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也就是了。
齊銀竹答應了一聲。趕著幾個妹子坐上牛車,這一回她趕著牛車回家。
齊金枝送目銀竹趕車離開,眼中有幾分不捨,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宏文站在她身後。極為感懷道:“幾位妹妹幫了咱們不少忙。等把爹孃安葬好後咱們該去岳父家拜謝一番。”
金枝點頭:“是應該的。等過幾日吧,給爹孃上過頭七墳咱們去齊家莊瞧瞧。”
夫妻倆回去又商量著下葬的時候怎麼款待親朋,得擺多少酒席。弄個什麼樣的席面,齊金枝又算計手裡的餘錢夠不夠,又想著等過幾日歇過來之後還得去山裡走一遭採些藥賣,或者弄些好花也使得,若是在山中看著品相好的野蘭,那可真就萬事不愁了。
不說齊金枝怎麼盤算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說齊顧氏把謝家請媒來提親的事情跟齊老牛說了,齊老牛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半天,盤算了好久起身才說了一句話:“齊大非偶。”
齊顧氏明白,齊老牛是不樂意這樁婚事的。
她雖然覺得謝家是個好人家,而且齊銅鎖能嫁到謝家那可是修了八輩子的大德的,除去謝家,就齊銅鎖那身材長相,恐怕再尋不著好人家的,可是齊顧氏向來都肯聽齊老牛的,齊老牛既然說不適合,那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齊家別人也沒怎麼深想,就連齊銅鎖都只當那是謝家的玩笑,誰也沒想著謝家有多大誠意會娶齊銅鎖。
只是,誰也沒想著的事情有許多就是真真的。
只過了一天,在周家二老安葬的那一日,一大早謝家老太太就帶著謝小爺上門了。
齊家一家子才吃過早飯,院門還沒開呢,就聽著啪啪的拍門聲,齊寶盒一路小跑去開門,門一開,就看見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穿著秋香色衣裙,打扮的很簡樸,但卻很有威嚴的老太太站在門口。
老太太身旁跟了一個穿了寶藍長衫,個子高高,長相很俊秀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少年。
“這是齊老牛家吧?”老太太沉聲問了一句,聲音倒還挺好聽的。
齊寶盒笑著點頭:“您老是?”
“姑娘,叫老身進門咱們再說話好嗎?”老太太笑了一聲:“老身口渴的緊,能不能先討兩口水喝。”
“成,成,您先進來。”齊寶盒爽利的應著,扶老太太進門,看著老太太和少年身後還跟了兩個丫頭和兩個侍從,另外,還有一架青油布的馬車,拉車的馬有兩匹,看起來很是神駿。
一看這架勢,齊寶盒就知道這老太太肯定是富貴人家出身。
要知道這大周朝雖然地大物博,不管是朝庭還是民間都挺富庶的,可是,大周朝正處中原地帶,沒有養馬的地兒,朝庭弄些馬匹都給騎兵預備著,就是長安城裡那些個有錢人家也沒幾個用得起馬車的,這老太太就先弄了兩匹馬來駕車,那家裡可就不光有錢了,肯定也有很大的勢力。
老太太跟少年進了門,後頭兩個丫頭也跟了進來。
齊寶盒引著這四個人才在院子裡走了不長一段路,齊顧氏就跟雲瑤迎了出來。
齊顧氏看著老太太驚問:“您老是?有什麼事嗎?”
老太太一笑:“你就是齊家太太吧,你們這還真不好找,我們半宿就動身了,一直到現在才過來。”
她走了幾步站到廊下,對著齊顧氏笑的很親切:“我們家在長安,我孃家姓風,婆家姓謝,單說我的話你恐怕也不知道,我們家老頭子想來你們是知道的,就是死在你們真亭府的的護國公。”
“您,您……”
誰也沒想著這老太太竟然就是謝家那位歷經四朝活到現在足足八十多歲的謝老夫人,齊顧氏一聽到護國公的名頭。整個人都激動壞了:“您,怎麼親自來了,哎呀,趕緊屋裡坐,屋裡坐。”
引著謝老夫人進屋,齊顧氏又吆喝一聲:“寶珠,寶珠,趕緊泡茶……”
齊顧氏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好了,還是雲瑤理智些,她笑著過去給謝老夫人見了禮:“您來的這麼早。可用過早飯了?”
她這一問。謝老夫人還沒說話,坐在謝老夫人身旁的少年悶聲道:“還沒用呢,餓壞了。”
少年話才一說完,肚子就咕咕叫了。叫少年窘迫的臉色脹紅。更顯的清秀可憐可愛。
謝老夫人對雲瑤一笑:“這是我的孫兒。他是個憨實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你可別見怪。”
“哪裡。哪裡,令孫這性子好,爽直。”雲瑤趕緊讚了一聲,又告了個罪出去找齊寶珠和齊寶瓶叫她們幫著準備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