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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何頌峰並未一口做出虛假的承諾,黑衣人反而更增添了對他的信任,“屬下慕超,願誓死為王爺效忠!只願王爺能從皇后手上救出屬下的老母親!”
“好,本王一定盡力。”
當天下午,何頌峰帶著慕超進宮覲見皇帝。
“峰兒?”皇帝見到他時有些詫異,“你不是養病去了嗎?”
“請父皇贖兒臣欺君之罪!”何頌峰徑直在皇帝面前跪下,“兒臣其實並未感染肺癆……”
“什麼??”皇帝臉上頓時寒氣升騰,“你竟敢欺騙朕!是不是朕最近對你太好,把你給寵壞了!”
“兒臣這麼做是不得已的!只有這樣才能引出心懷鬼胎之人!”
“心懷鬼胎之人?”皇帝愣了愣。
何頌峰看了跪在他身後的慕超一眼,“母后竟派此人來暗殺兒臣,還望父皇為兒臣做主!”
“竟有此事?”皇帝肅然看向慕超,“到底怎麼回事?”
“回皇上,罪臣本是皇后娘娘的暗衛……罪臣原本只願對娘娘忠心耿耿,但娘娘總是利用控制臣等家人的方式來逼臣等為她賣命,命臣刺殺頌王,若不成功,便要殺了罪臣的老母親……罪臣為營救母親,只能改投頌王麾下,將皇后的罪行向皇上如實稟告!”
“皇后竟這般狠毒無恥?!”皇帝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的狠毒之處只怕還不止於此……”
何頌峰有些委屈地看著皇帝。
“父皇還記不記得六年前的事?兒臣根本就未毒害過大皇兄,那毒是皇后派人下的!所謂虎毒不食子,但她為了算計兒臣,竟不惜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
“……這……這……”皇帝聞言更是震驚不已,“你此言當真?怎不早些告訴朕!”
“此事兒臣一直沒有找到證據,所以不敢貿然跟父皇開口……原本,要是母后肯從此放過兒臣,兒臣就當它是永遠的秘密也無妨,不會去報復母后什麼……”何頌峰的眼圈紅了紅,“可是母后她偏偏還不依不饒,一次次地要謀害兒臣!”
何頌峰知道,為了之前侍疾的事,皇帝和皇后之間鬧得很不愉快,並且皇帝也因為皇后的態度開始懷疑她是否待自己真心。
正因為如此,皇帝現在才容易相信皇后的真面目。
“豈有此理!”果然,皇帝氣得在龍椅上重重一拍,“想不到錢氏身為一國之母,竟然如此歹毒!來人!傳令下去,錢氏謀害朕的皇兒,罪不容誅,現廢其後位將其打入冷宮,明日午時賜毒酒一杯!”
聽到皇帝的這句話,何頌峰心底長舒了一口氣。
他多年來的心願,終於快要實現了。
“頌王,”但隨即,皇帝卻面色不善地看向何頌峰,“你雖這些年深受皇后所害,但這並不能成為你欺君的理由。朕姑且饒恕你這次,但你今後若再要設局,也必須事先告訴朕,否則朕定斬不饒。”
“兒臣知罪,今後不敢再犯。”
何頌峰跪下扣了個頭,心底卻在冷笑:我事先告訴你,只怕早就被你痛斥一頓了,還能指望你像和我王妃一樣默契配合嗎?
罷了,明知做此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沒關係,為了拉皇后下馬,有些代價是必要的。更何況從今以後,自己只怕都沒必要再做什麼爭寵之事了。
“皇上,”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告,“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皇帝和何頌峰對視了一眼,心頭都明白太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求見。
何頌峰率先出聲:“父皇,皇后是大皇兄的生母,大皇兄當然會懇求您饒她一命,然而,兒臣認為您不該為這個理由而心軟。”
“皇后的確罪大惡極,但……”皇帝皺眉沉思了片刻,“她畢竟是太子的生母,若誅殺了她,太子是否會生出異心?難道,朕還要廢立太子?”
“兒臣懇請父皇保留大皇兄的太子之位!”何頌峰再次跪下扣頭,“大皇兄生性仁慈寬厚,與他母親並不是一丘之貉,若將來登基,定是個福澤萬民的仁君!”
“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