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寒潮。難道老二活該要凍死麼?老三沒長成人就不說了,只說父皇最喜愛的老六吧,韓昊。他豈不是要喊一輩子口號?”
十二皇子只剩下呵呵了。
“所以啊,你別想著你名字不好,父皇就有多看不上你,其實吧,父皇是真不會取名字的。”祁振勸了一句:“再怎麼說子不言父過,父皇如今想叫你好好的,你能低一下頭就低一下,萬事都沒自己過的好重要。”
祁振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著,大有不厭其煩之勢,十二皇子雖然沒聽到心裡去,可對於祁振這番苦心還是挺感激的,也念著長樂兩口子的好。
“姐夫,你與長樂姐姐對我的好我心裡知道,早先長樂姐姐就曾偷偷關照過我和平陽姐姐,如今姐夫親自登門勸說,我領你們的情,只是……罷了,總歸姐夫也是為我好,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姐夫要是有空就叫內務府幫我把家院整理一下,屋子的陳設換一些,另外,能不能商量一下每月給我的俸銀多些,我這裡實在有些揭不開鍋了。”
韓昕對祁振說了一番心裡話,末了又道:“要不是前些日子正好認了舅父,舅父把棺材本給了我,說不定我這闔府上下都得餓瘋了。”
韓昕沒隱瞞分毫,淡淡的把處境說了出來,沒有丁點感覺丟臉。
祁振倒覺得這個十二皇子心挺大,而且心態很不錯,他自小不被人重視,甚至一直被打壓都能長成如今這個樣子,要是也跟別的皇子一樣有名師教導,又是錦玉堆裡出來的,那心胸氣度不定多好呢。
頭一回,祁振心中嘆惜,挺替韓昕惋惜的。
他和韓昕說了一會兒話,又起身叫韓昕帶著轉了一圈,最後道:“花園也該整整了,還有,我去跟父皇給你要些安家銀子,每個皇子分府出去安家銀子給個一二十萬兩都不頂什麼用,哪個府上夠花用的,偏你這裡才給了多少,你也是個萬事不計較的,一句話也不說,平白給內務府省那些銀子,填飽了他們的肚皮。”
韓昕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反而祁振更加替韓昕不值,帶著怒氣匆匆從十二皇子府裡出來。
這時候天色已然不早,原來,祁振是該回公主府的,不過他怎麼想怎麼覺得韓昕挺委屈,一腔正義之心發作,並沒有回去,而是殺到內務府發了好一通的火,將內務府上上下下折騰了一通,又藉著承平帝的口諭跟內務府討了銀子,又親自挑了好些下人給韓昕送去。
待第二日祁振清早醒了就又匆匆進宮,在承平帝那裡給韓昕進言,從承平帝私庫掏了不少好東西又給韓昕送去。
之後,內務府派人去十二皇子府,請韓昕再挑個地方建府,韓昕卻說他在這裡住慣了,並不用再勞民傷財的,若是可行,叫內務府的人幫他把現住的宅子整整,多餘的錢添些擺設物件或者布匹糧食之類的。
韓昕也是餓怕了的,如今但凡有了丁點活動的餘地,又哪裡肯要什麼好宅子,在他心裡,萬事都沒有糧食可靠。
有了韓昕這些話,內務府的官員心裡也有了底,撥了好些銀錢幫著韓昕修建皇子府,又從造辦處給他添置了好些精巧物件,將江南進貢來的好布料也送了許多去,一時間,十二皇子府很有些蒸蒸日上的架勢。
齊家眾人也都密切關注著,瞧見十二皇子府的改變,齊老牛才算是放了些心。
又隔幾日,承平帝終於追封了十二皇子的生母陳氏為妃,雖說為妃,到底承平帝意不平,並沒有封號,只是陳妃陳妃的叫著,即便如此,這陳妃也算是有了名頭,遺骨也能移進皇家陵寢,終是有了叫後人祭祀的資格,十二皇子的身份也抬高許多,總體來說,承平帝能夠這樣,十二皇子已經很知足了。
時光如流水,轉眼間到了齊靖殿試的日子。
可巧的是,殿試這一天正巧是承平帝壽辰,打從承平帝壽辰七八天以前,長安城各處就高搭綵棚,各色的雜耍,戲玩之類的都在街頭巷尾的高臺上拿出絕活叫百姓欣賞。
唱的多數戲都是祝壽的,就是那雜耍也跟祝壽有關。
就比如那變戲法的,好些戲法都帶著偷上天宮獻仙桃的意思,也有的大唱祝壽詞,一時間,長安城熱鬧無比。
等到了殿試這一天,街面上越發的熱鬧,好些街道都是清水灑路,各個店家把那青磚鋪就的路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的灰塵。
參加殿試的舉子們大早上起來就穿了朝庭專門派發給各人的衣裳,都是紅色遙�潰�飛洗髁撕焐�淖叢�恚�薇噝輩逡歡淠檔せǎ�蛭��靡饊煅眨�韝鼉僮傭薊掛�諏成戲蠓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