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大概是豬油蒙了心吧,做出那麼些錯事來,如今想來,我都覺得沒臉。”
齊寶瓶原來對於麒是挺有意見的,尤其是知道於麒在工部做的那些事後更加不滿,可今日於麒這樣充滿誠意的表示悔過,齊寶瓶還能怎麼著?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於麒都這樣道歉了,她要是不依不饒的,也實在過了。
“大哥說的哪裡話。”齊寶瓶笑了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自家兄弟,哪裡就有隔夜仇的。”
這話說出來,就表示齊寶瓶心裡雖然還有些火氣,可也已經不跟於麒計較了。
於麒麵皮更加通紅,拱了拱手:“二弟二弟妹雅量,我這心裡……唉,等明兒我自會去齊家登門道歉,向齊狀元賠罪。”
“不必,不必。”齊寶瓶趕緊起身阻止:“我四哥也沒真的怪您,您這一去也忒鄭重了些,就好像我四哥得理不饒人一般。”
“這……”於麒聽了這話愣住,瞬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範氏這時候插了一句:“什麼得理不饒人的,齊狀元心胸寬廣我們知道,可並不表示我們做錯了事就不認錯的,總歸這事二弟妹別插手,就叫你大哥去賠個罪也掉不下一塊肉來。”
齊寶瓶一聽這話便也沒再說什麼,等她坐下,範氏又叫人拿了好些細棉布給她,除此之外,還有範氏在路上無聊做的好些給孩子穿的小衣,男娃女娃的都有,範氏針線活做的不賴,做的那些衣裳都很精細,尤其是幾雙虎頭鞋做的很好看,叫齊寶瓶一看就愛的什麼似的。
範氏看齊寶瓶喜歡,露出真心的笑容來:“我還怕你瞧不上我的針線活,如今看你喜歡我也就放心了,我聽人說肅州冬天極冷的,便想做幾個虎頭帽給侄子侄女戴,只如今才動了針線還沒做好,等做好了我叫人給你捎過去。”
齊寶瓶趕緊道謝:“有勞嫂子了。”
於龍見範氏親切,對齊寶瓶也好,齊寶瓶和範氏也能說到一處,滿心底裡也高興。
於麒見這妯娌二人相處和睦,也放寬了心,瞧瞧於龍嘴角的笑容,再想到自打娶了許氏之後他和於龍兄弟倆就漸行漸遠,也不知道有多少時間兄弟倆沒坐到一處好好嘮嘮嗑了,心裡就更加羞愧,只覺他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是叫一個女人拿捏住,連自家的親兄弟都疏遠了。
又想到自打範氏進門上孝敬老人,下頭極度幫他描補,拉近和兄弟的關係,又幫著他跟齊家走動,幫他尋人幫襯,以至於才有了他能和於龍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說話的機會,滿心底裡更加感激範氏。
說了幾句話,於龍和於麒兄弟倆到書房談公事,齊寶瓶和範氏則去房中說些私密話。
說了一會兒話,範氏就不動聲色的問起齊寶瓶關於燕孃的事情。
齊寶瓶沒想著範氏能打什麼主意,也就實話實說了,她笑道:“你說她啊,早先為著她的事,我四哥四嫂還生了好一通氣呢。”
她一行說,一行把當初齊靖怎麼跟燕娘學種花,雲瑤怎麼誤會吃醋,後來怎麼解開誤會,燕娘沒跟齊靖走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跟雲瑤走的親近,兩人處的跟閨中密友似的,中間又有孟大夫幫襯著,如今燕娘倒成了齊家的常客。
範氏聽了這話,忍不住細細思量。
她想著按照齊寶瓶話裡的意思,齊靖還沒考中狀元的時候燕娘就已經開始和他拉關係,又透過他認識了雲瑤,伏小做低的和雲瑤結下情誼,等到齊靖到肅州之後,這燕娘也想方設法的過來,也不怕在肅州吃風沙受苦,就好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賴著齊家夫妻了。
別人說起這事不覺有異,只想著大概是燕娘和齊家夫妻投脾氣,可範氏卻覺得這裡頭大有文章。
要說齊靖是解元公,那當初長安城得有多少解元公來著,哪一州哪一府沒有一位解元的,怎麼燕娘就筧定齊靖能夠考中狀元,能夠飛黃騰達?
還有,別人說起肅州那是避之唯恐不及,而燕娘一個弱女子竟然有勇氣拋下長安城的一切千里迢迢來到肅州,若是沒有性命交關的事情,怕是……
範氏本就是聰明人,再加上她自身的遭遇,她沒用多大會兒功夫就想出原因了。
能夠解釋得通的原因就是,這位燕娘怕是和她一樣,或者是重生的,或者是穿越來的。
真要提起來,範五應該算是穿越重生之人。
原先的範五經歷了一世的悲慘之後重生了,只是她重生的第一天就叫外來者給穿越來,這位穿越而來的範五靈魂力比原主強的多,在爭鬥中戰勝了原主,得了這具身體