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銀頭面,腕上也只戴著幾個銀質的蝦鬚鐲。
這麼一打扮,跟剛才那樣豔麗霸道的樣子又是天差地別,雲瑤照著鏡子滿意點頭。
她一行叫人到書房取了幾本市面上不好尋的書,又拿了些範五送的年禮裡頭肅州的土特產,叫人將這些東西裝上車,她也沒帶丫頭,獨自一人坐車進宮。
雲瑤進宮的時候,正好建元帝也得了信,正在和齊寶盒說起這件事情,一聽到雲瑤在外頭求見,建元帝倒是先笑了:“怕是四嫂也得了信兒,這回應該正著急呢,這是要跟你討主意的。”
齊寶盒笑著搖頭:“我能有什麼主意,一切還得看陛下怎麼想的。”
建元帝心情還不錯,攤了攤手:“兒子要殺爹,這是誰也攔不住的,難道朕還能為了這個治齊靖和於龍的罪?真要這樣,朕也成了昏君了。”
說到這處,建元帝起身:“得了,你們姑嫂說話朕就不摻和了,朕先走了。”
齊寶盒趕緊起身去送,建元帝走了幾步回頭囑咐齊寶盒:“叫四嫂莫慌,朕雖然也心憂父皇,可四哥能平平安安將父皇迎回大周已是大功勞了,朕也不忍苛責太多,就算是四哥有些事情沒盡到心,可功過相抵,朕也不會罰他。”
齊寶盒含笑點頭,將建元帝送出鳳鳴宮,這才叫人去接雲瑤過來。
雲瑤走的匆忙,沒用多少時候就進了鳳鳴宮,一進來見齊寶盒沒有丁點急色,而且雙目含笑,整個人都極為輕鬆,她就大鬆一口氣,提都沒提齊靖的事情,只是笑著上前行了禮,將蒐羅來的書遞給齊寶盒:“這是前些日子出門尋來的書,我是不耐煩看這些的,知道娘娘愛看,就捎了來,您瞧瞧可喜歡?”
齊寶盒接過書翻了幾頁,見都是遊記,寫書的人並沒有什麼名頭,不過這書寫的很好,文采相當不錯,而且關於各地的風俗寫的也很詳實,齊寶盒倒愛看這些,就點頭笑了笑,又謝過雲瑤一回。
等兩人坐定了,雲瑤就提及還帶了些肅州的土特產,叫齊寶盒收著等有時間整治了吃。
齊寶盒忙叫小太監出去接收,又跟雲瑤道:“嫂子要是一人在家無聊,就常進宮和我說說話,眼瞧著到了年根底下了,也不知道四哥和六姐夫能不能在年前趕回來,要是趕不回來,四嫂過年的時候難免孤單。”
雲瑤聽了這話越發的放心:“這也是沒辦法的,相公給陛下做事就得盡忠職守,總不能為了惦著我不好好辦差吧,我一個人過年倒也沒什麼,只是擔心相公在外頭吃不好穿不暖的,還有那些將士在外頭過年也難免想家,要是能趕在年前回來,大夥卻是都好的。”
“誰說不是這個理兒呢。”齊寶盒笑著叫人拿水拿點心,又去內屋翻了一回,親自拿了幾匹錦緞出來:“這是江南才進貢的料子,這幾匹我看著還好,四嫂拿回去做幾身衣裳吧。”
雲瑤也沒客氣,雙手接過來放到一邊,跟齊寶盒道了謝後又笑:“如今家裡只我一個孤鬼,真是很想念早先咱們在肅州時的日子,幸好趕過了年爹孃就帶著孩子們回家,我也就有事忙了,不然,非得將我閒出病來。”
說到這裡,雲瑤又問齊寶盒:“今年過年是個什麼章程,陛下有沒有要召官員內眷進宮守歲的意思?”
齊寶盒點頭笑道:“確實有這麼個意思,你也知道這是陛下登基後過的頭一個年節,自然想好好的辦,叫大夥都熱熱鬧鬧高高興興的,先頭陛下還跟我說叫我把年節弄的熱鬧點,我這正頭疼呢。”
一行說,齊寶盒一行拉著雲瑤非要她給出主意,雲瑤哪裡懂這些個,苦思了好長時間,才拍著手對齊寶盒道:“這個你別問我,你去問範五,這丫頭最是古靈精怪的,說不定有好主意。”
齊寶盒想想也是,遂嘆氣道:“範五如今還在肅州呢,想和她說說話也難,要是她在長安,咱們哪裡用得著這樣,只要有這丫頭在的地方,整天都是熱熱鬧鬧的。”
說到這裡,齊寶盒又道:“說句不中聽的,範五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許氏那個不中用的沒了,範五上頭不用一個嫡妻壓著,以後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雲瑤嘆了一聲:“只是可惜了於家二老還有無辜的孩子。”
齊寶盒冷笑:“無辜什麼,那個孩子叫許氏還有伍氏給養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小的年紀行出來的事情就自私惡毒的很,丁點不像是大家教養出來的公子哥,反倒比街面上的無賴更可惡,照我說,就這樣的孩子沒了也好,要這孩子活著,以後不定闖出多少禍事來呢,你說以咱們跟範五的交情,還有於麒到底也算是親戚,咱們能看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