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悶在屋裡許久不出來,我費了好半天口舌才勸他出來,這一出來,又是好一通的脾氣,沒辦法,只好叫四哥和六姐夫去勸勸,我和六姐過來躲清靜了。”
“割讓燕州?”雲瑤聽的一驚:“燕州多少百姓啊,豈是說割就割的?陛下也太……太昏庸了吧。”
“可不是怎的。”齊寶瓶氣極,跺了跺腳道:“謝奶奶得了信跪在宮門口請陛下三思,還請命說要帶謝家兒郎征戰沙場,結果陛下都沒同意,為此,謝奶奶險些撞死在宮門口。”
齊寶瓶越說越來氣,一氣之下沒控制住力氣,將好好的一塊石頭給拍碎了。
雲瑤離她遠遠的,見自己精心挑選的形狀如凳子般的石頭就這麼毀了,不由有幾分埋怨:“你也真是的。就算生氣也不該這般拿東西撒氣,連自己是雙身子的人都顧不上了,也不想想,萬一要是力氣用老了,傷著肚子裡的娃可怎麼辦?叫我怎麼跟妹夫交待。”
雲瑤這麼一抱怨,齊寶盒趕緊扶住齊寶瓶勸她坐下,抬頭對雲瑤一笑:“六姐也是氣壞了的,嫂子別怨她了。”
“再氣也得悠著些。”雲瑤又囑咐了一句,藉著牡丹的力氣坐下,叫牡丹去端茶倒水拿點心果子來。
等到牡丹走後。孟大夫和燕娘一瞧雲瑤似是有事情要和齊家姐妹說。也就找個藉口離開。
整個花園子裡就剩下雲瑤和齊家姐妹,雲瑤才苦笑一聲道:“咱們那位萬歲爺想一出是一出,到如今弄的禁軍使的都是紙盔紙甲,如何又能抵擋得住北梁鐵騎。他肯定也是心裡害怕才割讓燕州的。這也是沒辦法的。”
“還不是陛下昏庸無能。才使得大周如此嗎?想當初太祖太宗時候的氣勢去哪了?那時候咱們大周逼的北梁退無可退,逼著他們割地賠款,現在呢。一年弱似一年,不只要稱臣納貢還要割地賠款,再這樣下去,恐怕大周離亡國也不遠了。”
齊寶瓶心裡帶著氣,嘴裡絮叨個沒完。
齊寶盒對承平帝割讓燕州也很有意見,也不阻止齊寶瓶,間或插上兩句話,也在表示她的不滿。
只是,她到底也是承平帝的兒媳婦,很不好去罵承平帝。
雲瑤就坐在一旁瞅著,等這兩個人發洩的差不多了,這才道:“咱們再氣又能怎樣,咱們幾個不過是後宅婦人,予這些前朝政事根本沒辦法的,不說咱們,就是家裡的爺們又能如何?”
一句話,叫齊寶瓶和齊寶盒也洩了氣。
雲瑤見這兩個人無精打彩的樣子,打迭起精神來笑道:“也不是全然沒有好事的,才剛二姐來信說是在蜀州發現一處鐵礦還有一處銅礦,倒是富礦,完全可以開採出來鍊鐵鍊銅。”
“這倒是好事。”齊寶盒聽的眼睛一亮,早已將燕州的事情拋在一旁,打心底裡細細琢磨起了事情。
雲瑤沒齊寶盒那麼多心眼子,只說肖智尋著鐵礦,要是能開採出來煉出鐵器,到也能給他治下百姓弄些好處,打心底裡是挺高興的。
齊寶瓶這丫頭也只是對做菜感興趣,對於政治經濟之類的也真不怎麼懂,她聽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表意見。
雲瑤見齊寶盒想事情,就拉了齊寶瓶說話,兩人一時說到吃的,一時又說到肚子裡的孩子,總歸說的極為熱鬧。
這廂齊寶盒想了約摸半個來時辰,終是把事情理順了,她也顧不得別的,起身就對雲瑤道:“四嫂,我先回去了。”
雲瑤笑笑:“你慢著些,萬事都別急。”
齊寶盒點頭,急匆匆的離開。
齊寶瓶挑了挑眉:“整天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什麼,這才剛來又要走,還把我扔在這兒,待改明兒我一定好好說她。”
雲瑤一笑:“你也別怪她了,她也不容易,安郡王不招待見,老八就得幫他多思量,多想想後路,再加上平陽公主死的那麼慘,安郡王一直想要給平陽公主報仇,可他一不通詩書,二武藝也不怎麼樣,這擔子也就壓到老八身上,說起來,老八是你們姐妹裡頭日子過的最累的了。”
這一番話說的齊寶瓶默然不語,好久才道:“要是可能,誰樂意叫她嫁給皇子?真當皇家媳婦那麼好當的,這不是沒法子麼。”
“你多體諒體諒她吧。”雲瑤攥了一下齊寶瓶的手。
齊寶瓶苦笑一聲:“我又何嘗不心疼她。”
不說這姑嫂兩人如何,只說齊寶盒有了主意急匆匆趕回郡王府。
才進門就見韓昕和齊靖以及於龍正坐在屋裡商量事情,見齊寶盒回來,三人一起點頭,齊寶盒沒有躲開,反倒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