容,心跳不由的一快,然而取而代之的更是一種深深的惆悵,她忍住心中的悸動,朝著雲卿微笑道:“世子妃,你把世子叫過來做什麼?”
雲卿笑的十分親切,說的更是真誠萬分,“安側妃不是要給世子送人嗎?我想著既然要送,自然要看夫君滿意不滿意才行,若是送的不好,反倒惹得他不喜豈不是壞哉,現在他就在這兒,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秦氏看著雲卿鳳眸微微瞠著,眸光清澈如溪流,一副純美體貼的樣子就有點好笑,她是看著雲卿從揚州如何到了京城的,知道雲卿並不是個好欺負的女子。如今雲卿說的是十分在理,卻讓人聽起來又覺得渾身不對勁,若是說她不賢惠,她處處都是以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