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五人一起躍過幾階臺階站到工部衙門門口。
一個看門的小吏立時過來詢問:“你們這是做甚?這是工部衙門,可不是哪家的後宅。也不是誰家的花園子,不是叫女眷隨意來逛的地方。”
齊寶盒冷笑一聲:“我們既然來工部,那就是有事情要問,你當我們閒的沒事做來逛悠麼?呸,就是閒逛也有好些地方可逛,就你們這破衙門有什麼好玩的。”
一行說,齊寶盒一行把人推開,帶著姐姐們徑自進去。
這一進工部,當先就碰著幾個正在搬東西的小吏。看到齊家姐妹真是大吃一驚,放下東西就問:“這誰啊,誰叫你們進來的?”
齊銅鎖正在氣頭上,過去提起一人就問:“營繕司在哪?於員外郎在哪?”
她提著人的衣領把人提的多高,勒的那人都有幾分喘不過氣來,那人使勁拍著齊銅鎖的手,努力換氣,白著一張臉斷斷續續回答:“在,在那邊。都,都在那兒呢。”
齊銀竹順著那人的手勢往西看了一眼,叫銅鎖把人放下,齊家這些姐妹組團往西而去。
走了約摸有一箭之地。就看到營繕司的牌子,齊寶鈴幾步過去一間間屋子去找,推開幾間屋子見裡頭整整齊齊放的都是檔案。齊寶鈴也就沒進去,又推開幾間屋子沒尋著人。正想著如何將姓於的找出來的時候,卻見一個身著藍色官服的青年男子遠遠的過來。看到齊家姐妹,那男人拉下臉來訓道:“誰這樣大的膽子,膽敢將女眷帶進來,還不趕緊把人轟出去。”
“你想把誰轟出去?”齊寶鈴回頭問了一句,細細打量這個男子,瞬間眼睛發亮。
在男子還沒有回答的時候,齊寶鈴就大叫了一聲:“二姐,三姐,姓於的在這兒呢。”
齊寶鈴雙眼閃閃發光看著於麒,那樣子就好像是餓了好些天的狼看著小白兔,又好像是在沙漠裡渴了多少天的旅人看著甘泉一般,大有恨不得立時撲上去將於麒撕了的樣子,嚇的於麒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幾步:“你,你是誰?如何認識本官?”
他話音才落,齊銀竹帶著齊家姐妹就過來了,齊銀竹站在不遠處抱臂冷笑:“誰?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連親家都不認得了。”
“你們是齊家姐妹?”於麒倒也沒傻到家,稍一想就明白這是什麼人了,想明白了,這心裡就直打鼓,又是心虛又是害怕,又後退幾步:“你們……胡鬧,簡直胡鬧,婦道人家不在後宅待著相夫教子跑衙門做什麼?”
“做什麼?”齊銀竹往前走了幾步,他站在於麒跟前伸出一隻手來稍一用力就幾乎將於麒推個跟頭:“自然是來和員外郎大人好生說道說道的。”
這番動靜驚動了營繕司其他官員,只是這些人也就是探出頭來看了看,見是於麒要倒黴了都挺幸災樂禍的,誰也沒多管閒事,看過之後該幹嘛幹嘛,甚至於一個人都沒出屋。
不出屋子並不代表就不八卦了,好些官員小吏都隔著窗子悄悄的看,一邊看還一邊小聲討論。
正好劉明和方宏都在一間小屋子裡做事,聽著動靜隔著窗子跟那八卦呢,劉明一拍方宏:“老弟,瞧到沒有,齊家姑娘找來了。”
方宏點了點頭,臉色有幾分不好:“我的天,這齊家姑娘實在是……真是人高馬大啊,這比男人都高,瞧那粗腿大膀的樣子,就是一人一拳頭姓於的都吃不消。”
劉明樂了:“那是肯定的,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這齊家的姑娘一個個都是力大無窮的,早先在真亭府的時候,人家上山打獵下地種田什麼活都做得了,齊家能發家,能供出一個狀元來,家裡的姑娘功不可沒,要不然,為什麼齊家姑娘出嫁的時候,家裡就送那麼些嫁妝,還是覺得姑娘們有能為,這才好生髮嫁的。”
“誰家娶了這麼厲害的媳婦那也真夠喝一壺的。”方宏眼中有幾分懼意。
“倒也不至於,齊家姑娘雖然厲害,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你去打聽打聽,齊家七個姑娘都嫁了人,還沒有一個和夫君吵過架的呢,尤其是最小的那個,十二皇子可是一直不被待見的,這不,才娶了七家姑娘沒多少時候,人家就拿著一桶姜給十二皇子換了個郡王來,光憑著這個,哪個不敬著些。”劉明笑著把齊家姐妹好一頓誇獎。
就在劉明誇獎的這個節骨眼上,外頭形勢又變了。
齊家五個姑娘將於麒團團圍住,五個人都是抱臂冷笑。
齊銀竹冷笑道:“於員外郎本事的緊呢,還想打我家地皮的主意呢,我們正經買下來的地皮,地契辦的齊全的緊,就憑您這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