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該他孝順,這個說不得什麼,就是於家大哥和大嫂子還有他大嫂的孃家也能沾上許多光,小日子也都能過得去。”齊寶瓶一行氣一行說,說到這裡又氣的狠灌了一碗茶。
雲瑤靜靜聽著:“你又沒嫁過去管那個做什麼,那是人家的銀子,愛給誰就給誰,總歸等你嫁過去之後管束他一些,最起碼叫他缺不了你的錢花便是了。”
齊寶瓶點頭:“何嘗不是這個理兒,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當我愛管他。只是他也是個有成算的,等把親事訂下來,他就藉口要置辦物件,還要攢些未來過日子的錢,就很少把月銀交到公中。”
齊寶瓶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還是齊顧氏替她說完:“於老爺和於大爺月銀沒多少,於公子不交月銀之後日子就過的緊巴了些,於老爺和於太太都是厚道人,再加上手中有些積蓄,就扣緊了過日子。倒也沒怨過於公子一句。
可這於家大嫂就受不得了。她就是惦記孃家,也不能不過自己的日子啊,本來於大爺的月銀他們小兩口過日子也是成的,只是於家大嫂每個月都往孃家送些銀錢。日子就過的緊巴了。原先她送的多。這段日子送的少了,許家那些人就受不住了,怨怪了於家大嫂一回。許老爺又作出一件醜事來,於家大嫂覺得臉上無光,就擱家裡鬧騰開了,只說於公子沒有成親憑什麼不往公中交銀子,又指責寶瓶的不是,只說原先於公子那麼孝順,每個月都斷不了銀錢,可自打訂親就只惦記媳婦,肯定是寶瓶教他不孝的。”
齊顧氏越說越氣,齊寶瓶也氣的受不住,拍桌子道:“嫂子你也評評理,於大爺成親好幾年了,於公子補貼了他們不知道多少,這才幾個月沒補貼就成這個樣子了,等將來我嫁過去還不得每天吵鬧不休。”
雲瑤聽了也挺生氣,一邊思量一邊道:“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都是於家把那個許氏給慣的。”
齊寶瓶也道:“可不是怎的,我要是於公子非得問問他大嫂憑什麼拿銀子養活她和她孃家的,本來孝順父母是該當的,沒有聽說過哪家的兄弟還得養活大哥一家甚至大嫂孃家人的。”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雲瑤見齊寶瓶氣的那樣,先安慰她一回又問了一句。
齊寶瓶立時就羞紅滿面:“今兒不是臘八麼,大早起來於公子來家裡送粥食,我昨兒夜裡就熬了細粥,又做了好幾樣點心,趁著他過來就想叫他帶去吃,我提著食盒給他的時候見他穿的單薄,衣裳也顯的有些舊,就問了一回,他原是不說的,後來我氣壞了只說他拿我當外人,他實在沒法子才把這些家務事說給我聽。”
原來是這麼回事,雲瑤想著這於公子大約是挺看中齊寶瓶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惦記,也不會在定親之後就存了私心,想攢銀子給寶瓶花用。
先讚了於公子一回,雲瑤笑道:“你原是該高興的,你女婿惦著你可是好事。”
“好什麼好。”齊寶瓶撅了嘴:“他就是個沒出息的,他嫂子一折騰他嫌麻煩,如今輕易不回家的,倒叫許家的小子幾乎駐紮在於家了,這幾天天又冷了好些,他怕回家拿冬衣再惹他大嫂鬧騰,就仗著身子骨強些穿的那麼單薄就上街。”
說到這裡,齊寶瓶低了頭,臉上更羞的紅紅的:“我看著實在不像,又怕把他給凍著了,就把先前給爹準備的爹也穿不著的兩件大毛衣裳翻出來給了他。”
齊寶瓶怕雲瑤誤會,還解釋一番:“我給他的是外頭買來的,可不是嫂子做的,嫂子別多想,我是絕不會把你針線活送人的。”
雲瑤撲哧一聲笑了:“你還有個怕性啊,竟然怕我生氣,真是難得了,先前那樣氣勢洶洶的要鬧著於家分家的又是哪一個?”
齊寶瓶這時候也顧不得害臊,猛的抬頭:“本來就是嘛,我還從來沒見過許氏那樣的人呢,要是跟她一個院裡住著,我一天都受不得,反正等我過去了必得分家,誰要敢不分我就揍,揍的他們怕了才成。”
這一回,連齊顧氏都給氣笑了,齊顧氏一邊笑一邊罵:“哪有你這樣的,你還說人家大嫂,我也沒見過天底下像你這麼當人媳婦的,你看你嫂子多好,要你嫂子也跟你一樣,豈不得把你們姐妹都趕出去才成。”
雲瑤一聽這話立時擺手:“娘可不能這麼說,姐妹們又不像那個許氏不通情理,不懂人事,咱們家的姐妹們都是好的,我倒是想叫她們一輩子住到家裡頭,可惜這也不我的痴心妄想罷了,我常說也不知道哪家有福氣的得了我們家的姑娘們,就咱們家的姑娘這樣能幹又通情達理,嫁到誰家誰家那才是得了天大的福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