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瓶幫襯許氏,齊寶瓶這心裡的火氣就更大了,她本就是爆脾氣,早壓不住了,等到許氏拍桌子,齊寶瓶是徹底的爆發了。
“嫂子,是不是想吃青菜,好,我叫你吃。”
齊寶瓶說著話,把好幾盤子青菜都摞到一起搬到許氏跟前,拿著筷子夾起來就往許氏嘴裡塞:“給,你吃啊,倒是吃啊。”
伍氏一看嚇壞了,趕緊去攔齊寶瓶:“老二家的,使不得啊,使不得,你嫂子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齊寶瓶回身扶住伍氏,硬是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娘,我嫂子吃的多侄子才長的好,我這不是幫她吃飯麼,您擔個什麼心。”
等安頓好伍氏,齊寶瓶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許氏放聲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哪個名牌上的人,你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多大臉,我呸,還想指使你姑奶奶,也不打聽打聽你姑奶奶是怎麼長大的,老孃當初在山上打虎獵熊的時候你指不定還在哪玩泥巴唆手指呢,跟老孃較勁,你瞎了你的狗眼。”(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借物
“你,你。”
許氏在於家囂張慣了,自來還沒有人這樣罵過她,一時氣的臉都變了色,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不過是想在我跟前拿捏一頭。”齊寶瓶才不管許氏怎麼著,繼續罵道:“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還想在老孃跟前拿大,我呸,論起什麼來,你也壓不住你姑奶奶我,論家世門第,你一個破落戶出身,我哥哥卻是五品員外郎,姐夫文的武的哪一個拉出來不比你孃家強百倍,論嫁妝、論人品、論個頭、論力氣、論能為,你跟我天上地下的差著,你還豬油蒙了心的想要我的強。”
一行說,齊寶瓶一行冷笑:“我今兒還就把話扔這兒了,你也別當你是嫂子就怎麼著了,你比我也不高,我也犯不著怎麼恭敬著你,你要好了,咱們妯娌有說有笑萬事商量著來,要是不好,姑奶奶吹燈拔蠟掀桌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許氏大大的喘了幾口氣,眼裡淚水叭叭的往下掉,她一邊哭一邊柔柔弱弱道:“弟妹,我哪裡有那個意思,我不過是,不過是當真身上不舒服,咱們是一家人,弟妹又素來最是賢惠善良的,幫我夾個菜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要不願意我也沒說別的,你也犯不著這麼罵我啊。”
許氏這分明就是示敵以弱,用自己的柔弱襯著齊寶瓶蠻模不講理,想要敗壞齊寶瓶的名聲。
齊寶瓶也不傻。又怎麼會瞧不出來,不過她向來也不重視名聲,也就不怕許氏這些小算盤。
齊寶瓶彎腰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放你孃的狗臭屁,誰說我賢惠善良的?實話告訴你,姑奶奶我自來就是惡道極了的,在家裡上頭爹孃兄姐都由著我,我自小就沒人管束,萬事都是我說了算,在村子裡說起齊寶瓶來哪個不怕上一二分,我打出娘肚子到如今就沒伺侯過人。更沒服過誰。今兒你想壓服我,那還真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我……”許氏眼淚掉的更兇,而且有點慌張:“弟妹你彆氣,我真沒那個想法。你要覺得我不好。我給你賠罪就是了。”
“呸。”齊寶瓶啐了一口:“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我最煩的就是你這副小白花狐狸精的樣子,我雖長的五大三粗,可也是個婦人。你想拿勾漢子那一套勾搭我,還真是想差了。”
先前且不說,齊寶瓶最後這一句出口,可是把許氏臊的臉都紅了,拿帕子掩了面大哭一聲:“我不活了。”
“死去。”齊寶瓶一揚手把一盤子菜潑到地上,盤子也摔到地上摔了八瓣,狠狠瞪了許氏一眼轉身就走。
她這一走,許氏哭的更兇了,起身就往屋裡跑:“被人這麼欺辱,我還活個什麼勁,我不活了,我……”
伍氏好半天才起來,站起身左瞧瞧右看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氏進門早,這些年來一直用著各種手段拿捏伍氏,使得伍氏早就怕了她,萬事也由著她,如今見她一哭,自動的就想過去哄哄。
可是,先前齊寶瓶撒了那好一頓潑也是把伍氏給震住了,饒是伍氏活了這麼大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樣子厲害不要臉的媳婦,罵起人來那一套套的,簡直比村子裡的潑婦更厲害,這會兒伍氏的心肝還在顫著呢,她又哪裡敢不顧齊寶瓶去哄許氏?
實在沒有辦法,伍氏只能嘆了一聲轉身回屋,心說早起這頓飯沒吃好,半上午的時候還得拿私房銀子補帖去廚房再要些吃食。
齊寶瓶罵了個痛快,回屋裡就叫丫頭去廚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